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他赶忙伸手去扶地上的小美,小美哪里还顾得身上的疼痛,她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姚沐春那张又白又俊的脸。

“小美,差不多得了,我已经迟到了,经理会责骂的,会扣工资的。”凌羡华着急的催促着正在给她抹药的小美。

“你不上车也不给面子,那行吧!”说话间他就追了上来。

她半天等不到轩辕锦一点回应,她不知道其实越安静就意味着越危险。她马上睁开眼睛,轩辕锦就紧紧的站在自己身边,那他为什么没任何反应呢?

“你又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轩辕锦的突然提问并没惊扰到凌羡华的思绪。

“少爷,凌小姐说她身体不舒服不下楼吃饭了,叫您别等她。”

他依旧站在原地,用他那双坚定的目光看着自己。“既然你都认出来了,你说知音便是知音吧!看你现时处境凄凉,我猜你一定是轩辕锦的什么人吧!为了让你过得安逸,我们还是全当不认识吧!听到他这番话,自己心里真的很是宽慰,他真不愧是自己寻找了三年的知音。

没想到毕业快一个月了,还能再次听到他的笛声,自己的内心好激动。

“轩辕锦我饿了,咱们先吃饭吧!”本来自己老早就饿了,这会儿就借机给她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样彼此也不会太尴尬了,他果然露出满脸喜悦,一伸手将自己抱在他怀里,刚想着推开他,再难为他一下,但他已经开始主动向自己道歉了。

看着车子一直前进,才想起自己已经坐到他车上。

一定是饿晕了,大半天没了主意。

卑鄙无耻!心里不住的重复着这四个字,人却是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不,不能这样,我怎么能眼睁睁的被人这样欺负呢?倘若他接下来强占自己又该怎么办?

高阳已经将自己的行李装到后备箱内,他双手将自己轻轻的抱上了车。

这不是我凌羡华的性格。想到这儿,她壮大胆子伸出一只手,放到了他正握方向盘的一只手上。

她麻利的换下自己的衣服,飞速的穿上这身裸露的晚礼服,好在以前自己在学校经常穿这种衣服参加文艺演出。为了搭配身上这身晚礼装,只能将自己的头发散开披在了后背,她朝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才推门走了出来。

心里正想着,他突然直接将一个大盒餐饭,一句话不说放到自己面前就离开了。

刚要伸手去抓车门,车子再次启动了。

她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而且并没有推开自己的意思,显然他并不讨厌自己。

“记住,只许你成功不许你失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好好利用你的资本,如若你今晚敢出任何闪失我立即将你五马分尸。”

自己听得出他绝不是危言耸听,他确实不把自己当作他的女人了,都开始利用自己去给他挣钱了。那自己还有什么话可说,要想活命那就得去好好伺候他所说的副市‘长。

73楼,405号包房,这里果然是个好地方,站在这儿一眼便可将整个上海市尽收眼底。

好在刚才听传菜的服务员说副市长只是来这儿吃个家宴,家宴是不需要服务员怎么伺候的,更用不上报菜名。希望今夜能让自己顺利度此难关。

看看手表八点只差五分钟了,凌羡华迈步走到405号包房门口,她在静静等待着副市长及他家人的到来。

“怎么他们还没到?”轩辕锦突然出现在凌羡华身边。

“回总裁的话,是的。”这是自己唯一能对他说的话。

他没再没什么也站在自己的旁边静静的等待着副市长的到来。

八点很准时,果然出现了七八个人,个个气度不凡,他们浩浩荡荡直奔405包房。

“欢迎光临!”凌羡华在包房门口主动鞠躬行礼。轩辕锦和她一块走进了包房。

“轩辕锦你也坐。”方玲玲主动招呼轩辕锦入座。为什么副市长的家宴会出现方玲呢!

轩辕锦在副市长点头应允下也落座在方玲的身边,这副市长好眼熟好像自己哪里见过。

看着应侍生一盘接一盘的将菜摆上桌,自己不得不去给副市长斟酒。

自己在刚斟了一半酒的时候,就听见副市长说话了,他的声音让自己忍不住失手将一瓶酒砸落到了饭桌上。

全饭桌人的眼睛全都投向了凌羡华,也包括这个副市长。

凌羡华并不畏惧,因为她见到了她平生最不想见到的人,凌羡华的目光狠狠的瞪着这个副市长。

副市长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他马上低下头,“轩辕公子,你换个服务员来。”

“爸爸你没事儿吧!”凌羡华亲耳听到方玲玲喊副市长爸爸,怪不得她姓方呢!

凌羡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504包房,她的眼泪忍不住落满脸颊,她真的很不愿意面对这一刻,甚至永远都不想,她已经随养父母改姓凌了,也是从那一刻起自己就发誓这辈子只姓凌。

她一个人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她想起了奶奶临终叮嘱,“心儿,你一定要去上海找你爸爸,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是爱你的,记住你爸爸名字叫方振林。”

方振林,方心洛,太搞笑太滑稽。好在方心洛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凌羡华了,那么凌羡华和方振林就没有一点关系了。

“凌羡华”随着轩辕锦的一声怒喊,凌羡华不得不从角落里站起身,还没等她站稳脚他的一巴掌就落在了她身边的一个花架上,只听扑嗵一声响,花盆倾刻间摔落在地上,花架也四分五裂的躺在了地面上。

紧接着凌羡华就被轩辕锦带进了轩辕锦的客房。

那一夜对于凌羡华来说是终身铭记,痛苦远远超出了她想象中的一万倍。

她睡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的承受着剧烈的疼痛,没有人会问她为什么?也没有人关注她的死活。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被轩辕锦的保镖带出了轩辕锦的客房。

轩辕锦主动给她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她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去找李艺澜一块练琴去了。

她决定好好去参加比赛,自己或者能通过此途径可以寻求一份相关专业的工作,以后的路还不得靠自己一个人走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