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没有多说什么,静静的感受着那种欲说还休的心绪。“帝君,婵娟讲一个故事,不知帝君不没有兴趣听下去?”

赤寒玉收伞点出,伞尖泛着冷意,如剑势般展开漫天的剑气,分袭邱百川的胸膛大穴,变招迅速。邱百川则化掌为拳,拳势轻扭,避其锋芒,击其末节,小巧灵动,同时左手虚空探出,软绵绵拍向赤寒玉,却是真气涌动,有如暗流袭来。

“帝君没有见过婵娟妹妹,自是会有这般的想法,不过沁儿暂时不告诉帝君,让帝君自己去猜,也给帝君留下一个疑问。不过,再过片刻就要到婵娟妹妹所居的清竹园了,这可是长安城内人人都想来的地方,届时帝君可不要吓一跳啊。”

木云落恍然而悟,拍了拍洛明珠的隆臀,故意沉着脸,恶狠狠道:“好啊,你这个做妃子的,竟敢嘲笑本帝,是不是要打屁股啊?”

“不行,除非帝君答应珠儿,从离开这天下楼开始,便一直将珠儿带在身侧,否则珠儿就是不说。”

红烛之下,小桌上摆着几碟精美的小菜,还有一壶清酒,这种场景在木云落的脑海中不断放大,形成洞房花烛般的效果,让他无法自持,只待下一步的行动。

再是一声怒斥,木云落闭上了双目,纯以精神感应来判断眼前的刀势,双手和刀势互动,在眨眼间攻出了无数的掌势。每一掌和长刀都撞在一起,无一丝的落下,掌刀的每次相击,没有半丝的声音,在长巷中没有任何的燥动。

木云落一愣,这人也太不客气了吧,但他仍是坚定的点点头,轰然应诺道:“晚辈必会为前辈完成此事,请前辈放心与战舞前辈一战。”

林云峰见状,撒腿就跑,司徒兰芝一脚挑起地上的一把大刀,击在了他的后背上,让他喷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上。龙渊雪丽上前蹲在他的面前,轻声道:“以后要是再敢欺负女人,小心你的小命。”

沿着台阶拾级而上,进入大殿之中,几座金身大佛笑脸相迎,却又宝相庄严。木云落暗叹一声,少林完了,这天下的寺宇,隐然失去了顶梁柱,只是这大相国寺乃是皇家之地,所以决不会被牵扯进来,这让他的心里好过一点。禅由沁三女跪坐在蒲团之上,虔诚无比,而木云落仍然洒然站在边上,没有任何毫动,那道注视的目光始终未曾消失。

“战舞,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让你看看我这女婿的病症,究竟有没有办法回复?”

身形暴闪,确定没有任何的跟踪者后,木云落闪至物婷婉的宅子内,以他现在的六识感应,即使是水月无迹亲来也别想逃过他的感触,这是一种高手的自信,却绝非盲目。

木云落色迷迷的盯着莫玉真,这副样子不用装便很像了,莫玉真这般的媚术大现,天下能有几人不受诱惑。

“少爷,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夏隐然拿着把折扇,走到火堆旁问道。

“雪丽,一下子成了有钱人了,以后我可以靠着雪丽的奖金来过完余生了。”

“雪丽不要灰心,红颜说能够治好你就一定会治好你的,而且我不会看着雪丽在这般的青春之年就离开尘世,一定会将雪丽的伤势治好。”

洛明珠愈见苍白,脸容带出淡淡的愁思,让人猜不出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烛火燃了起来,六女终是看清在烛光中傲然挺立的身影,却仅有一块床单裹体,不由娇笑一片,这种场景让木云落更感无奈。接过上官红颜递过的衣服,太古十大神兵的霸天刀和凤血剑负于身后,射日弓置于怀中,碧海萧则悬于腰际,来不及系起衣衫的带子便飘身而退,在空中传音给众女,说明龙渊雪丽被挟持一事,让六女也是极为震惊。

神情间花媚无比,但那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却更是浓烈。笑过之后,一抹可爱状浮于脸上,俏皮道:“多谢木帝君一直守着明珠,不知帝君从何时开始跟随明珠的?”

木云落搂着怀中的佳人,身上的衣服就挂在树枝之上,赤身相待,肌肤相亲,自然之极,没有丝毫的羞涩。

“帝君,自我们姐妹三人到昌涯的两日来,无时无刻不想与你见面,每晚想到你,全身那种噬骨的滋味不堪忍受,但婉儿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便忍住了,今晚愿意接受帝君的任何惩罚,婉儿会积极配合的。”

一道清绝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伴在无念天怜的身侧,见到这位佳人,木云落眼睛张大。她的气质甚至胜过了龙渊雪丽的空灵,那是一种绝对无法形容的出尘,一股满身书卷之气弥漫开来,她一现身,即将原来艳丽夸张的会场给衬托成清新高雅的气息。一身的红色长裙不但没有艳丽之感,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淡雅,头顶的头发高高盘起,高贵大方,如斯美女,绝对不输给龙渊雪丽,若是参赛选手,错过了她的表演,而是可惜。而无念天怜高度与木云落相仿的身形孤傲挺拔,英俊的脸容带着一丝的笑意,行走间的气势足以傲视天下,与那位出尘的美女相得益彰。

