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瞅着那架势,我心中渐渐的不安起来,难不成是刚刚借气还阳,身体还没有协调起来,正在那里缓和呢?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解释还说得过去。

古代瓷枕的装饰手法是不同朝代不同窑口各有差别。唐五代以前以模印、细划绞胎等为主;宋金时则以绘画为主,同时出现了更为复杂的剔地留花、珍珠划花等装饰手法。而手中的这个束腰瓷枕用的工艺大都是剔地留花,所以我估计应该是宋金时期的窑口烧制的,手感温润,堪称极品。

火苗扑闪个不停,似乎随时都可能要熄灭,我紧忙用手拢住烛光,火苗不安分的跳动了几下这才照亮了这个屋子,随着跳跃的烛光整个屋子也时明时暗,望着投射在墙上的我们的影子飘来荡去,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大牙听我说完,还真有些不服气,四处一踅摸,也没有找到什么称手的家伙,只好抄起旁边的板凳,示意我躲远点。我瞅了瞅大牙,看他摆出那架势,也没说啥,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我并不是怕缸被砸碎后被里面的东西崩着,而是害怕大牙手里头没准儿,一板凳再把我给拍那儿,那就是自找倒霉了。

我一边摸索着墙壁,一边告诉大牙以后可别提那个洋教练了,那人说话根本就不靠谱。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想当初那施大爷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中国,本来挺实在挺厚道的一个老头,在中国当时山呼海啸,前拥后呼的疯狂媚外氛围中,也不免有点飘了。大言不惭的说他的目标是一年后使中国队成为亚洲一流强队,三年后便可与欧洲二流的瑞典、丹麦相抗衡了。可结果呢,牛皮吹的是挺大,最终还是灰溜溜的卷铺盖走人了。

一边说着,一边摸起手电,打亮后直接就往门口走。我也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赶步跟了过去。就看到前边的大牙猫着腰在捅咕着什么,估计是在开门,我就站在他身后等着,小心的戒备着四周。

大牙这人一向好奇,见我往那边的草屋走去,把手里的背包甩给柳叶,也轻装上阵的踮步赶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说:“来亮,小心点,我觉得这地方有点邪性,阴森森的,不太对劲,不行咱就先回去吧。在这儿荒山野岭的感觉有点毛,也不知道柳叶刚才看到啥了,我寻思她不一定是眼花了,备不住……。”

前边的大牙和两个孩子听我说话也回头看了一眼,农村的小孩子对这个都习以为常,不怎么见怪,小鱼儿拉着大牙的手,摇了摇问:“程叔,烧纸是给阴间送钱吗?真有阴间吗?”

所以上九就是第六爻。而这一爻的卦辞是‘晋其角,维用伐邑,厉右,无咎;贞吝’。意思是说前进之势已经达到了顶点,就像到达兽角尖上一样,盛大的气象已不复存在了。只有像攻打城池那样,建立新的功勋,或许可以避免灾难转为吉祥;其实但即使如此,以后的展趋势也只能是越来越差。说明前进繁盛已经达到了顶点,再也难以展光大了。”

这话虽有点不太正经,但是话糙理不糙,也确实有这个道理。

我和大牙只能编个瞎话,说是柳叶是我们的同事,从城里来的,接我们回去。不过已经商量好了,等帮着把菜窖的事料理完再一起回去。

只不过在“破四旧”运动中,家谱被当作四旧遭到清理,“成千上万”的家谱被毁,很多人家不得不毁掉家族世代珍藏的家谱,而这老爷子现在能拿出自家的族谱,也能猜到当年也是冒着一定的风险才能保留下来这本东西,其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我笑了笑,如实的对古大爷说:“这种格局虽是风水煞局,但还不致于这么快的就能要了人命,这煞局并不是风水上的血光十煞局,也没有那么大的煞气。

老古头一见我掏出一条香烟就愣了一下,听我说完就连连摆手:“小胡啊,你们太客气了,老头子我习惯抽烟袋,这烟卷抽着不过瘾,你们自己留着抽吧,我抽着也白瞎,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烟可不能收啊。”

也是听人家说,当年那庙可是贼气派,占了老大的地方,好几间大房子,里面还有神仙下凡,能治百病,有啥事去求点药,可灵了。当时烧香许愿的人那可是老鼻子了,后来不知道咋地了,一场大火就给烧没了,啥都没剩下,连个人影都不见了,都说是天上的娘娘私自下凡犯了天条,又被天上给收回去了,你们说的啥道姑倒是没有听说过。”

娘娘庙村也是蔡家镇下辖的一个村子,在我老家所在的村子的南面,大约六七公里左右。过了一条小河也就不太远了,至于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村子,还真不知道,都说有年头了。

努尔哈赤留下的这个遗案让柳叶的家族背负了不可想像的压力,让无辜的小宝为此丧命,让本来与此无关的我们为此奔波冒险。想想,或许还有其他的家族遭遇了什么样的变故,从坟圈子葬的那老道的来看,就不像是正常的寿终正寝,更像是暴毙而亡。这件事诡秘莫测,看似越来越清晰,实则把我们渐渐的拖进了一个越来越复杂的漩涡里。

要想解开这个秘密,只有七个人聚齐了才能满足条件。而谁要是想解开这个秘密,一定要找到散落各地的这行地七公后,才能聚全七粒珠子,这还不算,还要掌握一定的玄学知识,按特定的方法把秘密解读出来。而这个特定的方法是什么呢?那老道留下的本子里会不会有些线索呢?

