永无止境生长着的触手以及残忍狂暴的攻击方式给联合起来攻击9t受到了极大的阻挠,他们甚至根本没有办法靠近caster。伸二站在岸边,远远的看着水面上激烈的争斗突然有了种疯狂的念头。

全身都因为撞击而剧痛,再加上原先被魔术师杀手的枪击中的枪伤又开始让体内被彻底毁掉的魔法回路阵痛,肯尼斯的脸开始因为剧痛扭曲。他额头上爆出青筋,下唇被咬的血迹斑斑,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

这种满足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索拉微笑着掰断了肯尼斯的一根手指,这时肯尼斯才真正意识到,索拉心中对自己的感情只有厌恶。他知道索拉如此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令咒的原因,她不过是想要成为lancer的主人,因为她爱上了那个被召唤出来的英灵。

血水流在了地上以后,雨宫逸村白森森的骨架显露了出来,看上去异常的恐怖。骨架中的内脏还健康的跳动着,身上的动脉也被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当然,雨宫逸村那肮脏的□被伸二重点照顾了,一片片的削成了片。

因为是背对着雨宫逸村的,所以雨宫逸村看不清自己母亲此时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在那群尸体全部扑到他母亲身上,开始撕咬他母亲的身体时,雨宫逸村看见他的母亲挣扎着转过身看着他:“救我!救……救……救我!”

送走了这家里最精明的女人,伸二感觉到体内热血沸腾,身体中似乎不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催促着自己,还要,还要跟多的死亡和鲜血。伸二相当干脆的跟随着内心的旨意大开杀戒,铺开魔力把雨宫宅所有有生命的生物都定了位,就连家里养的狗都没有放过。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才是雨宫家的家主,你们都没长脑子么,如果那群长老得到了雨宫家族,你们这些一直住在本家的人能有好下场么。你们都自己好好掂量掂量!”雨宫逸村的声音里有些气急败坏,看上去这算是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不会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想到来冬木市休息,毕竟,冬木市如今正陷入极为危机的连锁杀人案中。不知名的家伙抓走了大量的年轻女孩以及小孩儿。据说不断的有儿童在睡梦中被诱拐走,这个连环杀人事件在冬木市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早就已经被改造成信器的按键被男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按下,之后就是剧烈的爆炸,没有人从爆炸中活下来,当然,也包括了那个知道了太多的情人。之后的事情就合情合理了,所有的继承人还有自己那个便宜爹都死了,自然这家族就落在了那女人手里。

沉默着认领了尸体,沉默地带着母亲的尸身前往殡仪馆,沉默地处理母亲的后事,沉默的看着母亲的骨灰盒被埋进了方正的墓中。伸二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控的情绪,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瞬间的疼痛终于是唤回了伸二的意识,但是他的眼神以及木然,原本闪着流光的眸子此时显得黯淡无光,然而嘴角的弧度倒是愈的令人胆寒。等到他上场时,所有人都静下来,紧张的看着场内的两人。

看着那男人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伸二感到有些反胃,这样的表情总是可以让他联想到那个恶心的雨宫逸村。而且,他对于这种看不起自己实力的人实在是升不起什么好感,再者说了,他享受的是从对手身体里夺取生命的一瞬间,这种低劣的手段实在是没有必要。

“这是不可能的,”追上来的男人声音在黑暗处响起,“你不要忘记了,在我们格斗场里,胜利的唯一标准就是一方的死亡,你觉得伊卢森可能会故意输掉吗?他现如今可是在地下待着了呢,死无全尸,真是相当凄惨啊。你想去和他做伴吗?”

