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看了看我们,最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就,自己站在了门旁,冲我们一使眼色,示意让我们进去,她则守着门口帮我们戒备。

这草屋的外观特征是典型的东北民居风格,屋身较低,房顶呈人字型。乍一看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这个座南朝北的朝向有些让人费解,隐隐中有些不安。

第二天一早醒来,觉得神清气爽,才有了一些精神。

莽古尔泰列举了皇太极的种种不是,同时透露出行天尉已经开始追杀行地七公了,并嘱咐道姑平时一定要小心提防,那些行天尉杀人如麻,神出鬼没,极度危险。最后也坦白不满皇太极的所作所为,大力直谏,但是却招至皇太极的反感,惹上了麻烦,恐怕命不久矣。

东北的冬天很冷,所以窗户都在外面又钉上了一层塑料布,窗户缝也用堵得很严实,窗户根本无法打开。而现在屋子里的烟气缭绕,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我只好趿拉着鞋,猫着腰把屋门开了个小缝,通了通气。

村里人说,这间屋子老早以前就有了,不过一直没有人住,也不知道荒废多少年了。解放后曾经有人夜里看庄稼啥的想在里面过夜,可是不成想第二天要么是死在门口,要么就莫名其妙的就没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这胳膊腿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躺的太久了,有些酸软,根本使不上力,自己撑了半天也没有起来。柳叶双手拖住了我后顺势坐在炕上使劲的掫了我一下,才勉勉强强的把我扶了起来,我倚着柳叶,头靠在了她的身上,才坐稳了一些。

但是如果是地宫的话,而这样的墓道,这样的墓室又不合葬制规矩,从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尸不入棺”的葬法,就只是把尸体停放在炕上,就像睡着了一样。要是现在不下,而是在普通的一间屋子里,还真会以为那道姑是睡觉时突心梗什么的意外猝死呢。

这一下把我一瞬间吓得是魂飞天外,站在原地指着前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刚进到这厅室后我就隐约的感觉不对劲,过去讲究天圆地方,在这地下弄个圆形的建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们要升天了?

“得了,一会再唠这个,先把最后的壁画看完再说。要不也省着在这儿盲人摸象似的瞎寻思,浪费脑细胞了。”大牙说完后用手指了指最后的一面壁画。

大牙听我说完,显然有些不太相信,一脸的惊讶,抬头看了看这壁画,不住的摇头。

这条路时上时下,左转右拐,走了差不多有四五百米的距离后,前边豁然开朗,到了一个大厅里,空气也清新了一些,没有刚才的那种浑浊的土腥味儿,也就感觉不再那么压抑了。

难道是门轴卡住了?还是有别的什么机关?我和大牙都急得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但现在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憋足了劲,继续使劲的去推这道门,希望能出现奇迹。

就这一下子,莫说是人脑袋,就是铁脑袋估计也得打瘪了,震得我虎口都麻。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低闷的一声响后,那道姑的脑袋却压根动都没动,这一下就像砸在了面袋子上一样,啥事都没有,这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一时之下惊愕在原地,傻了。

“啥玄仙子?”大牙盯着看了看有些不解。

我白了大牙一眼:“行了,别装大尾巴狼了,也别费事了,我觉得不像是‘躺桥’了,八成是死了。”

我好奇的用手摸着缸沿,来回仔细的摸索,但似乎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刚才的感觉也再也没有生了。

大牙和我都有点泄气,只是谁都没有表现出来,大牙仍不死心的敲敲打打,无精打采的说:“来亮,你说我们不会就死在这个破地方吧,想我们也是世绝伦的逸群之才,还没有初露锋芒,就要含冤负屈一命唔呼了,真是生得伟大,死得憋屈。”

这间屋子并不是很大,三十多平米左右,灶台与炕有半道墙相隔。奇怪的是整个屋子不仅没有门,而且连一个窗户也没有,怪不得屋子里漆黑一片。而我们似乎被关在一个笼子里,四周都是坚实的墙体,活活的被困在了里面。

那老头依旧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黑灰的皮肤没有一点光泽,冷冰冰的一张脸像是死人时扎的那种纸人一样,看不出一点儿的表情变化,要不是正睁着睛睛看着我们,刚刚说过话,真会以为就是个死人站在面前。

她又把钱交给阎王,阎王就放她回来了。哥哥故意的问哪里来的纸钱?嫂子就指著燃烧的火堆告诉大伙说阴间是以纸当钱的,烧这种纸就是钱。

接下来,柳叶又了两个多小时,才把里面的内容详尽的叙述出来。这时天都有点擦黑了,太阳也早就落山了。

我听柳叶说完后,慢慢地说:“努尔哈赤,据说是毒疽致死。莽古尔泰未知原因暴死。皇太极在宫中猝然病死。多尔衮本来是骨折,也能用错药,妄死。还有很多阿哥格格的就不说了。这些人似乎死的都是有点不明不白,史料也不敢明确记载,我想只有是非正常离奇死亡才会冠以‘暴死’的死法。”

大贝勒代善是努尔哈赤嫡妻佟佳氏所生,佟佳氏是努尔哈赤的同苦共患的结妻子。代善年轻时就很英勇善战,征讨乌拉部时就已经能独挡一面,在努尔哈赤处死太子褚英后,成为继位的热门人选。树大招风,据说是皇太极“嗾使”努尔哈赤的小妃陷害大妃乌拉那拉氏阿巴亥,也就是多尔衮的生母,打击代善,说他们之间有暖昧之事,一石双鸟,硬把这个本来最有希望继位的大贝勒给拉下马来,同时也把多尔衮的生母逼死殉葬。

大叔接过后又小心的放回了箱子里,一边放一边不让我们别再客气了,也又不是啥宝贝,再客气反尔显得外道了。

前几天你们还问过我这石头像的事,我也没说,寻思一是怕你们给收走,二是因为这东西再说不是什么好道上来的,再惹出些麻烦。”

听老古头念叨这些事,我在心里则咯噔一下,想了想后,壮着胆子问:“古大爷,我冒昧的问一下,你家我大娘是不是因为肝病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