布包里还有一本封皮有些泛黄的小册子,线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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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牙在旁边准备妥当后,我又关切的看了一眼柳叶,本来想说些什么话,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攒好劲儿后就开始小心的挖起来,因为当年坟这骨头和一些随葬品时,我在旁边看过,大概的分布位置都有些印象,也知道并没有埋多深。

李妍看我们鼓捣了半天后,才说话:“胡班长,你交给我的任务呢,我也尽力完成了,只是不论结果是否满意,都不要怪我就行了。”

我觉得柳叶说的有道理,就转头问大牙:“你们医……,一向用些高科技设备,能不能透礻见到里面呢?”

就在我们好奇的走近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谁时,突然看到他突然用力跺了一下脚,一瞬间就感觉整个院子都随之晃动了一下。随后慢慢的转了一下头,看着我们的方向。虽然隔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是在冲着我们笑。这种笑像是刻在了我们心里一样,很真实,印象也很深刻。等到我们再要仔细看的时候,就感觉他的脸上突然像是罩着一层烟雾,整个院子里也似乎下了一场大雾,虚虚幻幻的看不太清楚。我张口刚要说话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听大牙这么一说,也抬头看了看天,的确,这一番折腾,几个小时就过去了,眼瞅着天就要放亮了。农村都有早起的习惯,五点左右就会6续的点灯起来忙活了,再耽误下去,止不定又有什么麻烦呢,想到这里,我一手拉住大牙:“你先等等,我下去看看,要是有事,也免得被动。”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看来只能加倍小心,随机应变了。

大牙一边抻着脖子瞅着,一边说:“唉,我说来亮,你刚才用的是撒豆成兵的道法吧?当年姜子牙与闻太师大战岐山,西周军队渐渐不支的关键时刻,姜子牙好像就用了这一招,撒豆成兵,反败为胜。”

我蹑手蹑脚,右手拎着折叠铲子,左手握着军,摸了过去。西南这边看着是一个坟头,我就从一侧绕了过去,大牙则从另一侧也包抄过去。我走了十多步后,突然听到“簌簌噗噗”的声音,声音不太,但是夜里本来就静,再加上我们都屏气凝神,所以听的真切。

现在的条件比我小时候好了不少,除了火炕还有暖气,就是自己家用炉子烧的土暖气,不过这种土暖气取暖散热却很有效,屋子里的温度很舒服。我们也都知道晚上要出去干活,随便聊了几句就都回屋休息去了。

在村子中七绕八绕,来到了一处老宅,看到这老宅,还是保留着二十年前的样子,土坏的房子,屋顶上只是多了一些杂草,我走在前面用手推开栅栏门,带着大牙和柳叶走了进去。

东北的天气比北京要冷了好多,刚一下车,一阵小北风就把我们吹透了,想到这样的天气要跑到坟圈子里去起坟验尸,看看我们这几个人的体格,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大冷天的刨这冻结实了的土,能不能刨开都有点儿担心。

大牙也从我手里接了过去看了一遍,还在手里掂量了掂量,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没有吭声,也看向了柳叶。

我在一旁一瞪大牙,打了个圆场:“没事,没事,啥都行啊,就他那肚子,不要说茶水,泡把草也喝不出来。”,然后又冲大牙说:“你小子能不能档次提高点,喝回咖啡容易吗?你就等着得了。”

探,投也,落针而半沉半浮,上不浮面,下不沉底,或一头沉一头浮,地下则有坟冢伏尸。也称为尸针沉水。

原来据王老板讲,前些日子,他爱人过生日,他买了一只古旧的饰箱送给他老婆,箱子据说是件老东西,看着像是前朝的。木头箱子,金属包角。很古朴,端庄。他老婆很喜欢,就一直摆在卧室的梳妆台上,当个摆件。

大牙根据《此事难知》书中的八卦面诊、《黄帝内经》中的相关理论,再加上自己多年的临床经验,只说其然,不说其所以然,做出判断,但关键柳叶并不知大牙的职业,这一席话说来,云山雾罩,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意味。

上次分别后,好在留了她的手机号,就打通了电话,正好柳叶下午有时间,就约了她下午有事见面再说。

其实这个我也早就想过,只是这事跟人家一点关系沾不上边,唯一有点关系的就是我们的珠子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就凭这点就让一个大姑娘跟着俩大老爷们去干没影的事,人家能干吗?再以为我们图谋不轨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