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做一个测试。”andy给弄醒了,翻身起来亲吻着茜茜的脸颊笑着说。

当战局从车轮战,大混战进行到小范围内的缠斗之后,飞哥拿着酒瓶凑到了高致远跟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高致远刚一掉头,阿飞的声音就传过来,转过身来看到阿飞一帮子人都出了夜场,他的弟兄里头俏生生的还立着茜茜。

“臭婊子,我叫你装x!”

“嗯,我是说你的----上半身!”

“随便你怎样”戚一峰撩开挡在自己面前女子的身体,侧身直径走向卧室。

“兄弟,我听说你出车祸了,脑袋有些不清白,看来是真的了,你连老子都忘记了?老子是查理,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查理斯多德!”

高将军把一本《物权法》扔到地上,人躺在床上,捂着脑袋痛苦不已,比起当年每日日出而起,日落而回的练武来说,看法律条文,熟悉法律文件,写作法律文书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其实这就是一个事情,我去说服老太太的时候,我只说了一句话,老太太第二天就给我答复说同意撤诉。”魏主任看着低头不语的高致远,问他:“致远,要不你猜猜我说了什么话?”

区法院的看守所里,一间十平米不到的小屋子被手腕粗的螺纹钢条隔成了两半,高致远给关在里面,魏主任坐在外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你就是这样打你母亲的吧,疼不疼?”

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高将军完成了身份验证,在审判席上找到了自己该做的位置,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喝!”

高致远把文件拿到床上,窝在灯光下面,一页一页的看着。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看谁顺眼了,怎么看都顺眼,恨不得他放的屁都是清新迷人的。魏主任显然也就是个典型的极端分子。

高宠张了张嘴唇,嘴里很艰难的出了声音。

“嗬”刚还是垂头不语的汉子,听到师爷的这句话,喉里出了野兽一般的低鸣,全身的青筋爆裂,眼睛瞪着公堂之上的那块写着“正大光明”的匾目,两行血泪从眼中淌出。

老大娘姓王,骨骼粗大,和蓝眉儿一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觉得是一练武的好材料,不过岁月才不管你是啥材料,一刀一刀的把她本来就不怎么光滑的脸上刻成了一朵菊花。也可能正是如此,上下两朵菊花一联通,让王大娘的精气神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她整个人的素质就像九七年的股市一样,噌噌的往上飙,几年不到就完成了从带着红袖章专门管男女结婚生孩子结扎安环的计生办副主任到村长大人的n级跳。

多少年后那些人依然还记得王大娘菊花似的老脸笑得黑里透红,举着喇叭冲着下面窝着的百十个父老乡亲嚷嚷:“今天阳光明媚,村儿里开大会,谁说咱妇女没有地位……”

后面的呼具体的是不记得了,不过王村长的工作依然是立足于计划生育,是一而再的强调要狠抓计划生育,要狠狠的提高妇女的地位,提出了很多很多口号,带着下面一大群老娘们喊得激情四射:“一人生,全村结扎!”

“一人结扎,全家光荣!”

“该扎不扎,见了就抓!”

“能引的引出来,能流的流出来,坚决不能生出来!”

整个村加上出去找活路的人一起不过两百多口人,在王村长大带领下一场轰轰烈烈的整治多生,生的运动就这么拉开了。

老杨家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给打成了反面典型,本着"该扎不扎,房屋倒塌,该流不流,扒床牵牛"的精神,老杨的爹妈带着他的两个姐姐从小山沟里逃了出去,一路往北!

老杨的父亲是一个地道的农民,见识不多,中国地名除了自己住的村子的名字叫的全,剩下的就只知道都北京,于是一家四口爬山涉水,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来到了离北京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城市。

夫妻两都不识字,看见那车站立着两个巨大的字,再看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立刻一股自豪感从心而生,老杨的老爹难得的浪漫了一把搂着大腹便便的妻子,指着车站上的两个字,深情的说,孩儿他妈,咱到都了。

旁边路过一大婶一听不干了,翻着眼睛说了句:"嘛?北京?这是天津!”

这一个笑话让老杨的老娘扑哧一声乐了,扶着自己家男人笑的那是欢欣鼓舞,一不小心岔了气。

“孩儿他爹,岔气了,岔气了,给俺拍拍背。”老杨的老娘用手捂着胸口扭头对男人说。

老杨的老爹那时候正给她笑得很有几分不是滋味,胸中有气,出手就忘记了是稍微拍拍背,而是将家传的绝学铁砂掌拿了出来,望自己女人背上一掌印了过去。

不知道是老杨的老娘已经给自己男人操练出来了呢还是本身就是天赋秉异之人,用后背硬生生接了自己男人一记铁砂掌之后,竟然毫未伤,不过肚子里的小崽子却给震醒了。所以,羊水流了一地。

老杨就是这样出生的,为了表示纪念,老杨的父母琢磨了半宿,给老杨起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杨大伟。

那时候还没有蓝色的小药丸,也不知道羊尾巴的另一层含义,老杨顶着这个大气磅礴的名字一步一步的从山村里头走到了城市,就中的辛酸倒是不足以为外人道,只是命运的天平并没有偏向一个一直兢兢业业打拼的男人,而是再一次的捉弄了他。

当杨大伟同志荣升为都市报社主编之后不到一个月,都市报社宣布被长江报业合并,成为旗下一个独立的编辑室,而那个曾经为都市报社栋梁之才的主编同学也就很自然的给下放到了别的频道当了一个采编人员,负责的是城市周边地区新闻的收集,编辑,采访。

权限看起来就是挺大的,不过内行人都知道这就是个苦哈哈,负责城市周边的新闻,意味着要时时刻刻的准备的出差。在城市里头生活习惯了的人们,有几个人愿意干这样累死累活的工作,拿着底薪,想着提成,新闻工作者混到老杨这个份上也是一个奇迹了。

刚才领导找自己谈话,就是一个事情,司法局和律协搞的一个法律下乡活动,各个报社都要抽调一些人跟队采访,而自己非常荣幸的给派了过去,因为自己“经验丰富,有着良好的新闻视角,有敏锐的新闻捕捉能力。”当然这些都是领导们说的而已。

那可不是找自己去商量,而是很单纯的通知,下派的跟队单都下来了,自己是不可能不去的,除非滚蛋!

杨同志说的,看书投票收藏,不然给你一个羊尾巴!玩笑话,求下票,快给后面的爆菊花了,你们知道的,我不好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