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的身子骨哪里经得起昌哥这样一甩,在地上打了两个滚之后,就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倒不是真的给摔晕了,而是知道就算是爬起来也是逃不脱给抢的局面,还得赔上一顿好打,既然如此还不如乖乖的把东西送上,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就是成熟老男人的老道之处。

村里的人大多靠种花,然后徒步送到离村十几公里的小镇上给收花的商贩,换几张人民币过活。从这点看,花田村倒是名至实归。

高将军无法理解这么几个字里头所蕴含的东西,处于对死者的尊敬,忍住了强行的扭开锁去看里头内容的冲动,挠了挠脑袋,把日记本封面擦拭了下,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在这个世界上幸福大致相同,悲伤却有千万种,茜茜的悲伤源自一个男人。确切的说应该是祝夕媛的悲伤是源自一个男人。

“果然没错!”阿飞没有听出来高致远是在敷衍他,反而像是恶狗看到了屎一样的双眼泛光,激动的神色硬是从布满了酒色财气的脸上杀出一条道路,有了燎原之势。

“高先生的帐算在我的头上,钱还给高先生。”

这一声尖叫让阿飞暴虐的内心多出一份莫名的快感,就像趴在一个浓妆艳抹的娘们身上辛苦耕作之后子弹上膛将要射瞬间的兴奋,飞哥内心模拟出一个非常帅气的砸人动作!

“很冷?”茜茜也是一脸惊奇,对这个长得如同大男孩一般脸的男子兴趣又多了几分。

“我们都累了,难道不是吗?”女子丝毫不闪躲的直视着戚一峰的眼睛,眼泪顿时像断了弦的珠帘。

高将军举着手机,听着那边戏谑一般的声音,不知如何是好。

当年自己在十八岁那年可以单手举起几千斤巨鼎,如今的身体限制了,力量小了很多,不过最近感觉力量正在回复,至少高将军悄悄的在医院负一楼的车库里面就能把里面的奇瑞QQ给搬起来了。

“致远,你是在不满老太太撤诉的事情?还是不满法院没有惩治王广山?”魏主任笑着问高致远。

“住嘴!别说了!”

一巴掌过后王广山的头散乱,左脸清晰的浮现出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唇边现了血迹。高将军下手可不轻!

这个女孩子应该是个北方人,因为每次她说话都带着很圆润的儿音,法庭的纪律很多,不过给这姑娘抑扬顿挫的读起来,倒是有了不一样的生气,犹如是平地里冒出来的一株绿草。

这个方法虽然是好,但是不能多用,人的一生最多能够用五次而已,再多不仅没有效果而且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预知的伤害,高致远心急之下连续用了三次,不过结果让他很失望。

按照案卷中当事人口述,原告乃是某国营企业下岗老工人(女),其夫早逝,辛苦的把她的把儿子拉扯成人。其子(被告)大学毕业之后下海经商,多番打拼之后事业蒸蒸日上,接母进城共住。被告妻与原告关系交恶,则与被告恶待其母,长期把原告当做佣人一般的使唤,且冷暖不管,病痛不理,稍有不适之处,尚恶言相向,拳脚交加。致使原告身心痛苦,多次寻死!后原告在亲友的劝告下起诉。

“嗯,是有些事情,不过不用出去,对方到这边来,到病房里面来谈。”魏主任放下了电话,小眼睛砸吧着,依旧是笑眯眯的,心里也是再一次在惊奇,以前怎么就没现致远这孩子还这么体贴呢?

“是呀,致远,你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我是魏主任呀,我是老魏呀。”那男人见高宠一脸的茫然,仿佛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慌了,讲了几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冲着外面大声的嚷嚷。

“你伙同岳飞,意图谋反,岳贼已经伏法,死在了风波亭,你也就招了吧!”

