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如此信誓旦旦,也让我心里有些打鼓,难不成真撞鬼了?

脚下的台阶明显有些陡峭了,手脚并用的爬了又有二十多分钟,到了一个缓冲平台,向左一拐,又是一间厅室。

我嘿嘿一笑,告诉大牙是我们自己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在原来的娘娘庙的地下,而娘娘庙中的那道姑本来就是当年的行地七公之一,而这壁画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能说明一些问题呢?再仔细看那道姑的身材与画中的那人是不是很相像呢?

可能是盯着看得有些久了,感觉自己似乎进入到了整个情景之中,画中的景象鲜活生动的在眼前展现,耳轮中隐隐听到钟鼓齐鸣,礼乐飘飘,重重深宫禁苑一殿殿都已经敞开了大门,文武百官拜谒皇帝,听候旨令。香炉的轻烟袅袅升腾,如梦如幻,不知不觉的沉于其中,愣在当场。

我嘿嘿一笑,用手指着蜡烛的火苗:“喏,你看这个,那边的洞口火苗是直的,这边的洞口火苗是歪的。”

我和大牙回头瞥见这东西跟着我们进来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半。我和大牙故讲重施,引那道姑来追我们。看来我估计的还没错,她的动作只是本能驱使,还不懂得思考,三下两下就把这道姑引到了屋子里面,与门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道姑仍然蹲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我距离她可是越来越近了,每迈出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她。

我听大牙这么一说,怔了一下,把这瓷枕捧在眼前又看了看,确实像大牙说的那样,这东西要是**去给于麻子或是董三爷瞧瞧估计能卖个好价钱,但是现在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还守个什么财呢?我看了看大牙:“你是要命还是要钱?”

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穿着宽大的衣服,衣服很像是现在唱戏才穿的那种宽袍大袖的戏服。

果不其实,不出我所料,那水缸根本就纹丝未动,板凳几乎已经五马分尸了。大牙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的笑了笑:“妈了个巴子的,看来真挺结实,实践果然出真知啊。”

看着香烟升起的烟雾直直的飘了上去,我的心里也有些凉,看来这屋子还真是一点风都不透,不知道屋子里的这些氧气还能支撑多久。大牙狠吸了一口烟后,把烟头使劲的地上拧了几下:“来亮,这墙和屋顶咱都检查过了,也没看出有啥名堂来,难不成我们是凭空给转移过来的,大变活人啊?还是这屋子就是我们进来的那间屋子,会不会是闹鬼呢?又是鬼打墙?”

门不见了?

说话间就走到了近前,这才看得清楚,原来是间很简陋的土坯房子。

我见几个人走着也是寂寞,就打算说些话让大家不至于太压抑,就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这个烧纸啊,也叫烧纸钱,其实还真有个故事的。

就看到柳叶狠狠的用眼睛剜了一下大牙,然后咬了两下牙,看样子像是要吃了大牙似的。我也没有听到大牙对柳叶小声的嘀咕了什么,但看到柳叶做出那翻表情来,也就不为大牙叫屈了,估计是他自己没事想找抽吧。

我白了一眼大牙:“大牙,咱要是不知道,咱可以听着,你咋就记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呢?瞧你说的那话就是在埋汰历史。多尔衮是努尔哈赤的第十四子,也就是皇太极的弟弟。皇太极死后,多尔衮是想当皇帝的,暂时没当皇帝让给顺治只是个策略而已,不过后来他也以皇帝的口气去批文降旨,那也是风光一时的大人物。等他死了后,顺治帝命令毁掉了他的陵墓,把尸体挖出来,用棍子打,又用鞭子抽,最后又砍掉脑袋,暴尸示众,最后据说给焚骨扬灰了。听说他的坟地遭过九索,也就是被挖抄过九次,坛子是骨灰罐,只是一个虚惊位,象征性的尸棺面矣。”

这屋子白天也没断火,炕烧得滚热,屋里很暖和,等到老古头走后,我们三个这才围坐在一起,开始聊聊这几天各自的情况。

里面记载的文字都是蝇头小楷,写得很是规整。我一边对老古头表示感谢,一边让大牙取相机来,翻拍下来,我们再看,因为这本族谱太珍贵,这么翻来翻去一不小心就得弄烂了。

大牙听我说完,叭嗒了一下嘴:“是不是里面有啥东西受潮了?”

