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一朵娇花被这个人面兽心的萧流音压在身下蹂躏,白琰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拧到一块了。

不由得,心猛的跳了一下。

这个人,她恨不得千刀万剐。

萧流音看着她,然后,闭上眼睛,心中只念着一个人。

终于,那人说话了,低低的声音,仿佛压抑着什么,可是,却是十分的好听,犹如山涧清澈的泉水声。

她对他展露笑颜,帝王欣喜若狂,芙蓉帐暖,春宵苦短,她与他夜夜缠绵,终于,在帝王寿辰,献上倾国倾城的一舞。

这几日与阿嫤在一起,他愈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像凡人,她的一颦一笑,可以让自己的心情起起伏伏。

总会有办法的,这世间的东西都是相生相克的,有淫蛊,自然也有解蛊之法。

他不能等了,这个女人会坏了他的大局,不过,出乎自己所料的是,萧流音的仙印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阿嫤,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静静看着身下的人,许诺着,唇瓣亲吻着她心口的肌肤,仿佛是一种神圣的仪式,那细腻的触感,让他感觉一阵燥热。

真是不要脸。

这一千年,他都在黑暗中度过,自他有意识起,他的周围,只有孤单和寂寞,但是,那渐渐清晰的记忆中,却出现了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

随着夙鸾一路走着,白嫤现,脑海中仿佛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还有一些奇怪的话语,但是那声音,却极为熟悉。

这话,她才不信。

阿嫤大义凛然道:口出狂言,竟敢侮辱我师父,简直罪无可恕。

“这个你拿着,如果有事情,立刻联系我。”白嫤说完就迅离开。

“嗯。”

明明,她已经习惯了安静的生活,这是这些日子,她仿佛有些厌恶这种安静了,骨子里,她还是那个喜欢到处跑到处玩的野丫头。

“小白。”小狐狸黏到白嫤的身上,“难道就没有什么捷径吗?人家真的好想变成人形,然后和白琰哥哥在一起。”

“小白,我们是去哪里啊?这个方向,好像不是去芙蓉帐的。”小狐狸探出小脑袋问道。

这素衣白裙,云鬓花颜,看的天涯海阁众弟子们眼睛都直了。

总算还没当自己是空气。七羽想。

他这么狠心,肯定会的。

明明知道这小狐狸最会装可怜的,可是,偏偏自己太会心软,真拿它没办法。

刚想着帮小狐狸好好洗洗澡,却看家有人寻到了此处。

“可是,如今你法力尽失,若有危险怎么办?你……”白嫤担心道。

直到又一次,自己被妖精捉了去,差点丧命,师傅才对自己稍稍严厉了几分。那个时候,她只是在祁因山上作威作福,却不曾好好来人间玩玩。

明明是初见,却对她这般好。

那熟悉的味道自舌尖蔓延开来,让她几乎舍不得咽下去,这下,她对萧流音的歉意就更多了几分了。

又是月圆之夜,白嫤取完心头血,便坐在寒冰床边,床上的人依旧如初,不作声响的静静躺着。

站在原地静静等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有她的味道,缓缓握住,那一刻,他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凡人。

萧流音只是轻轻看了一眼七羽,颇有一番宠辱不惊的样子,虽然此刻七羽高高立在空中,可是,却没有半天又是之感,仿佛萧流音无论站在何处,都是需要仰望的。

湖中的风有些大,将两人的丝吹起,甚至交缠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对神仙眷侣,与世无争。

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到底有多能忍啊?

但是这小狐狸可不喜欢水,只是乖乖呆在一边,水什么的,她可不喜欢,哪像小白,最爱戏水了。

“不,若我逃走,云家的人,都会有事。反正,我和表哥已经不可能了,不能在他身边一生相随,我就帮他得到他想要的。”

“小白师兄,你没有娶老婆吧,等我变成人形,你娶我好不好?”某只小狐狸一见面就开始逼婚了。

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收留它,如今自己真是自掘坟墓。

“你我进水不犯河水,何必咄咄逼人。”那妖精见这女子法术高强,自知不是其对手,劝道。

看着缠绵病榻的云夫人,面如菜色,突如其来的疾病早已把她折磨的不成样子,白嫤蹙了蹙眉,樱唇抿着,然后才淡淡开口:“我需要集中精力救云夫人,你们先出去,切莫进来,否则,神仙也救不活她。”

七哥从小就和她说,凡事都要一试,只有试过才知道,可不可以。

“胭脂姑娘寻到这里,有何事?”

紫阳上仙一听,怒意横生,拂袖离去。

黄叶飞过她的眼前,雪白的小手一接,那梧桐叶便乖巧的落在她的手中,枯黄色叶子更是衬得她的手皓白如玉。

唇畔悄然绽放一个微笑。

那是,不符年纪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