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怀中,拿出那玉佩,细细摩挲,如今她身重淫蛊,自己尽量少与她见面,这蛊实在棘手,如今只盼白琰早些寻到法子。

此人正是绝迹多日的紫阳,他在这里布下结界,吸取了不少妖精的精元,如今体内的力量日益强大,那力量好似永不衰竭一般,在体内灵魂的乱窜。

萧流音看着胸口狰狞的伤口,心疼不已,然后施法,轻轻抚过,让她还未结痂的伤口慢慢愈合,白光退去,那道可怕的伤口已经消失,心口处的肌肤娇嫩如初。

当年,雪倾涯亦是如此。

他有雪倾涯的容貌,有雪倾涯的声音,甚至,有雪倾涯的记忆,但是,他与雪倾涯,是云泥之别。

“我自然会带你去见你的师父。”夙鸾起身,水袖一甩,颇具王者之气,然后才伸出青葱玉指,指着白嫤道:“不过,只能是你一个人,至于你,妖界少主……袭墨,好生伺候着,他可是我们的贵宾,怠慢不得。”

“我没事。”

某位“私生子”听了,脸色铁青。

“十一,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师傅,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说着,白嫤手心一亮,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纸鹤。

雪倾涯温柔的揉着她的头,“让阿嫤等了这么久,是为师的不对。”

回到芙蓉帐,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安静的可怕。

怎么能怪她?

在自己的身边待了一个月,他根本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好了,我道歉,十一可不要生我的气。”白嫤的语气有些讨好。

想必十一肯定是担心死了。

看的她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白……”小狐狸泪眼汪汪看着白嫤,一副可怜样。

小狐狸踌躇了一番。

“如今我师叔,已经堕入了魔道,夺取了不少仙人的仙印,正在练极为邪恶的法术,今日凌曲找到我,就是让我回去,商量对策。”

“萧流音,今日我们出去皇城逛逛吧,那里比宁城更热闹。”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与他的初见,他的微笑,他的温度,还有他的梧桐莲叶羹,事实上,他的确像对待疼爱的小徒儿一般照顾着自己。

是梧桐莲叶羹。

可是为什么,神仙哥哥的嘲笑,都是那么好看呢?

“没有,你只是睡着了。”萧流音难得“昧着良心”说着。

他堂堂七羽公子可不是浪得虚名啊。

“嗯,以前我老是被妖精抓,所以师傅才会送这顶芙蓉帐给我,保我平安。”他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

她一直以为,萧流音只是伤了心脉,却没有想到,他是失了仙印。为什么,他不说?他此刻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杞澜果的力量,强行服用,会心脉灼烧而死,若不是自己现,他究竟要瞒到什么时候?

白嫤丢给它一记白眼,鄙夷道:“阿琰离开才一个月,你不会看上这么快看上这个萧流音了吧?十一,你变心也太快了吧?”

“你难道没有想过逃走?你并不喜欢那七王爷,若嫁了他,今后的日子过得也不会开心。”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度过一生,那是一种煎熬。

湖心芙蓉帐

正值隆冬,树林中的动物也比往常少了许多,平日自由惯了的白嫤,此刻却要为怀中的小狐狸觅食,是在有一种无奈之感。

妖精吸收天地灵气,潜行修行,若一心向善,则千年之后,度过天劫,便可羽化登仙,脱离妖道;若心怀恶念,靠残害生灵提高灵力便会自食恶果,最终沦为魔道,魔为天地之不容,为六界铲除之对象。

那手心的温度,让胭脂的心情稍稍平复,或许是自己想多了,那个姑娘,或许真是妙手仁心特地来就姑妈的。

她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春天,来得更快一些。

那是胭脂花魂。

师傅的仇,她不能不报。

“站的越高,才能看见越美的风景。”

白嫤呵呵一笑,觉得他说的在理,“嗯,我去找他。”

“不过,男子不比女子,不可娇养,可要吃些苦头,不然,不成大器,寻离,若那你师傅待你苛刻,那么,就意味着他对你寄予厚望。”她凝眸看着他,笑意敛去。

白嫤一笑,眉眼染上几分小女孩的娇媚,“那楚流问呢?”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可以让周围的一切变得黯然失色。

星眸染笑,眼底有一种摄人的光彩,“不必了,这样会有损你的身体,阿嫤自行调养便可。”

说着,那修长的手指便向那娇颜拂去。

只见萧流音白衣翩翩走出房门,凌曲死也不相信,他是去厨房的,直到一碗传说中的梧桐莲叶羹出现在桌子上。

——“师傅,阿嫤才不要什么如意郎君,阿嫤要永远和师傅还有师兄在一起。”

白嫤一头黑线,不知如何作答。

流音尊者房中有女人的消息在天涯海阁炸开了锅。

紧紧咬唇,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一句话,让她坠入深渊,然后笑着看着他,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眉心的朱砂痣妖冶如血,“师傅,你说什么呢?”

身上出阵阵火焰,那炙热的烧灼侵蚀着她的每一寸皮肤,浑身上下仿佛融化了一样,那种灼痛感,比前几次来的更剧烈。

潘子书抬头,清俊的脸上满是泪水,“是柳氏,柳氏说月昙是狐狸精,还说子书原本与他伉俪情深,恩爱不疑,如今见我对月昙如此宠爱,她极为嫉妒,一怒之下,竟下毒害死了月昙……早知有今日,我当初就应该休了她,那么,我的月昙也就不会被她害死,我也不会这般伤心。”

“姐姐,让我留在姐姐身边吧。”一个软绵绵很可爱的声音,听得人心里也觉得糯糯的,忍不住好好疼爱。

那次,师傅不在,自己被妖精掳了去,那妖孽觊觎她的凤凰心窍,若不是师傅即使赶到,她早已失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