我看了看偌大的房子也没有别人,就好奇的问了句:“古大爷,只看到您和小鱼儿爷俩儿在这儿住,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她的家人呢?”

孟老爷子听大牙这一夸顿时笑容满面,一个劲的夸大牙会说话,然后心里核计了一会后告诉我们那个荒网子距这个村子也就是三里地左右,就在前头偏脸子村的村东头,现在就是个破荒土堆了,因为种啥也不长,一直就摞荒了。

我见他问个不停,也不好什么都不说,免得让人家怀疑,就跟他胡扯着:“我们现在正负责关于‘喜神会’的相关民俗文化调研,也就是民间的‘三月三,喜神会’。而喜神‘天仙圣母碧霞元君’的行宫,就叫‘娘娘庙’。

行地七公’也不能完全排除就没有修道之人,虽然说修道之人一般不参与这种政治权利之争,但也不排除有些心术不正的修道人士,自古以来,有正就有邪,有好就有坏,汉奸又不是近代史上才有,这事还是谨慎一些,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啊。”

大牙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总不能自己先把自己吓唬住,事还没生呢,没必要在这儿自己吓自己。

大牙也很激动,打开后眉头紧锁,神情专注,比我看得还认真,只是很快的也咧了咧嘴,随便的翻了几下后,就郑重的又交给了柳叶。

柳叶冲我点头笑了笑。

黄金斗之所以可以自行移动,是因为地气游走所致,现在这情况可能是气脉受制,气色不正,所以才会出现黄金斗左右倾斜的现象,再想想小宝的离奇死亡,有点不敢再往下想了。

李妍一听大牙这么说,微微一笑,面不改色,往大牙身边凑了凑,就听到大牙杀猪般的嚎叫,不停的讨饶,李妍这才罢了手,吓得大牙马上往边上躲了挺老远,再也不敢胡说了。

想到这里,我对大牙和柳叶说了我的想法。他们听说我还有朋友在省城公安部门工作,也是喜出望外,都举双手表示赞成。其实我也想过,就算行不通,在省城里也好找门路,好过于在这里硬憋着。

三个人就这样面面相觑,顿时愣在当场。

既然都打开了,也没有什么好寻思的,只能取出里面的东西看看究竟,大牙伸手就要去捧,我手疾眼快的一把给他拉住了。

因为冬天土层也上冻了,所以挖起来并不容易。不大一会,就累得我和大牙都见汗了,终于挖开了冻土层,心里也些紧张起来,对于这种未知不可预料的危险,都害怕到了极点。生怕一不小心就跑出一只尸鼠扑过来。我让大牙小心的盯着点,自己则单膝点地,开始小心的往外铲土,每一铲都极其小心,生怕惊动什么。

我也笑了笑,搓了搓手掌说:“对啊,就是胡椒。胡椒原本是种香料,可以防止腐烂,只不过我们大多现在都用作调味品。这东西与童子尿差不多,也是至阳至纯之物,可以克制阴邪之体。我也是以前听我爷说过,这次是第一次实践,也是蒙的。不想让王老板猜到我们要去做什么,所以想到的东西都要了一些,让他以为我们这次只是来野外探险生存而矣。”

只见我前方三米左右的地方,地上趴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尖尖的脑袋,龇着尖牙,身上的毛乌黑亮,四条小细腿支撑着一个肥大的身子,看那个头估计足有二十厘米左右长,筒的光照下,正瞪着两只红色的眼睛盯着我。

半夜时,我和大牙差不多同一个时间都醒了,可能心里有事吧,也没怎么睡踏实,穿戴整齐后,看看时间已经快子时了,刚推开屋门,就见另一个屋的柳叶也出来了,看来,她和我们一样,也是醒来多时,一直在等时间,听到我们这屋的动静了,就推门出来了。

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了,已明显见老了,二姑见我们一行人,愣了一下,就问道:“你们几个这是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