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第三天过了一半儿了,竟然真的没人进来问。

顾盼大约没想到孟染会这么大手笔,惊得张大了嘴巴,蓝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孟染。

让围观的宋玺等人觉得惊讶的是,孟染在画了一条腰带之后,竟然顺着这条腰带,又画出了同样的一条腰带在下方。两条寸宽的腰带,更为明显的强调了腰部的位置。腰带也不是像现在所看到的衣服一样,尾部很谨慎的藏在了腰带内部,而是很明显的斜着顺在了腰带前。甚至孟染为了强调腰带的存在,还很明显的绘了两片花纹在那里。

短短十多天,宋玺带着孟染等人虽然还没看遍两仪坊的擂台,至少对孟染而言,是获益匪浅。

曾经他们也认为不可能,但是,至少,六天来,天舞门六名弟子凭着这个舞阵,扛住了诸位筑基期修士的车轮战。只要坚持住这最后的半天,他们就依然是这个山头的主人。

“你们谁啊?!”其中一个长得特别壮硕的体修,语气颇为不满的问。

“……”孟染想不到这个晚了两日竟是因为自己。

有了魏家送来的那十二块灵晶,宋玺放到他们几个师兄弟手上的灵石也宽泛了些,几块灵食花糕还是买得起的。

几人都出现在舞台上并站在自己的位置之后,丝竹之音开始响起,曲调合着更快速的鼓点声,落入围观众人的耳中。

随着这一声低喝,已经摇摇欲坠的光罩,范围缩小了近一半,却显得牢靠了许多。

孟染总觉得这东西有用得着的时候,便挑了几样合自己心意的,让店家包起来。

再看向女孩儿的时候,宋玺就带了点儿好奇,问道:“你既然是个男孩儿,为何要打扮成女孩的样子?”

宋玺对自家合起来欺负人但是又很对的师弟道:“你们几个,也去换了吧。”

几个穿着短打的体修,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推攮着,推开一点就将地上的男子踹着往前走。女子挣扎着想将地上的人护住,每次刚刚靠近就会被拉开。

宋玺倒是比孟染更想得通,片刻后,白风雨便带着木拉乌又回来了,别的要求没有,只麻烦宁司元给木拉乌一道压制修为的灵符。

“你……你怎么啦?”孟染想问现在装死来不来得及。

木拉乌闻言,便哼了一声,道:“我不高兴跟他玩了,还是阿染好。”

入了两仪山境,孟染便先修书一封,通过玉牒内的仙网发给了宋玺。

圣王应道:“仙魔之战爆发,上圣王与祖巫带领南贤洲彼时共八百勇士,前往御敌,一去不回。只留下当时刚刚服食了圣蛊子的四位元婴大圆满,赐为吾之护法。但吾没有母体供给养分,在圣树之巅沉睡六千余年才终于苏醒。彼时,四位护法为南贤洲计,前往中洲寻求新的蛊道。可惜……”

在一群人的围观下,灵符将少女放在了殿中由青藤织成的地毯上。

湖心小岛上,根本来不及禀告圣王,便已被这情况骇得跪倒在地的九位元婴,面如土色。

瀑丽一城高阶修者增多,如今瀑丽一城发展兴旺,甚至因为人口增多,诸多凡民已经移居城外,并且被蓝雏凤安置的还算妥当。

蝶生看着蓝昭凤面上的笑,问道:“你干嘛不过去听?”

孟染方才听完蓝雏凤所说便已经想开口,听了庭凤王所言,就更忍不住了:“说真的,难道不是庭凤王你先出手的?”

很快,蓝莲周身便从皮肤里鼓起了数个小包,一群染着血色,已经长到米粒大小的飞蚁一样蛊虫,咬破蓝莲的肌肤,从她体内钻了出来,蓝莲顿时变成了一个血人。

蝶生站在街口,两手握成拳。城中心的高大团树,在月光下变成了几团摇晃的巨大黑影。通往王府的路段,也显得格外阴黑。

顾青安转头看向身侧的蓝雏凤:“要不,咱再生个儿子?”

孟染却开了口:“蓝姑娘,令尊可是顾青安?”虽说这事情巧得有些能成书,既然遇到了,孟染也不想再额外绕圈子。

孟染听着,觉得怎么有点巧呢?遂问道:“雏凤王魅主,是确西洲男修?可是一位剑修?”

“蝶生可知道,此去下七境,该如何走?”孟染接着问道。

将孟染修长的五指握在手心把玩时,宁司元笑道:“来了南贤洲,人还没遇到,你先收获了一只彩蝶的倾慕。”

几日后,孟染与随行的几十名弟子,将天舞门上下各处都走了一遍。

宋玺说的没错,他有在刻意的将自己的修为控制在适当的范围。

此言一出,一群人才忽然发现,确实如此。

“铮”!

仅仅是几个音节,就让人仿佛能看见昔日两人的琴瑟和鸣,又在看到台上一动不动的榻上人时,脑补出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到把四片裙摆也画完了,孟染手中的炭条却停住了,隔了好一会,才笔尖一提,落在了另外一边的纸上道:“高跟,大约三寸。”

这时候反而是之前坚持要把衣料收起来的女人,反应更快的将衣料一拽,将这块衣料,递到了孟染的手中。

经了杨海提醒,乌长柳才终于道:“应该是了,他们魏家子弟,都穿紫衣,取得便是魏紫为贵之意。所以,魏家也被称作魏紫宗。看他头冠,不是绣着一朵牡丹么?”

宋玺看着时,余重锦单脚踢过头顶,手臂一挽,维持着这个姿势转了个小圈,才接着往下跳。又做了几个略有难度的姿势后,余重锦挽着袖子转了两个小圈,回到了最初站着的位置。

“这效果,比百药阁的药膏效果也不差啊。”

见宋玺不受,对方便又道:“不过几块灵石,当不得什么,还不知道犬子要多久才能筑基成功,就当是这几日打扰了的一点歉意,若道友不肯收,我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等孟染脚踏实地的站定了,才终于有机会去看自己撞了个什么人。或者说,撞了自己的是个什么人。

挣扎着往门外瞥了一眼,宛晚一身褐色的衣服,血色并不明显,只能看到左肩上一片洇湿的痕迹。随着抬肘挥袖的动作,那片湿痕还在扩大。

就算是穿着同款的衣服,几个人的气质也截然不同。

挣扎着往门外瞥了一眼,宛晚一身褐色的衣服,血色并不明显,只能看到左肩上一片洇湿的痕迹。随着抬肘挥袖的动作,那片湿痕还在扩大。

这时候反而是之前坚持要把衣料收起来的女人,反应更快的将衣料一拽,将这块衣料,递到了孟染的手中。

宋玺等人的舞步没有迟疑。

但是,现在也还不迟。

孟染的炭条在纸上点了一点,还是在长筒靴的上面加了一条看起来就很贴身的裙子:“里面搭配一条紧身的包臀裙,长度…就刚刚到靴子上方即可。”

“我们先去百药阁,再去南坊。”宋玺的声音将孟染的思绪拉了回来。

“竟然可以直接治愈外伤?”

“怎么了?”又一名宝蓝色长衣的男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