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鸿打住了龙子睛的话说:“我倒有一个好地方,我们可以先从那里试试,就当是相互磨合一下。”

“陈大哥!”侃哥指着那人说,“这不是陈大哥吗,你来下马街找个老朋友就是刘大哥啊。”

“下得少,咱这贪生怕死的,就赚个小钱养活自己就行了,真有好地,这也下一趟狠狠赚他个一笔。”

村前小路,是通往山那边,没有公路的宽阔平坦,羊肠小道,青山外斜,却承载了村庄的希望。

龙子睛回头看向侃哥,“还有事情吗?”

“想得美,我侃哥还是初吻,怎么能献给你。”

侃哥抬头洞顶,“石壁太高走又太陡,爬上去太危险。”

“你觉得呢?”龙子睛对着侃哥轻轻笑了一下。

话罢,铜棺一声响,铜棺右下角出现一个暗阁,阁内出现一个金丝楠木盒。

“我去,受不了你。我死之前,我非捅你一刀出气不可,快想办法?”

洞窟内一边全是一具具腐蚀烂得只剩白骨的尸体,而另一边确截然相反,尸体不仅没有腐烂,反而个个栩栩如生,除了全身发黑并没有什么外伤,好像静静地睡着了一般,尸体屹立不倒,身着前秦盔甲,手里紧握着各样兵器,面容却极其扭曲恐怖。

侃哥拿着虎头伞与守陵人俑打在一起,虎头匕首径直插入一个人俑胸口,人俑无动于衷,甚至没有血流出,拿出长矛向侃哥刺去,侃哥下腰躲过,一脚踢在人俑身上拔出了匕首。

“九泉之下老鸦伯要是知道自己亲生儿子死在自己手上,死也不会安息,这次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救你。”龙子睛举起木棍死死敲打在老鸦伯身上,木棍一分为二。

“我是没有进亭看,不过他若不是一国之主怎么敢穿一身龙袍,那龙袍以黑色为主,前秦时候对阴阳五行学说的理论深信不疑,认为夏是木德,殷是金德,周是火德,殷取代夏是金克木,周取代殷商为火克金,而秦取代周王朝,理所当然是水克火了。根据阴阳五行学说,东方为木,色青;南方为火,色赤;西方为金,色白;北方为水,色黑;中央为土,色黄。因此,前秦时代的依水德居,衣为黑色。”

“石碑上记载的是前秦惠武帝苻洪(公元285—350年),字广世,原姓蒲,氐族盟主,东晋翼州刺史,后自立为王,十六国时期前秦政权奠基者。苻洪先后归附前赵、后赵,后赵内乱时试图谋取中原,后被降将麻秋毒杀,其子苻健称帝后追谥其为惠武皇帝,庙号太祖。”

侃哥慢慢往前移动,踩的地上石板往下一陷,墓道一边突然射出一支箭,直直从龙子睛头上穿过,射在对面墓墙擦出一道火花落在地上。

“不,那时秦朝还没一统天下,墓建的时间可能更早,不排除墓被盗过的可能,”龙子睛闭眼思索这些石俑,无意之间意识到一件事对侃哥说:“在附近找一下是不是还有石俑?”

“我说,小龙王你不会是害怕出现幻觉了吧,就算有鬼还有你侃哥在,大粽子咱都不怕,还怕鬼。”

“你是说我爸当挡箭牌,你却逃跑了是吗?啊!”侃哥怒火一下被引燃,发疯了的抓狂。

龙子睛一听惊呆了,脚步停下追问他:“你听谁说的?到底什么情况?什么时候的事?”

龙子睛老家就在我们这个老窝,河南洛阳卧龙谷,卧龙谷因汉光武帝刘秀在此过夜点兵得百姓拥护而得名,值得一提的是,龙子睛家中有一本祖传秘籍《龙囊传》,这是一本记载大地龙脉,风水宝穴的古籍,龙姓子孙依靠此书学习风水学,代代相传,四里八村也算小有名气,这阴宅阳宅,出丧嫁娶,都会让龙子睛的爸爸瞧瞧风水选址,黄道吉日。

“不想就什么也不要说,知道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事了,就是好饿。”龙子睛捂着咕咕叫的肚子。

三人刚刚动了一步,雷公狗立刻围了上去,龙岗抬头一瞧,梧桐树上也趴满了雷公狗,雷公狗头部已变成了红色。

苏铭祖登上山坡往后一瞧,赞叹不已,“这地方中,不高不低,安静又隐秘,村子就在眼皮底下看得一清二楚,看日出,看风景也不错,子睛你咋不早点带我来这里?真不够哥们。”

“唉,就算把你卖了,你是不是还要帮忙数钱?紫鸢那边怎么说?”