瘦子领命正准备跨过跟前的板凳,到高致远身后去检查一番,却给高致远屁股一挪,挡住了去路。

“嘿嘿嘿嘿。”

高致远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落在昌哥这位有心人眼里就有着大大的不同寻常。喉间出一阵阴险的笑声,摆手把瘦子招了回来,右手伸出两指头在桌子上不断的敲打着,脑袋也有节奏的晃荡,像极了故意惹人笑的小丑。

“高致远是吧,从哪里来的?”许久之后,昌哥憋出一句话来。

“我?省城呀。”高将军依旧是具实与告。

“省城?”昌哥提高了声音问了一声,对于他来说,高致远的这个回答已经就代表了所有了。根绝他对于周围地形的了解,省城坐车只能到离宋家镇外四十公里左右,剩下的全部都是山路。高致远旁边放着的口袋基本可以把他自己装下去了,这么大的口袋全部装书,然后扛着从那边走到这里,除非是人或者是奥特曼。

所以昌哥用非常逻辑的思维得到了一个结论就是----高致远在说谎,再从刚才高致远挡住瘦子的去路也可以表明,这个包里头的东西肯定是要紧之物,否则谁会那么在乎。

不得不说,按照寻常人的思维看来,昌哥这一番思量的确是很合理,不过这只是建立在用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而已,昌哥哪里又知道坐在他面前一脸懵懂的年轻人会是武力值基本赶吕布的猛人,别说这么大一袋子书,就是这么大一袋子生铁,他也能潇洒的背着从省城徒步跑过来的,还不带出汗喘气的。

而高致远挪动身体挡住瘦子的去路,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高将军不愿意别人碰他的东西,仅此而已。

人一旦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之后,就很容易走入极端,昌哥摸着鼻子,似乎在思考什么,周围的几个兄弟很配合的都没有说话,等着他号施令。

“是书的话,给哥看看呗,正好学学知识。”昌哥看了看脚上蹬着的从老杨身上刨下来的登山鞋,终于下定决心不要再废话了,有便宜不占那不是傻蛋是什么?

“真是书,昌哥。”高致远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不是因为怕事,而是他想尽快的打法掉这些人之后,好继续吃面,那面的味道真的不错。不过小二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妈的,是不是书昌哥晓得,就算是书也是二毛五分钱一斤的。”昌哥没有耐心再装了,脸上闪过一道凶光,冲着高致远吼出了他内心最底线的念头。

废纸,二毛五一斤,偌大的一包书,至少也有百十来斤,也是好几块钱,够哥几个甩开胃口狠狠的吃几顿的了。而且关键是,早在决定走过来的时候,昌哥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灭口的,抢了好几万块的东西,还留一个活生生的在场证人,你当哥真的傻呀?

“妈的,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呀,老子。。。”昌哥借题作,猛然间的站了起来,准备像刚才那样对打高致远一个措手不及。不料昌哥连话都没有讲完,但觉眼前一黑,脸上一热,然后眼睛中一股刺痛传来,顿时再无法说出半句话来。

原来高致远很清楚的掌握了昌哥动手的节奏,在他没有来得及难,提前把海碗练汤带碗的扣到了昌哥的脸上。昌哥气急败坏的把脸上的碗抠了下来,狠狠的丢在了地上,出啪啦的一声脆响。而脸上的面汤和剩余的几块面块很艺术的点缀在他那强悍的中分头上,有了些许狼狈的味儿。

“我干你奶奶。”昌哥用手在脸上一抹,再往地上一甩,感受到手里的油腻,没有来的一阵恶心,终究内心的火气烧灭了残余的理智,抓起桌子上的调味瓶,也不管是酱油还是陈醋就往高将军头上砸了过去。

高将军轻轻的一闪,躲过了调味瓶的袭击之后,再看昌哥,只见这四个哥们已经抄起了家伙,或者是棍或者是棒,还有的就是从旁边提起一条凳子,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

“妈的,给我干死他!”昌哥话了,自己也是先的难,手里提着的条凳从上往下以泰山压顶之势敲向了高致远的脑袋,而其他的几个人也纷纷的抄起家伙往高致远身上招呼去。

周末了,大家周末愉快,不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