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先前抱着景渊时,便已发现景渊的膝盖伤得最重。时叙紧蹙双眉,问道:“怎么来的?”

那时候,景渊才19岁,他进入军部不久,离少将军衔还差得很远。如若没有家族撑腰,他就只能被一个雄虫随随便便地娶作雌侍,能否继续在军部工作都很难说。

现在,景渊就是这种情况。

“速度再快一倍。”时叙说,他摆出射击动作,这次只用一把枪。

祁宣立时回过头,他长着一张娃娃脸,身上随便套着一条脏兮兮的深蓝色工作服。他直起身子,个头小小的,只超过了时叙的肩膀一丁点。

“怎么了?”时希见时叙皱着眉头看着光脑,便询问道,“叫你去加班吗?”

时叙一点也不急,但是他的雄父很急。

时叙上午从军部的装备处领到了新的配枪,据说这款新枪有两种模式:一是电击,可使人昏迷,不致命;二是极细的激光束,与子弹同效,而且在能量足够的时候,可作切割人体之用。

景渊急忙道:“您快些取下来吧!”

景渊感到有人掐他的胳膊,他微微偏过头,就听时叙轻声道:“把枪收起来。”

时叙惊讶地看了时希一眼,终于相信了时希的话。他一边将小巧的通讯器佩戴在手腕上,一边说道:“你猜猜景渊选了哪家餐厅。”

“他们、他们说……”雌虫警卫有些迟疑,“他们好像有个礼物想送给您。”

“那么,两年未见,您还好吗?”景渊慵懒地靠着身后的办公桌。

现在,算是真的见着了。

景渊把鸡蛋饼装进盘子里,转身面对时叙,他的双手搭在时叙的肩膀上,期盼地问道:“雄主,我可以亲您吗?”

景渊已经改变了自己对时叙的称呼。

闻言,时叙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了景渊的唇上。那双唇微微张着,红而水润,上唇略薄,下唇稍厚一些,看起来很是诱人。

景渊的眼中全是迷恋,他渴望与时叙接吻,也渴望时叙进入他的身体。景渊从未感觉到所谓的雌虫对雄虫天生的,自从他第一次见到时叙起,他所有的欲念就只因时叙而起。

“我可以吗?”景渊盯着时叙的唇,他觉得自己的嘴唇泛起莫名的痒意,要是时叙再不回答,他就要扑上去了。

时叙没有说话,他轻抚景渊漂亮的脸,而后微微低头,亲了亲景渊柔软的唇,而景渊热情地伸出舌头,舔他的上唇。时叙含住景渊的唇,舔了一阵子,再用牙齿温柔地咬了几下。景渊伸舌小心翼翼地触碰时叙的牙齿,时叙收到了邀请的信号,他立马明白景渊在要求更深入的亲吻。

那个瞬间,空气仿佛被火焰点燃,灼热的气息缠绕在他们两人周围,时叙似乎可以听见景渊“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时叙慢慢地将舌头伸进景渊的双唇间,景渊乖巧地张嘴放行,用自己的舌头勾着时叙的舌尖。渐入佳境,时叙狠狠地吮吸着景渊的舌头,景渊被他亲得舌根都酸麻一片。

等到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景渊看着时叙的眼睛,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他情不自禁地凑上来吮时叙的双唇,又补上了一个吻。

“雄主,我们吃饭吧,”景渊的唇比刚刚更加红润了,“早餐都要冷了。”

时叙显然也对刚刚的亲吻十分满意,他掐了掐景渊泛着粉红的耳尖,笑着说:“好。”

时叙先出了厨房,在红木的餐桌边坐下。过了不一会儿,景渊就端着早餐走了出来,他把一碟卷着火腿的鸡蛋饼和一杯牛奶放到时叙面前,有些抱歉地说:“我在家里只找到了几个鸡蛋和一包火腿,所以早上就只能弄得简单些了。我等下会出去多买些食材,中午做得丰盛点。”

“别出门了,你要些什么,我叫人全部送来。”

时家在各行各业均有涉及,虫族最大的连锁超市就是时家的产业。所以,时叙缺了什么,只要说一句,马上便有人用最快的速度送上门来。

景渊报了几个菜名,时叙听着听着,便发现这几道菜全是他喜欢吃的。

“你好像很清楚我喜欢吃什么。”时叙觉得有些奇怪,雌虫和雄虫的口味相差很大,景渊能如此准确地说出他的喜好,那一定是做过功课的。

景渊笑了一下,问道:“雄主是不是从来不在星际网上搜索自己的名字?”

“我为什么要搜自己的名字?”时叙莫名其妙地问。

“在星际网上有很多关于您的资料,包括您喜欢的颜色、爱吃的菜、喜欢的运动等等。”景渊脸上带着骄傲的神情,“这些东西,我在17岁时就能倒背如流了。”

时叙想了想,这个时间不太对劲,他疑惑地问:“那时我才12岁,你那么早就见过我了?”

“见过的,在宴会上远远地看过您几次。您是无数雌虫的梦想,我在军校念书时和别人打过架,就是因为那个人说他将来会嫁给您。”

景渊一脸骄傲地继续道:“最后,嫁给您的果然是我。”

时叙多少知道一些雌虫间的争斗,但他向来不怎么关心,他倒是有些惊讶,景渊居然在17岁的时候就开始打他的主意了。

时叙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看了看餐桌上仅有的一份早餐,询问道:“你的早餐呢?你是吃过了,还是食材不够?”

“不,”景渊摇摇头,“我等伺候您吃完了再吃。”

时叙可没有那种不准雌君与雌侍上桌吃饭的习惯,他摆摆手,对景渊说:“你可以和我一起用餐,以后都是如此。”

景渊把这视为时叙愿意与自己亲近的表现,是以听话地点头:“是。”

他去厨房把自己的早餐端了出来,坐到时叙的对面,开始吃起来。

等吃完了早餐,景渊便收拾好碗筷,放进洗碗机里。等碗筷全部洗干净了,景渊就把所有的东西一一擦干,再放到架子上。

时叙坐在沙发上,用自己的光脑看今天的新闻,而景渊蹑手蹑脚地蹭了过来。

景渊没有衣服在这里,所以他今早穿的都是时叙的衣服,当然还有时叙的内裤。

此刻,他脱去了长裤,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与一条黑色的内裤。景渊和时叙几乎一样高,他穿着时叙的衣服,确实非常合身,完全营造不出那种衬衣遮住一半臀部的诱惑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