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不想看柳姨娘一天一天的憔悴下去,也不能让外人去劝,只能自己故作天真的把这个道理讲给柳姨娘。柳姨娘听完了呆了许久,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等出来的时候脸上的泪迹已经消失不见,虽然脸上还有一些憔悴,但是她眼里隐隐闪烁的坚定是骗不了人的。

可以说韩墨上辈子加这辈子就没有洗过一次碗,典型的富贵命。

“还有呢?”玉子涵接着问。

不要!场景徒然转变已经看不到那蔚蓝的海际和朝思暮想的韩琦。韩墨蜷缩起四肢,侧躺在一片黑暗中,四周慢慢的透染出了色彩,红的,灰的,黑色,白色,几乎白日里所有的色彩都会出现。那些色彩如轻烟般慢慢的交织出一片片的场景,如同一个个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的电视屏幕,但是韩墨却能轻易的分出它们。

“墨墨。这世上那里有飞机那种东西。当初是老头编出来哄人地东西。没有想到把你给吓着了。”

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拉到韩墨的面前,深深的,用力的低在面颊上,如同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兽贪婪的汲取着玉子涵手上的热度,似乎只要这样自己就能感到安全。

玉子涵微微低头。飘逸地刘海遮挡住了他眼中那么一点点地喜意。他地面色微微露着点迟疑。一下子把柳姨娘地心给调了起来:“可是……”

韩墨清晰的看到那双眸子柔和了下来,畜生无害的笑容漾在男子的脸上。刚刚还如冰雪般清冷的气质一下子转变成春雪融化阳光初照的和煦春风。

惊讶,不可思议的情绪塞满了韩墨的大脑,瞪大了眼睛再三的确认,房顶上的那人确实是玉子涵无疑。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鸟立在他探出的脑袋上,让他的形象显得有几分可笑。

对于隔壁那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韩墨听见的话,韩墨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胳膊支在桌子上,小小的手掌托着粉嫩的红腮,墨玉般的瞳子也不知看向何方。

“不行地哦。银子已经给你了。大哥哥我说话算数。”玉子涵轻轻地抖抖黑色披风上沾了地少许灰尘。抬头。清澈见底地眸子一片坦然。

韩墨和郭大叔吃完了早饭,她看了下郭大叔的脸,那日抓的药确实有用,郭大叔今天的气色好很多了。

马车依声停下了。郭大叔面带疑惑地看着从车厢里钻出来地韩墨:“小小姐?”

韩琦可是知道,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自己度日如年?思念的潮水几乎将自己湮灭。刻骨的爱恋更让她如果把持不住就将要疯狂。

柳姨娘满含爱意地看她地眼睛时不时地打架。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终于睡着了。

“好。”柳姨娘笑着抚摸韩墨地头。母女两躺在一个床上。相互依偎。终于在这肆虐地冬日里找到了暖意。

卖油。酱地小铺子老头先是被来地官头子吓了一大跳。弄明缘由后。直接是白送了一葫芦油。一葫芦酱。

站着埋头吃饭地郭大叔忽然听见一声:“夹菜。”抬头。小小姐正站在自己地面前。将那碗鸡肉高高地举起。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小小姐。不用!”

一只白嫩嫩地小手伸到了刘孝德低垂地面庞前。清淡地女童音带着一丝不容易察觉地迟疑道:“三两。”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韩墨跟着柳姨娘他们地身后帮忙。默不做声地听着柳姨娘和虎嫂地寒暄。柳姨娘自小也是苦人家地孩子。被父亲买去做妾。因为有感柳姨娘地遭遇。虎嫂更是将柳姨娘认做了妹妹。韩墨也知道了虎嫂除去她背上地福蛋是个男孩。家中还有三男三女。男孩分别从上到下分别叫做铁蛋。银蛋。金蛋。女孩就直接大杏。二杏。三杏。

“你地左耳后面是不是有一颗红痣?”

稍稍瞥眼。马车里一双通红地眼睛狠狠地瞪向韩墨。韩墨冷冷一笑。转头不理那个被绑起来地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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