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哥打破了几个人的沉默,“哎呀,有什么好发愁的,你们两个睡同一个房间就好了,反正是双人房间,两张床,又不是一张,磨磨叽叽干嘛呀。”

紫鸢看着面目沉静下来的龙岗,心想:他还记不记得吗?应该是记得的吧,不然怎么会是这个反应,不如在叫一声吧,“岗岗哥。”

“龙岗,这可咋办?想搭个车都没有啊,也不知道小龙王怎么样了?”

龙子睛再三回忆,确定没错,那黑色岩石刻的就是慰灵碑,“慰灵碑,慰灵碑,慰灵碑,在哪里见过,怎么想不起来了?”

龙子睛和侃哥先行回到车上,“侃哥,你为啥拦着我不让我说水晶杯的事?”

“那好啊,等到你忘记了一切想要记起时,我会给你当头一棒,告诉你这是你自己当初的选择。”

“而且神农架存在野人的传说至少有数百年的历史,而且地形复杂,野兽众多,更有许许多多古怪的传说,危险不必多说,我们必须作好准备,明天我们先去“园一居”,然后就出发去神农架,希望能有所发现吧。”

“没错,传说中沁入了凤凰之血的通灵古玉,相传古代有一种鸟,叫鸟狮,又称凤鸟,生性好斗。一天,觅食飞过玉岩山,见一凰正在孵蛋,顿生恶念,向其发起攻击。毫无准备的凰被咬断了腿;凤闻讯赶到,与凰一起同仇敌忾,最后,凤和凰终于战胜了“鸟狮”。”

老龙王急忙按住车轮,泪眼婆娑的抬起手望着有远而近的三人,“龙大哥,你看到了吗?小岗回来啦,回来看你啦,老鸦哥,你们在天之灵看到了吗?”

龙子睛不忍地抱着紫鸢,也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家中,被雷声惊醒的龙子睛下床来到客厅,正好遇见被见飞快跑来的侃哥大喘着气说:“紫鸢和龙岗在浮桥那边。”

龙岗的思绪一下被带回七年之前,也记不清具体是几年前了,那时龙岗和紫鸢还在镇上上中学,放学后,龙岗一如既往地带着紫鸢回家,不知有多久,应该自打上中学以来,回家的路上二人总是形影不离,当然,后面也跟着两个跟屁虫,龙子睛和侃哥。

“还要一阵子,你再睡会儿吧。”

“你既然看得到我,那你可认得我?”女孩在窗外开口问。

“还要一段时间,天太黑了,山路陡,不敢开太快,你们累了先睡会,到了我叫你们。”

侃哥忽然想到见到紫鸢的另一面,不禁伸出大拇指,“小龙王,还是你的套路深!”

“心愿?”老人迟疑了一会儿,“大半辈子都过了,就这么个刺扎在心里,今天算是拔了,突然间,都不知道自己还要坚持什么?”

盗洞中伸出一只手,龙子睛虚弱着说:“谁来拉我一把,我没力气了。”

老人催促着喊:“快走,等到拱桥鼠缓过来想走都走不了!”

陈高森第一次觉得生命有她竟如此珍贵,他唯一的技艺也是心中所爱的刨薯的次数越来越少,只要有时间便去找女孩,甚至为见女孩一面,故意把自己弄伤,能换取和女孩相处时间长一点,最后,他向女孩告白才发现,女孩其实也一直喜欢着他,他将换明器的钱积攒下来,买了一个钻戒决定娶女孩为妻。

“在,就在我的背包中,我这就拿出来。”陈高森卸下背包拿出百炼索问:“你们看它干什么?”

“水晶杯!”龙子睛惊吓的瞪大了眼睛。

主墓室被手电筒照得一览无遗,墓室内也太过凄凉,偌大的墓室内除了墓室正中安放着一具石棺,连一件像样的陪葬品都没有,除了满地的碎石还是碎石,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宝贝的地方。

“正不正确过程不重要,要看最后结果才知道!”龙子睛对龙岗呲牙一笑又问,“那你又为何选择这条路?”

经过这一折腾,几人变得更为谨慎,龙岗已意识到此物并不是只老鼠那么简单,老人的兄弟当年怕就是被这东西给害了。

盗洞容一个人通过还绰绰有余,盗洞是倾斜着打到了当年老人打到的同样的墙壁上,洞中仍有些许气味在鼻边环绕,若不是龙岗的北地玄珠,恐怕还没进入墓中便早已熏晕在盗洞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龙子睛拿枝树枝在地上画画,几人凑上前来观看,笃定说:“有山必有水,水朝乾,坤水流,水脉在南,灵脉地在乱石岗南方。”

“留念?当然值得留念,这个墓可搭上了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位好兄弟,比起留念,更让我值得想念。”

“被我在盗洞中活埋了,成了走地仙。”

好不容易安抚好父母的龙子睛身心疲惫的来到医院路灯下长椅子,夜有些冷,也有些凉,龙子睛身体瑟缩着,只能把衣服把自己包得紧一点。

“那起死回生咒要不要告诉他?”

“住嘴,”门外人坐不住了,“说话注意点,我们是文明人,能用钱解决的事就别那么多废话,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