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嫤不安分的乱动,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肌肤,那原本莹白如玉的凝脂,此刻透着诱人的粉红色。

“你看看,对你好的男人,没一个好下场,白嫤,这就是你的报应。”夙鸾看着神情呆滞的白嫤,不禁心中暗笑。

的确,他不是雪倾涯,他只是雪倾涯的一束青丝,用万年灵力花了一千年才成形的雪影,他,只不过是雪倾涯的影子罢了。

听了白嫤的话,夙鸾妖媚一笑,那笑容,足以魅惑人心。

白嫤在她怀中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才道:“刚刚看你脸色不太好,现在,感觉怎么样?”

阿嫤点头,表示在理。而后又道:不知师傅在外有无惹上风流债,说不准他是您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匆匆出去,看见小狐狸正坐在地上啃果子,一脸痛苦的模样。

“师傅。”白嫤娇嗔,然后扑进雪倾涯的怀中,“阿嫤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突然。”

看来,在小狐狸的心中,阿琰还是比肉重要些。白嫤想着。

流云掌门说完便离开了,萧流音抬头看了看那紧掩的门,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掌心,细细摩挲,然后唇角染上一丝温柔的笑。

但是她,真的太影响自己的情绪了。

被小狐狸训了,白嫤只是呵呵笑了几声,谁叫这厮说的是实话呢,自己也不好意思反驳啊。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白嫤扭过头,看了一眼七羽,“你告诉十一,说我没事了,叫它不要担心,若要寻我,就让它来天涯海阁。”

用力撕下裙角,随便包扎了一下脚上,总算是止住了血,她朝后面一望,只见蜿蜒的一条血路。

“十一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这么贪吃。”白嫤抱着小狐狸,头痛欲裂啊,真是烦人的小狐狸。

白嫤点头。

难怪?这紫阳,是萧流音的师叔,他根本没有防备之心,夺他的仙印,轻而易举。

不自觉的垂下的眼帘,睫毛如蝶,投下一片阴影,但是,不过片刻,却立刻收起了情绪,然后莞尔一笑,眉眼染笑,挽上萧流音的胳膊。

“萧流音。”她垂下头,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心中却祈祷,嗫嚅道:“你……你可别出事啊。”

想着想着,就随便挠了挠小狐狸的脑袋,觉得心里有些烦,一落座,却看见了桌上放着的瓷碗,嘴角难以抑制的扬起。

十一觉得自己被彻底嘲笑了。

那一吻,让他的心出现一条裂缝,无论怎么弥补,都无法忘记,就好像深深嵌进了他的心上。

眯起漂亮的狐狸眼,上次在萧流音手中栽了个大跟斗,还一直被十一嘲笑至今,害他颜面尽失,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啊。

“这芙蓉帐,守你无忧,倒也不错。”

也就是说,此刻的萧流音,就像一个凡人一样,没有法力。

“不过,这个神仙哥哥长得真好看。”小狐狸激动地打了几个滚。

胭脂摇头,凤冠上的金饰碰撞,出清脆的声音,“云家收留我十几年,我理应报恩,这一切,不能怪任何人。”

“嗯。”白琰含笑点头。

得了,它还有理了。白嫤索性沉默不说话。

说着,便一路随着这气味而去,果不其然,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巷子,一只浑身赤红蜘蛛精正在吸取一名年轻男子的精血,旁边还倒着四五具面色黑的尸体,死状极为痛苦。

“嗯,没事就好,我们进去吧。“说着,牵起了胭脂的手,无比温柔。

听着他的话,胭脂笑了,几乎落下泪来,她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肆无忌惮享受着这般温存,第一次,她觉得这个冬天实在是太漫长了。

只见那女子一袭绿色衣裙,身材玲珑,左眼下的泪痣尤为显眼,其实她姿容尚可,只是那泪痣为她增添了几分凄哀之感。

“今日就算你拼尽全力阻拦,我也要取他性命,除非,你杀了我。”她盯着萧流音的眼睛,坚定的说着。

“寻离,上面的风景真好。”白嫤看着脚下,微微笑着。

见白嫤一副可爱的模样,寻离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感受着手下的柔软,嘴角也不自觉的翘起,“流音师叔怎么舍得罚你,他待你好,我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的确,她是深有体会,那三千年,师傅总是宠着她,以至于,养成了一个娇纵的白嫤,这一切,都是仗着师傅的宠爱。

看着热闹的市集,一派安居乐业之态,凌曲笑着,“整日呆在山上不是闷得慌吗?今日可是流问师伯说要带我们出来玩玩的。”

将门打开,只见萧流音如芝兰玉树般立在那儿,那颀长俊逸的身姿宛如林中最挺拔的翠竹。

“今日起,我每日为你输一次真气,不出一个七天,定会痊愈。”他将白嫤放下,为她掖好被角。

七羽大笑,漂亮的丹凤眼微眯着,像只狡猾的狐狸,不对,他本来就是狐狸,“姑娘真是涉世未深,你的脸色苍白,想必是深受重伤,如此好的机会,七羽岂可错过,乖乖从了本公子,让公子我好好疼爱一番。”

“等我一会。”

——“阿嫤,为师才不娶妻,一生守着阿嫤,若阿嫤觅得如意郎君,为师也要替你把把关,为师的宝贝阿嫤,可不能轻易让人得了去。”

额……

“那好,以后我们师徒二人,就遨游天地间,逍遥自在。”说着,师傅便抱着她飞上云端,俯瞰足下的美景,偶有鸟儿飞过他们身边,天空中回荡着他们清脆爽朗的笑声。

语罢,她抬头,看见他站在她的眼前,他的身后,是一轮皎洁的月光,照的他高高在上,犹如虚化,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

“姑娘,你认错人了?”他从未收过女弟子。

金黄色的光芒开始绽放,照的整个树林如同白昼,十分刺眼。

“她为何突然暴毙?”

“小狐狸,等你伤好了,我便送你回林,莫不要在被妖精捉了去。”她说着,摸着那柔顺的毛,手心的触感十分的好。

这芙蓉帐是师傅送给她的,传说是上古花神的一件法器,适合女儿家居住,除非主人同意,否则外人无法进来,坚不可摧,可保她周全。

月昙一笑,星眸顾盼生辉,“给我一个吻,一吻过后,你我再无瓜葛。”

“月昙不求嫁他为妻,只求守在他的身边,可是,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妻子柳氏,今日寻姑娘,就是希望姑娘可以想法子让恩公爱上月昙。”用丝帕抹干眼泪,目光透着坚定。

或许曾经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师妹,心里偷偷的装着那谪仙般的师傅,可是情根已除,这段情,也就生生掐断了。

仿佛是过了一万年,白嫤才愣愣的回过神来,不可置信道:“那……那天涯海阁呢?你不是……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