说话间拉着木云落坐在石凳上,取过一个茶杯置于他的面前,客气道:“来,木少侠,尝尝雪丽公主新煮的茶叶,这可是人间的绝对美味。”

那种怒目而视,好似要拔剑而指的样子,吓得木云落退后了数步,摆手道:“司徒小姐,在下木云落,我没有恶意,刚才只是为了应付铁方和轻剑的追问,这才盗用了司徒小姐之名,请原谅。”

在暗中保护龙渊雪丽的十几位忍者,也在此时显出身来,将两名跟踪者围在其中,拔刀相向。两名跟踪者手中的长刀滑过,踏着奇异的步伐,迫向十几位忍者,追动间的招式像极了水月无迹,虽无水月无迹那份信手拈来的大气,但也是凌厉非常。

木云落取出物氏当家令,店小二这才惊悟,来得原来是当家的,于是恭敬的把他带到掌柜面前,让掌柜来安排此事。掌柜亲自带路,把他们引到了一间小别苑中,弯腰道:“当家的,这个小院原来是为京城一位贵客所准备的,但当家的亲至,而且那位客人也过了投宿的时间,就请当家的入住吧,有任何需要,当家的随传随到。”

说完后,脸上荡起邪异的表情,在胸部上按了数下,爆起哈哈长笑。

木云落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真气运转,七彩珊瑚点在了唐夜可的额心处,增添了无比艳媚之色。唐夜可对着铜镜左盼右顾,那抹喜色发自内心深处,****的玉体横陈,木云落的大手抚在她的胸前之地,爱不释手。

韩英滔喃喃自语,目中尤自充满着不解之色,缓缓扑倒在地,接着韩英文和韩英略也扑倒在地,只余下韩英武一人用长枪支撑着没有倒地。

木云落眼睛落在燕子的身上,眉毛轻扬,已是抱着水清柔绕过马车,行到了前方。刚过马车,树林中猛然跃出四位大汉,长相很是相似,应是同胞兄弟,拦在了马车之前。木云落双人双马正好赶至马车前方,马尾和拉车的马儿几乎连成一线,所以木云落也被拦在那里,动弹不得。当先一位青年年纪和木云落相仿,儒雅清俊,手中拿着一把长枪,向马车抱拳道:“南阳王座前南阳四英韩英文见过唐门少主,后面是我的三位兄弟韩英滔、韩英武、韩英略。”

姚帘望的脸上浮起一抹苦笑,摇头道:“木兄还是比小弟高明一些,这种推断可谓是别出心裁,看来木兄是离七大宗师这个级数最近的人了,让小弟可是心动不已。唉,真想趁着木兄现在重伤未愈,除掉木兄,那样小弟才可能成为未来的第一高手,这个诱惑在煎熬着我啊。”

长街上,姚帘望站在那边,水清柔则充满敌意的看着他,重创自己心仪的男人,这种心痛让她恨不得上前斩杀这个绝美的男人。姚帘望苦笑摇头道:“水姑娘,用不着对我有那么深的敌意吧。”

树海秀兰看向木云落的眼神,情意愈发荡冶。

陡然间,木云落脸上的笑容冻结,凝重的看着前方,水清柔也随之停住脚步。在古桥上出现了一道身影,背负着一把长刀,没有刀鞘,就那样裸露在外,刀身在阳光中闪着冷芒。那人的穿着极是怪异,和中土之人绝不相像,但身体上散出的气势,却是威武如山,单是一个背影,就让人产生出看不着底的深远。就好像亘古以来,他就站立在此地般,没有一丝的毫动。

水清柔点点头,转身出去了。木云落斜躺在床上,双目闭合,虽然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内伤还在缓慢恢复着,他经脉上的好多要点仍然是滞堵无绪,要想恢复,看来要花一番功夫了。

木云落心中暗暗叫苦,如此心虚,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噢,不是的,爹,没什么事,只是木大哥中午吃饭时说柔儿做的饭太咸了,所以柔儿现在还在紧张,怕现在的饭不合爹和木大哥的味口。爹,你说柔儿的手艺是不是退缩了?”

木云落还从未这般狼狈,但仍掩盖不出他的高傲气质,那抹高手的淡定在移动间尽洒无遗,让人泛起尊敬的感觉。

木云落接过祝妍双递过的汤碗,悠然喝了一口汤,看也不看向青那位青城弟子。

木云落正要说话,心生警兆,转头向左侧看去,一位年约二十几岁的美艳****站在那里,独立绝世。说是少妇,其实应该还是云英未嫁之身,因为她尚梳着少女的发髻。她一身的白色长裙,足踩尖头小布鞋,明眸皓齿。

春天的气息渐行渐远,随着暖风的日近,艳阳也显出它狰狞的面目。午时已过,在一条官道上,驶来一辆马车,拉车的八匹马儿神骏至极,通体洁白,无一丝的杂毛,马车也很是夸张,长度是普通马车的数倍,能够乘坐这辆马车的当是天下间大富大贵之人。

樱颜开口说道。

接下来,木云落在帝宫内随处走动,出要是为了认识一下他的手下诸人,顺便替受伤之人疏通一下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