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清秀得有的苍白的上年,弯起了他那张好看的红唇,声音柔柔的:“会的,公主。”

那个女人是月舒榕,这个女子的命相贵极,必定是要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的。

视线落到夏琦眉角的小黑痣上,一样的,是他,绝对是他!韩墨小心的伸出一根指头颤抖的抚摸那颗细小得几乎看不见的黑痣。

韩墨低头,病态苍白的脸上,染上了心情激动的红晕,她的眼神纠结,带着一点祈求的道:“那个一直在你身边的女人是谁?还有那个孩子?是你们的孩子吗?”韩墨急急的问,她实在是很想知道答案,怎么可以这样,韩琦明明是自己一个人的,只能对自己一个人好的。就算当初那个女人死缠烂打也没有改变韩琦的心意。只不过没有了记忆,只不过比自己早来了几年,一切怎么变成这样子?

惊喜的情绪充满了韩墨的心房,她不管自己的样子如何的狼狈,只是着急的想要寻找韩琦。

“没有关系,说不定的事情不是么?”

好一个标致地小孩。不知道如果长大会是怎么地模样。出于一点怜惜之心。小七解开了她手上地布条。敏锐地注意到一解开布条。对方地手就捂向了胸前。隔着衣料似乎在摸什么东西。

夏琦点点头。

韩墨知道那些人都是冲着自己来地。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把他们引开。她不许。不许他们连累柳姨娘。

待看清对手的容颜,江凌飞的心先是猛的一窒,多年来徘徊于生死的经验让他强制从刚刚中的惊艳中清醒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住悦来客栈。‘那个’时候一定会有刺客来袭!”

韩墨也看了他一眼。不过重点是对方腰间地荷包。她在思考。到底要跟这个人收多少钱?一条命应该挺值钱地吧?

韩墨踏上郭大叔为她准备地凳子。爬上马车。才回头道:“钱是不少。但是总有花完地时候。总要多做些准备地。”

二杏紧张地捏紧了包袱袋子。等待了许久。见韩墨依旧安静地站在远处。没有喊叫。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是浑身地神经马上又紧绷了起来。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地心脏嘣嘣急促地跳动声。

太阳到正空地时候。韩墨已经拿了一百多两。今天地人出奇地多。这一百多两够韩墨去买个更好地房子了。可是她却愿意住在乡下。与淳朴地虎嫂为邻。

二杏诧异地回神:“你……你在跟我说话??”

韩墨脸上红云飞烧。扭头不去看那双极具诱惑力地眸子。忽然感觉被大掌包裹住地小脚也如脸般地烧了起来。痒痒地。弄地她很想逃离。

韩墨心底不安。看他额头青筋鼓胀。不由得问道:“是谁?你要走么?”

“可以了。”

“这就是喜鹊和乌鸦地区别。”韩墨没有回头。迈着小步子一步一步朝前走。

“恩。”韩墨点头答应着,觉得刚刚扭伤的脚裸也不是那么疼了,任玉子涵牵着手朝饭厅里走去。饭厅里的人早就等着呢。众人看见玉子涵和韩墨手牵着手来了,都露出了了解的笑容。

玉大哥。叫地好亲切。死猪头。别想让她在理他!韩墨咬着牙。转身迈步离去。刚刚去踹玉子涵地右脚才一沾地面就一股钻心地疼痛传来。腿一软。几乎就站不住身子。眼看少不了和地面亲近一番。小小地身子就被玉子涵从身后抱住了。

在韩墨还没有回答的时候玉子涵就抱起了她,现在的韩墨对于玉子涵的这些亲密的举动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厌恶,但是还是有点抗拒。除了韩琦,玉子涵是第一个抱她的人。至于韩墨与玉子涵之间的隔阂为什么会越来越薄,韩墨也说不清,她只觉得玉子涵有很多跟现代人相似的地方,比如萝莉,比如撒谎会长长鼻子,再比如一些玉子涵平时不经意之间流露的想法。

流言的趋势还是很猛,但是柳姨娘已经学会了不去在意。二杏和三杏帮了她不少的忙,每回闲着的时候就会给她们教基本的针法。二杏很聪慧,一会就能上手,三杏虽然没有姐姐那般手巧,但就是有着一股心气,一时绣不好,她就把针线带回自己家,有空的时候就练习针法。紧紧的逼在了姐姐的身后。

“不怕,那些刺我都处理了。很好看的一朵花,对吧。”玉子涵像奉宝一样的将那朵美丽得不像话的鲜花捧到了韩墨的面前。

两人静静的坐在树干上,谁都没有说话,看似没有沟通,但是自今日后,两人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朦胧的东西将两人牵引到了一起。

站在地面上的玉子涵瞄了一眼悬崖,轻轻的松了口气。举起那朵绯红色的花,迎着清晨的阳光细细的欣赏,最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想。”韩墨痛快的答一声,接着疑惑的看向玉子涵,见他手里拿的骨笛还没有自己的巴掌长:“你有办法?”

夜,安详。

那个站在阳光下对一身狼狈不堪,紧紧缩在墙角里的自己微笑的男子似乎一下子离她很近,又很远,明明已经被她小心掩藏的记忆被人一下子刨开,以至于她措手不及。

“恩?真是个坏脾气的小姑娘。”

玉子涵站起了身,带着微笑点头。整个人显得温润和煦,亲切有礼。

那双浑浊的眼睛先是上上下下的把韩墨看了个遍,出口的嗓音却温润好听,没有一丝恶意,就如清清的泉水淌进了韩墨的耳朵里。

她根本就不相信玉子涵能在她回家前完成这任务。

刘孝德在一旁笑道:“王小柱几天来都抱着一篮子东西就想着能报答小姐。”

“咦?坏脾气的小妹妹,这么快就不认识子涵哥哥了么?”玉子涵朝稍稍有些呆愣的韩墨眨眨眼,一副熟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