和龙弦相处久了,伸二才逐渐现,什么冷漠严肃,面无表情什么的绝对是错觉,是假象啊。这个家伙,在内里绝对是个腹黑话痨,竟然能够面无表情的碎碎念一下午,深刻的控诉了伸二不理智的举动,把伸二说得头晕脑胀。

准确地说,其实是因为伸二从心底深处升起的一股不安,他总是担忧这龙弦会因为这些不知所以的流言疏远自己,他需要一个保证或者说是一个肯定来支撑自己。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投注友情以及信任,他不希望自己的感情投注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

因此,雨宫逸村的手段即使相当没品,相当的无耻,也相当的简单,却准确的戳中了自己的软肋,让自己彻底的无能为力。伸二想着,自己也许应该找雨宫逸村谈谈了,即使可能不会起任何效果,但总归是要试试的。

对于伸二来说,大学的生活开始于一片惨淡,寝室中另外一位室友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冷这张脸,在伸二进门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转一下,只是专注于收拾自己的行礼,把自己的铺面收拾的整整齐齐。伸二也并非什么热情而又乐于交友的人,自然也只是默默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桌子和床铺,在出门去报道时,伸二在门口的名单上看见了他室友的名字——石田龙弦。

同时,因为失去了视力,身上的感觉也变得格外的敏感,伸二清楚的感觉到雨宫逸村那双令人作呕的冰凉的手在身上滑动,顺着肩膀,到胸口,抚上了胸前的凸起。伸二觉得自己身上被接触到的地方都极其难受,就像是被什么冷血动物爬过了一样。

母亲这么说着,手中开始闪现出暗紫色的不详光芒,暗紫色的光芒同样让那个男人的脸也变的扭曲。母亲就这么把手按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低声吟唱着些什么,伸二并不知道后来生了什么,只不过即使那个男人再怎么愤怒,依旧是放走了他和母亲。

伸二回过头看见了声音的主人,不出所料就是那个“老熟人”。他穿着得体,头整齐的都有些油光亮,单手插在口袋里,叼着根烟斜靠在一根电线杆上。他的身后跟着好几个打扮另类的男人,都叼着烟,看上去都像是些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同样跟着那人哈哈大笑。有几个还对着伸二指指点点,眼中的嘲讽完全没有掩饰。

伸二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离开危险的区域。急匆匆的赶往医院的出口,他记得医院外停着一辆救护车,而恰巧他知道钥匙放置的位置。一路小跑的拿了钥匙,等伸二出门时他才意识到,似乎已经有点晚了。

不远处的天空已经被火焰照映的通红,艳丽的天际有着一丝不祥的气息,同时,更让伸二感到紧张的是,那不祥的火焰似乎还在向着自己的方向延伸。他也来不及多想,冲上车就启动了,动机的声音被掩盖在远处房屋倒塌的声音下,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然而,当伸二开始加时,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贴在了窗户外,年轻靓丽的面孔此时布满了惊恐,隔着玻璃,她的声音有些模糊,没有了白天的甜美,倒是变得嘶哑起来:“雨宫,雨宫,等等我,让我上车……”

她一只手已经扒上了汽车的车门,但是被扣死的车门并不是她能够拉开的。远处的火焰已经以完全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度蔓延过来,医院里的人群惊慌的冲出来。伸二不能再浪费时间在这里了,一旦被医院的人现自己在救护车上,自己恐怕就走不了了。

要是平时,伸二会很乐意装装好人,带上这个并不会添多大麻烦的女人,然而,这种时候已经不是扬绅士精神的时候了,伸二一向不是好人。因此,伸二完全无视了贴在玻璃上充满恳求的女人的脸,径直加起来。

那个年轻护士跑动的度越来越慢,逐渐开始被汽车拖着走,她却完全没有放手的迹象。她的鞋子在地上拖了一路,早已经拖坏,白净的脚也被烤的火热的地面磨得血肉模糊,露出白色的骨头,她脸上的表情由原先的哀求变成了绝望,又开始充斥着怨毒。

她用力捶着玻璃,声音尖利刺耳,脸上的淡妆被涌出的泪水晕花,面孔都因为恐惧变得扭曲,没有了平时的美丽:“开门,让我上去,雨宫伸二,你让我上去,我不想死……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混蛋,你不配当医生,不得好死……”

伸二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她的咒骂,车开的快而平稳,女人在地上拖了一路,留下一道深红色的血迹,脸色也变得惨白。她的手开始抖,快要抓不住车门了,在她终于绝望时,伸二停下了车,平静的从车上走下来。

女人的脸上流露出希望的神色,她的声音重新变得甜美温柔:“雨宫,嗯,不对,伸二,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对我,刚才我只是太害怕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于伸二的感激和因此萌生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