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时她更知晓,如果没有他们,她什么事都做不了,甚至可能会一辈子待在这个地方,而她的儿子终生都将背负着庶子的身份。

她心不在焉的转头一看,顿时怔住,脸上渐渐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想要伸手过去,又怕惊扰到那个沉睡的东西,她连忙问道:“哪里来的?”

外人谁不知道冉府门第高,乃是簪缨诗礼之族,当家家主又是参政大人,有着实权,而然家少爷冉羿梓极有才情。

可旁边的一个院落却不尽然,差不离要几户人家住在一处,挤挤攘攘的如何受的了。

就是如今,他身上都是带满了伤痕,新伤加旧伤,衣裳底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那日冯晓露出的脸面倒是让她厌恶至极,也多亏了他先毁约,不然就不是现在这般的光景了。

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恐怕一切都终成遗憾。

而现在她也能够看出冉羿梓心中也是有大姐的。

一听到朱丹,方志石立马将女儿们忘却到脑后,连忙就是让夫人带路前往。

当年退了两家的亲事,王于淑的爹不远千里从江西赶来,当时他不是没有犹豫过,毕竟与于淑相处的并不多,可她俏丽的面容早就留在了心中,甚至曾开口对王伯父开口,可将于淑纳为妾。

……

不过留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而已,姑娘就突然发难,到至今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醒来的时候左哥儿倒是没有哭闹,只是双眼怯怯的模样,让她更是心疼万分。

毕竟年纪大了,心中又有些担忧,先前一路她都是连走带跑。

“是妹妹也好,是妹妹的话我给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好看的首饰都给她留着。”方芸之仰着头道。

“疏忽?”梅姨娘猛然站起身,伸手就是一巴掌过去,她第一次这般的失了分寸,吼道:“我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你们就凭着疏忽两字打发我?仅仅就差了一步,就差了一步哲哥儿便能够摆脱庶子的身份,梅家血脉将会再次翻身而立,到现在全部功亏一篑。”

可不得不说,这一巴掌打的痛快,虽然她不喜王氏,可是在庶子和二郎的儿子当中,她当然是愿意让大郎的嫡子来当这个世子之位。

她不能走,特别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她的离开,世子之位还会不会落在哲哥儿头上,谁也说不准。

凭借落胎之事根本就不会让她人拿捏到她,只因所有的证据都早已经毁掉抹平。

听闻这句话,王夫人首先便是想到的弟妹要出手了。

方志坚有些奇怪,他伸手将花笺拿起。

还别说,这点心闻着还真的有些馋了。

这番话可是有意思了,方芸之笑靥,她说:“奚姐姐可真会说笑,我那么大的风筝落在你们船上,你居然还没看见我们。”

哪怕他是将军之子,被发配过去,等待他将是艰难的生活。

细细算起来,恐怕有几年都没有尝到过了吧,怎么可能不让她馋嘴呢。

毕竟她身上带着的可是有着夫人笔记的花笺,就算她知晓这绝对不会是夫人所写,可其他人却不会这般想。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胡婆婆您这就偏心了,夫人和我来劝您都不听,偏偏就听姑娘的话。”平嬷嬷似做不甘,话里更是显得有些委屈。

王夫人却是不由舒了口气,这府里的几个辈中,也就芸之敢在老夫人面前如此。

辛嬷嬷如同她人一般,也是嚎叫的央求,眼中却为先她人那般的惶恐,而是带着一丝的心疼。

梅姨娘伸手抚在他的头上,真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依灵慌乱的冲了进来,她惊慌的道:“姨娘,平嬷嬷带了好些人冲进了院子里。”

她的小玩伴才跳下去救她。

她是将梳妆盒送给了姐姐,却不是主动,而是姐姐开口问她要的,她才给的。

如果真的要说,整件事中唯独就是救人的婆子来的太晚,就连她上了岸准备回去的时候,才与匆匆赶来的她们擦身而过。

为的是何?为的便是他们的猜疑以及顾忌。

胡夫人气得不行,举起手又身不得往小儿身上招待,板着脸说道:“当然厉害,哪像你个小东西,泡在里面差点起不来。”

“你个臭丫头,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着进屋。”王夫人看着极为的心疼,拿着芸之的手便将她带进了房间,并安排着:“让人烧些热水,再去厨房让她们备上一些姜汤,越滚越好。”

可是再软一想到儿当时的处境,又是立马的硬了起来,她强硬着道:“既然知道不好,那就别想好了,就因为你的不心,差点还得宏哥儿丢了性命,你给我回去收拾东西,去到京城外的庄子好生悔过。”

几个婆子在看到二夫人的时候便觉得不好,连忙高声哀求着。

并仰头大喊:“将腰带丢下来。”

方芸之迈出的步子快了一些,她顺势着打量庭院中的几人,却在莜苡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的不耐。

说是如此说道,可是说完了话的王夫人抬头望了一眼丈夫,两人眼眸中的神色都带着一丝的沉重。

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如今的爹爹还是那个疼爱她们的人。

王夫人见到来人,脸上仍旧是一副好态度,笑意却是便得浅淡了一些,她拍拍了一旁的座椅,说道:“来了就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