“紫鸢那边先不要提,龙岗早已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在没弄清缘由之前,还是不要告诉他,以免让她担心。”

“你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如果龙岗真的回来,那你和紫鸢可就无法在一起了。”

“我们本来就没在一起,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意,只是把我当哥哥来看,再说了,我答应过她,要把龙岗带回来的,说到做到。”

“别在这里自欺欺人了,我看得很明白,也了解,不要所有的事情都担在自己肩上,也不要想一个人解决所有事情,你还有我在身边,我帮你,总有一天还会有龙岗,有更多的人,我们一起。”

“好兄弟,有你一人可顶百人。”

“小龙王。我还有一件事情觉得奇怪?”

“什么事情?”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陈大哥,龙岗,合作,摸金符,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这难道真的算得上巧合?”

“巧合?龙岗?黑衣人?”龙子睛眉头紧锁,深思了发生的所有事。

一丝愁绪,几抹悲凉,日落黄昏晓,温一壶酒,在初春的黄昏里,把心事付诸瑶琴,唱弹一曲渐黄昏,千丝万缕,点滴凄凉意。

残阳被晓月代替了,黄昏消失在无言中,,留下一片星的光和月的光,二人兜兜晃晃回到了卧龙谷。

侃哥把龙子睛送回了家,自己一人回到了村庄最边的一栋房子,踏上层层石阶,推开房门,“爸,我回来了!”

收拾了一下屋子,侃哥做了两盘菜,摆了两副碗筷,拿出一瓶酒,倒了两盅,“爸,来,我陪你喝一杯,碰一个!”侃哥一饮而尽,几杯下肚,醉熏熏的侃哥拿出老鸦伯临走前留给他的东西,一枚印,心中不免悲痛,泪如雨下,滴在那枚印上,身心疲惫的侃哥睡倒在酒桌上,手中拽着那枚印。

夜已深,病房中,老龙王迟迟未睡,因白天听说护士说自己儿子来过,还在等待儿子来看他,同时又担心老鸦哥和侃哥。

夜晚慢慢地,慢慢地来临了,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医院便像整个地浸泡在黑色的墨水里,漆黑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医院一步一步慢走来两个人,是龙子睛扶着龙妈来到了医院。

从县城回到家的龙子睛把爸爸受伤的事情对龙妈一五一十地讲了,并没有提起自己在山中古墓和县城的事。

一推开门,龙妈看到老龙王的这副样子,急促地走到床边大哭了起来,边哭边问:“咋成了这样了,出啥事了?,要不是睛对我说,我都不知道。”龙妈越说哭声越发的厉害。

老龙王一看急了,赶紧劝阻说:“这不好好的吗,别哭了,大半夜的,不知道还以为我死了。”

“怎么不死在外面,连你也这样,让我可怎么活啊。”

“别哭了,我还没死呢,不就是一条腿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家里已经这样了,你又成这样,这可怎么才好?”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身体不好,别在累着了,我有事和睛儿说,你在旁边床上先歇会,等下老毛病再犯了。”

龙子睛扶龙妈到旁边床边歇着,回到老龙王床边蹲着看着老龙王,老龙王问:“睛,老鸦哥咱样了?还有铭祖,他人呢?我听护士说你和铭祖来过,他是不是不原谅我?还在恨我?”

“爸,你先别急,听我说,铭祖什么事都没有,那天铭祖跑出去后,我就和他找到了盘龙山中的古墓,我们还在墓中找到了老鸦伯。”

“老鸦哥吗?他怎么样了,回来了吗?我就知道,你老鸦哥那么厉害,他怎么可……可能?”正兴奋中的老龙王变得犹豫。

龙子睛低着头对着老龙王连连摇头,“我们找到老鸦伯的时候,他已经中了尸毒,病入膏肓,最后救了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