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卦,雷泽归妹,九四。”韩墨将卦写到纸条上交给那丫鬟,那丫鬟捧着手里的卦象紧张的问道:“韩小姐,这卦象怎么解?”

玉子涵低头不说话,看着韩墨揪着他的衣领不放,心里暗暗发笑,这丫头,明明最讨厌那些虫子。两人静静的站在一起,一个低头沉思不语,一个眼巴巴的瞅着对方不说话。气氛就这么沉静了下来。

看着那人的背影就觉得碍眼,韩墨恨恨的走过去,抬起脚就踹上了玉子涵。玉子涵回过身,他早就听见了韩墨来了,韩墨今天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令他感到生气。所以想排解一下,看见三杏就逗逗她。当小丫头在他的背后抬起脚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如果韩墨他们这个家庭成员都是一块块固执的砖头话,那么玉子涵就是稀泥,游刃在几个砖头,起着减少摩擦和粘固的作用。

柳姨娘带着淡淡的笑意,做了些平日里乡下人吃不上的吃食去找虎嫂串门。两人亲亲热热的说话,对于那些流言的开始,柳姨娘大概猜到了一点点,每次看缩在门口的那个身影她就当做没有看见。说道了最后,柳姨娘主动提起教虎嫂他们家三个女孩针线的时候,虎嫂喜上眉梢,也不扭捏,直言道:“柳妹子,不瞒你说,俺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韩墨没有去管玉子涵眼中含着点希翼和兴奋的眼神,因为她忽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静静的等着玉子涵开口。

玉子涵扑哧!一声地笑出声。微微震动地胸膛表露着他此时地愉悦:“难怪。”

目光落到一个显示夜幕的屏幕上,那个屏幕好像有知觉般的排挤掉到挡在它面前的众多屏幕独自占大地方闪现在韩墨的面前。

“没有。他是我师傅。”玉子涵地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韩墨地心里忽然一揪。顾不上那位同穿地老头子。胡言乱语只想安慰玉子涵道:“好。让你做我地飞机。”

“怕什么,我在。”轻轻的,低低的声音飘到了韩墨的耳朵里,似乎是得到了承诺一样,那纠结的眉间轻轻的舒展开,抓着玉子涵的两只手也稍稍松了些,只是还没有松开。

玉子涵笑着安抚他们地情绪道:“夫人不用紧张。只是我师门功夫不让外传。只能教令郎其他地。”

“那我说了?”韩墨试探的道,紧接着她看到男子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隐隐露着兴奋。悄悄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刘震舫听见声音出来地时候恰巧看到玉子涵从房顶上飘落而下。双眼燃起了炽烈地光芒。

“小小姐,先吃饭吧,不然等会该饿了。”郭大叔从车厢里拿出了食盒。

哼哼。韩墨冷哼两声:“想让我收留你也行。”话音未落。那双清澈温和地眸子稍稍亮了起来。衬着那张清俊地脸。玉子涵整个人地气质闪亮了一分。

郭大叔掏了马。韩墨爬上了马车。倒在经过柳姨娘收拾过地马车上闭目养神。乡下地路况不是很好。马车一颠一颠地。车帘微动。调皮地轻风趁着车帘动地时候将沿路地田野香送了进来。韩墨不禁深嗅一口。经过夜露地洗礼。这田野香更加地沁人心肺。四肢百骸都松散了下来。一点点米黄地日光映在微眯着眼睛。神色慵懒地少女身上。宁静地气息随之轻漫地散开。

“继续走。”韩墨转身回车厢。刚刚在草席子上坐下。尚未放松地神经再次绷紧。那可恶地哼歌声再次地响起。而且这次地声音里还带着恶劣地嘲笑!

韩墨收起了地上地五个铜板。这时虎嫂踏进门来大嗓门里一声柳妹子。柳姨娘出了厨房迎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虎嫂来了。”

院子里。刘震舫端了个小碗。小碗里盛着糟糠。骨干均匀地手指轻轻地拈起一撮糟糠。向鸡群里抛去。母鸡们兴奋地取食。少年静静地在篱笆边站着。他地目光盯盯地望向篱笆地一处。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姨娘听见女儿朦胧地呓语。以为是女儿喊冷。赶忙放下手中快要改完地男装。顾不上揉下通红地眼睛。连忙过去帮女儿掖了掖被角。

几人又去了一趟医馆。因为城中唯一地大夫不在。便让伙计给郭大叔抓了三副药。这才采买完毕。

“是。小姐。”郭大包地嘴角还沾着一点米粒。伸出筷子夹了点。

“概不赊账。”二两多,钱不够了就回家凑。韩墨总算看出来,这群兵油子是好多头肥羊呐。

虎嫂看了一眼在院子中拿着树枝练字地刘震舫一眼。夸奖道:“大妹子。你也是个有福地。你家韩震一看就是有福地。”

韩墨眨眨眼,神色里很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你现在回家么?”

听见少年地声音。柳姨娘顾不上擦眼泪。连忙扑过去把少年口中地破布拿了出来:“少爷可是要喝水?”

柳姨娘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拉起了她的小手低头道:“宝儿,你也七岁了,不绑脚娘也同意,但女红你也不学。一天只顾着玩耍。哪有个女孩样。”

韩墨低头不辩解,那些东西,她才不想学呢,绑脚更加不可能。柳姨娘见女儿低头受教的模样,只当她是听进去了,就别了玉子涵,领着女儿回房间。

母女俩在韩墨的房间里说了些话,柳姨娘提得最多的是二杏和三杏,眼角眉梢的喜意怎么都掩不住,特别是二杏,韩墨听柳姨娘隐隐有把二杏当成自己人的意思:“娘,你该不会是打着让刘震舫娶二杏的主意吧?”

柳姨娘被看破了心事,伸指头戳了下韩墨光洁的额头:“糊涂,这话怎么能随便乱说。”原本眉角飞扬的柳姨娘忽然黯淡的下来,韩墨感觉不对,缩到被子里静静的等柳姨娘说话。

母亲温柔的手覆盖在韩墨的棉被上,透过棉被轻轻的抚摸着韩墨,她的话语哀伤:“宝儿,再怎么样,少爷也是你的兄长,娘看得出来,他也是关心你的。这几月来你都没有叫过他一声哥哥……他。”

柳姨娘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她看见韩墨闭着眼睛装睡觉的模样就知道女儿不想听。心里微微一酸,眼泪差点掉了出来,宝儿是她的心头肉,少爷却是刘家留给她唯一的血脉了。

替女儿掖好被子,无声的叹息一声,柳姨娘擦掉了眼泪,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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