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朗星稀,幕夜寂然。

顷刻间,喊杀声和惨叫声在夜空下沸腾起来。

周坚冷峻的目光扫过正在训练的士卒,回想几天来的数场浴血厮杀,就发现士兵的装备还有不少问题,重装步兵的盾牌太小,厚度也不够,防御力并不十分理想。

夜幕散尽,一轮红ri从东方冉冉升起。

夏侯渊连忙迎了上去,急不可耐地问道。

灵帝龙颜大悦,道:“传旨,令皇甫嵩、朱隽从速率军出击,克ri讨灭叛军。”

炸雷般的金铁交击声中,狂野的力量倒卷而回。

不用许褚提醒,周坚也看到了。

赵融答道:“已到长社以西五十里外,最多两个时辰,便可到长社。”

皇甫嵩又道:“淳于琼本部两营兵马可由曹操与周坚各领一营,不得有误。”

典韦疾步上前,双戟飞舞,几戟砸掉精铁铸的门拴和大腿粗的顶门柱,早有十余名健卒冲了上去,合力将大门拉开,恰在此时,撞城车已经堪堪冲进了城门洞。

凄厉的惨叫声中,一名躲避不及的新兵被城头落下的滚石砸中,立刻惨叫着从云梯上摔了下来,一条腿很不幸地摔断了爬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拼命地惨嚎。

中军大帐。

“属下拜见公子。”

小校脸色凄惶,眼神绝望,嘶声道:“大人,快逃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闷响声和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当下就有数名亲兵被直接轰下点将台。

蔡琰起身施了一礼,才款步退出书房,一双黛眉却紧紧的蹙了起来。

周坚点点头,己吾百姓生计安定,只要不是被逼的没了活路,没有人肯提着脑袋出来造反的。这些作乱的乱民,的确如蒋钦所说,全都是太平道的死忠分子,深信张角老道能够推翻朝廷建立太平盛世,思想已经被彻底奴役,不能放,只能全部斩首。

周府。

就算不能将曹阿瞒阴死,也要让其焦头烂额一番才行。

好半天,灵帝才回过神来。

金平击掌道:“我们来商量一下到时如何举事吧,可不能马虎大意。”

周坚问陈方,“百姓安顿的怎么样了,不会有人冻死吧?”

后面的山贼看到这副情景,顿时大惊失色,哪里还敢往前冲,扔掉武器就跑。

周坚来回踱了几步,暗自猜测黄巾起义爆发的时间,要起事,应该就在开春,最不济也在春夏之交,再晚的话转瞬秋去冬天,举事不利。当下断然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宁陵比邻己吾,昼伏夜行一日即到,尽量小心点就是。”

周坚所为不见容于周尚,她也受到了牵连,遭到了周尚所有妻妾的仇视。

许褚的前冲之势立时顿住,眼角竟然生生裂开,有殷红的血丝顺腮流下,神情越发狰狞可怖,眸子里有浓浓的不甘和痛苦在流淌。

庄丁一怔,又问,“你们找我们庄主干什么?”

金失交击声中,丙人同时向后跃开,都感双臂发麻。

只要有了匠人和足够的铁石,明年正月前打磨一千套铁甲还是不成问题的。

仆妇答应一声,连忙接过信,转身出去了。

周坚道:“那你就说说,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的都有哪些人?”

“嘿嘿!”

周坚嗯了声,不再多说,径自取了马匹,带着典韦和两名随从回县城去了。

刺耳地金铁交击声中,铁链被荡了开去,两人同时向后跃开三步。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空旷的山谷中蒙上了一丝荫荫绿意。

周坚道:“那些地主豪强粮食都快堆成山了,收购两万石粮食不难吧?”

周坚命人在城外搭起了工棚,开仓放粮,安置流民的消息传出后,第一天就闻风而来了数百无以为食的流民,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地增加。

除了钱库在县府之中,剩下的粮仓和武备库都不在县衙内。

周坚却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紧张嘛,本官知道县尉清政廉洁,不会贪墨公中的钱粮,你说是不是?”

周坚带着周武站在下面,仔细察看在售的空缺官位,对照条件仔细筛选。

小宦官接过羊脂美玉雕琢的玉伷看了一眼,眼神立刻亮了起来,脸色也多云转晴,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几下,才道:“你们等着,咱家侯爷有没有功夫见你们。”

周晖叹了口气,小声道:“朝中无道,奸妄弄权,职以价标,爵以鬻取,父亲虽有致仕之心,奈何无钱取官,而且会招来非议。”

“怎么,我来不得?”

胡三抓抓大脑袋,咧开大嘴憨笑道:“有啥愿望,小人只要能吃饱穿暖,给家里那三个小子都娶上媳妇,再抱几个孙子,就心满意足了。”

更多地山贼从木屋毛草房中冲出来,见有人往下冲,大多数山贼都是想也不想,就跟着人流往山下冲,只有极少部分悍勇地山贼提刀往惨叫声传来地方向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