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夙鸾,应该也是将阿嫤当成好朋友

不论是雪倾涯,还是萧流音,于之她,都犹如空中的那轮皎洁的明月,只能远远的看着,却无法真正的得到。

就连最后的王位,他都要强,呵,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居然堂而皇之的占领整个魔界,而原本血统纯正的魔界继承人,却被忽视的一干二净。

“比不上他?”夷鸢喃喃着,然后目光阴鸷,脸上因为仇恨而变得扭曲,“你再说一遍?嗯?”

白嫤根本就不是紫阳的对手,尽管有白琰又如何,紫阳此刻可以挟了魔尊夙鸾,又重伤护法袭墨,占着魔界,想必那日的伤已经大好,魔界的魔气让他的功力恢复得更快,而且……那邪术着实可怕,如今挟了魔尊,恐怕定是觊觎了她身上的修为。

“阿嫤,前尘种种,已经过去,当日……当日她这般对你……”萧流音想到那次魔界之行,心头隐隐有些怒气,但是一看她如此坚定的目光,便也压了下去,继续说下去,语气稍稍温和了一些,“若你执意,我陪你去,可好?”

隐隐约约,脑海中还是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虽然不清楚,可是,总比没有的要好。

竟然敢欺负小师妹,幸亏自己来的及时,以前居然被他的道貌岸然给骗了,真是识人不清啊。

“他刚才使的,应该是天涯海阁的就是九顷决,没想到……真的有人可以学到这种法术。”

“怎么?见到我,很想杀我吗?”紫阳的额心,黑色的魔印愈明显,那浑浊的黑气,几乎弥漫他的整张脸,还有,身上散的浓浓的魔气,令这里的生灵无法再靠近一步。

“阿嫤,阿嫤。”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耳畔,唤着她的名字,希望她可以醒过来。

望着这一片黑暗,还有身后的神秘男子,白嫤无奈撇了撇嘴,然后轻念咒语,怎样,没有丝毫的动静。

所以,她要忘情,忘却所有。

“流音,你别骗我,我知道,这个蛊很难解。”她已经深刻的感受到那魔尊对自己的怒意,下的这个淫蛊,它的效力更是可想而知。

“白琰哥哥,你父王什么时候会放我们出去啊。”小狐狸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白琰,小爪子在白琰的胸口挠了挠。

那纯正的仙气和力量是噬魂功最好的辅助,他带萧流音待回天涯海阁,让他修炼法术,等的,就是这一天。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从来都是风轻云淡,一切宠辱不惊,可是如今,他无法再做到。

夙鸾走近,然后捏住她的下巴,指尖用力在她脸上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缓缓吐出话语,“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好戏了,你不是很喜欢男人吗?我会成全你,不过……你可不要谢我,我只是想看见你变成荡、妇的模样。”

那幽幽的三个字,若有似无,似是一声叹息。

……

“如今,我练的是天涯海阁的禁术,九顷决,如果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就会随时入魔,阿嫤,那日让你离开,我就是想静下心来,好好修炼。”今日体力有损,还不知道后果如何,但是如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某抹茶道:我一定会回来的……回来的……来的……的……

白衣翩然转身,落下一地的萧条。

“永远都不要在离开阿嫤了,好不好?这一辈子,我们就好好呆在芙蓉帐,然后可以出去游山玩水,你说好不好?”这是她一辈子最大的梦想。

屋内空荡荡的,原本躺在寒冰床上的人,居然不见了。

“呵呵,你这样……也可以啊,阿琰他不会嫌弃你是狐狸摸样,冬天的时候,抱着还能取暖,我看挺好的。”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白嫤一笑,若当时自己跌落崖底,他出现的有这么及时就好了,关键时刻,断断不能指望他。

天涯海阁还没出现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啊。

顿时,萧流音马上抱着白嫤后退了几步,可是,已经晚了,七羽公子早就偷香窃玉完了,一脸满足的朝着白嫤送去一个飞吻,然后青光一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望着外面的漆黑一片,而洞内则有些冰凉的感觉,白嫤紧紧握着手中的簪子,丝毫没有睡意。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十一,你先去玩,我有客人要招待。”白嫤拍了拍小狐狸的脑袋。

“阿嫤,认识你,我已知足。”原以为自己的人生平静如水,可是,却偏偏遇见她,让他再也无法像平常那般无所牵挂。

之后,师傅被害,她虽身处人间,可是,却没有那个心思了。

不行,一定要找到他。她抬起头,脸上写着倔强。

这才是仙人风范吧。

她闭上眼睛,心中想着那张脸。

他身为仙人,一生只为天涯海阁而活,从未替自己活过。

真真是看的不爽啊。七羽暗想。

“我是被我师叔带上山的,在我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

听见了耳边的叹气声,白嫤立刻醒了过来,现这萧流音果然是醒了,此刻,正静静看着自己。

“十一,你知不知道,这六界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啊?”

当白嫤出来,然后看着那送亲的队伍将胭脂抬到她不喜欢的人的身边,她看见一脸落寞的云亦轩,直直的站在门口,看着那队伍渐渐远去。

“咳咳。”白琰被这只热情的小狐狸吓到了,“这个……急不得,等你变成人形了再说吧。”

“女人?”

冷笑一声,冰冷的话语从空中缓缓吐出:“我素来不爱多管闲事,可是若是让我碰上,我便要管到底,若今日不除了你,恐怕你还要害更多的人。”

这下十一急了,忙从她的怀中跳了出来,伸出小爪子挠了挠她白皙的手背,“那你怎么救她啊。”

白嫤一笑,仿佛是想通了,漂亮的桃花眼亮晶晶的,然后赞赏揉了揉它的脑袋,听取它的意见,“好吧,那我试试。”

“若他真心爱你,就应该不顾一切。”不然,这般容易妥协的爱情,实在是太廉价。

此刻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萧流音转过头,脸上还是如平常一般,关切的问了一句,“可伤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