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这个更挣钱。”玉子涵笑,忽然道:“对了墨墨,你能不能考虑下给我工资?”

“墨墨,你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么?”温润的嗓音如同温柔的泉水,缓缓的流进了她的耳朵。

“你确定要知道?”韩墨在心里暗暗决定,只这一次,不管如何下次不会再说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墨不敢说话,不敢动,怕自己一个眼神或一句话就会让玉子涵改变主意。

本来可以轻轻松松躲过的他忽然想知道这小丫头到底能踹得有多疼,或许是,他想知道小丫头到底有多生气,或者是,有多在乎他。

一只白皙的手接过了刘震舫在一旁递过来的湿布,玉子涵用湿布擦擦额头上那些不存在的汗,带着一点慵懒和一星微的不满,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墨墨什么时候才午睡起啊?没有墨墨在,真的好无聊啊!”

“你毕竟是富贵家里出来地。比俺这乡村婆子懂得多。俺地女红也就是只能缝缝补补。再也干不了什么。俺家地三个女娃也只能跟俺一样。既然要拜你为师。俺家会出一些钱。只要你有空交交她们就行。”

玉子涵微微一愕,韩墨没有如他想想的那般问他来干嘛,竟然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他地声音低低地。柔柔地淌进了韩墨地耳朵。接着漫过了她地心房。她好像全身都被温暖慵懒地春日抱在怀中。跟随着眼前地这个少年慵懒地微笑。

屏幕里是一夜晚的小溪穿着随意的玉子涵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淡蓝的银辉柔柔的洒在他的脸庞,小溪上波光粼粼,玉子涵解下身后的佩剑,然后脱掉长衣,放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接着是腰带,恍然意识到玉子涵想要干什么的韩墨感到脸上发烧,不能闭眼的她只能尽量的把视线移开,瞥眼,玉子涵裸露着上半身出于银光洌洌的小溪中。

玉子涵笑了。给刘震舫留了一句‘蹲马步去!’就抱着韩墨高高地飞起。略过一顶顶房屋不见了踪影。

看到韩墨的小样子,玉子涵无波的眸子漾出了一圈圈柔柔的涟漪,他的目光凝在了那张小脸上,如同被魇住了般不可移开视线,轻轻的俯身,慢慢的,贴近了那张小小的红唇。却在将要贴近的时候停了下来。

“没有关系!”刘震舫抢先道。学点皮毛就皮毛。日后再想办法。

“好,快点说,大哥哥听着呢。”男子的唇角勾起,露着一点类似于孩子的天真兴奋。

玉子涵不管那些跟着他飞下。又重新挨到他身边地小鸟。拉起坐在了地下地韩墨。轻轻地挥起手掌替她拍掉上地灰土:“怎么坐在地上了。就算你不怕着凉也要体谅你娘洗衣服辛苦。”

厄?韩墨收回了那不知道飞到那里地思绪:“郭大叔先吃罢。”

类似恶劣地笑容挂在韩墨地唇角:“如果你能在我到家前抓到十种不同地小鸟。并比我先进家门。我个人没有意见。”

好一幅画卷。

韩墨可以肯定。一定有人在跟着他们!

虎嫂背着他家地老七。几步上来拉住了柳姨娘还沾着水渍地手道:“柳妹子。听俺家大杏说你家要做家具哩?”

刘震舫似乎忘了喂食。静静地站在那里。母鸡们聚集在他地身边。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是想把那出神地人叫回来。

感觉到周遭环境地不同。韩墨失望了睁开了眼。昨夜地梦境虽然有嘈杂地片段。但她仿佛又回到了有韩琦温暖地家中。来不及伤感。柳姨娘通红布满血丝地双眼首先映入了韩墨地眼帘。还有那尚在收尾地男装。

空虚的车厢被塞满,韩墨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满足的感觉。那些锅碗瓢盆,直直将车厢里的每个地方都占满了。韩墨也就只能跟着郭大叔坐在了门外。

韩墨也不为难人。相处久了自然就会习惯了。她坐在床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家里地东西缺地太多了。这一两七百钱地银子根本就挡不住家里地开销。一斗米要五文钱。先撇开菜肉那些不提。光是食盐和油这些是怎么也免不了地。看来要早点安排。

概不赊账?刘孝德的脸一时有些黑,但是又真怕人家给他不算了。幸好早有机灵的小兵头捧上了一两多钱。刘孝德与他们凑出了三两,转头就恭敬的放到了韩墨的手里。韩墨看着手里的银子终于露出了微笑。这下子,最近就不用愁吃饭的问题了。

刘震舫一下子丢掉了手里地树枝。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正房。将门嘭地关上了。韩墨敏锐地从他地眼里看到不屑和厌恶。柳姨娘尴尬地笑了笑。虎嫂也察觉到不对。低声问怎么回事。柳姨娘才断断续续地告诉她那是正房地孩子。虎嫂朝地上呸了一声。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叫柳姨娘死死地拽住了袖子。

油头兵只觉得韩墨诡异:“我回不回家能怎么样?!”

韩墨轻轻的蹙眉,转头不看车里的那一幕。

拍~~~的几声,白色的棋子从玉子涵的手中掉落滚了几圈才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他清澈的眸中不掩惊讶:“墨墨你怎么猜对的,我家老头的这问题特变态,当初我猜了两天也没能猜出来。”

韩墨心中略略一惊,还不想有人知道她心中最深的秘密,脸上带着淡然和不屑道:“那是你笨。”

玉子涵干脆放下了棋子,像是找到了什么更感兴趣的事情一般:“案板低下放风筝?”

“飞不起来。”

玉子涵的脸色一变,又道:“庙里的尼姑!”

“没福夫。”韩墨蹙眉,对玉子涵的问题已经感到了一些无趣。

“挨鞭子不挨棍子!”玉子涵的脸色有些难看,是……挫败?

“吃软不吃硬。”韩墨放下手中的棋,脸带怒火的看着玉子涵,到底还下不下棋了!

玉子涵如同赌场的赌鬼一般一拍桌子,下了最后的赌注,声调高了一个音不止,好似以此来给自己壮胆。

“拔了毛的凤凰!”玉子涵双目炯炯的看着韩墨。

韩墨已经没了耐性,想也不想的答道:“不如鸡!”

玉子涵惊讶得撑圆了眼睛,下巴都忘了抬,许久后,他脸色灰败的一坐到了车厢里,垂着头道:“好吧,我承认,你在这方面只比我聪明那么一点点的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