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北堂明礼突然派人将君夕颜宣进了宫去,跟她说的竟是一句,“朕先给你留着这京城防卫军副统领一职”。
之前卫炔在君夕颜府里用过一回膳,当时吃的那些菜只能说是很一般,若是再一般那么一点点,即刻便成了难吃了。
“师妹”
楚姬翎微垂下眼睑,“只要陛下和皇后认为喜欢,那就是喜欢”。
君夕颜伸手拿了过来,“谢谢”。
卫炔不由得一愣,“那师妹你呢?”。
“君大人定还有要事要忙,本王就不打扰了”
烦心?北堂清绾一抬了眼,便对上了君夕颜那带着一丝戏谑的眸眼,顿觉气恼,留下一句“君太傅该为皇子公主们授课了”,甩了袖便离开了。
楚姬翎似是不忍心开口,可她也心知,此事早晚都会被北堂清绾知晓,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
“回皇上,微臣确是略懂医术”
许是有些乏累了,君夕颜竟靠着椅背睡了过去,直到一阵恼人的敲门声响起。
君夕颜只淡淡吐出了两个字,“无妨”。
卫衿也与她们一起在那紫竹峰上学艺,尤擅长变声易容。
看着北堂玄灏出了府门后直接上马车走了,君夕颜这眉却似敛的越来越紧了。
“既是如此,便值得一交”
“灏儿”,北堂明礼突然道。
“你父皇要给你指婚”
挽月宫中
“是何人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君夕颜的府邸中
北堂明礼浑厚低沉的嗓音隐隐透着一丝不悦,一双幽深的黑眸满是不容违抗的威严与唯我独尊的霸气。
“下官方才练剑之时出了不少汗,恐有异味冲撞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容许下官回房沐浴”
见君夕颜收了诊脉的手,往后退了几步面对着她们而立,北堂清娴忍不住开口问道
君夕颜未再犹豫,低头便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
采月向前走了几步,在北堂清绾身旁躬下身子道,“奴婢在”。
过了好一会儿,北堂清绾方才将东西拿起而后转身走了出去,在走到外室桌旁之时,不自觉的往里面的汤池中望了一眼。
“拿进来吧”
“恳请公主赐丝巾一用”
“哼!哈!哈!”
不过,这君夕颜、杨泽和卫炔三人都无暇欣赏,因为这身旁两个女子已是让他们招架不及。
“多谢殿下美意”,君夕颜拱了手道,“下官因自幼便与人学了医术,因而凡有伤痛皆是由下官自行诊治,从不会借他人之手”。
杨泽忍不住又开始在那儿来回暴走,走了好几个来回后,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那还杵在门口没动的人,径直就走上了前去。
北堂明礼离开了,北堂玄灏与北堂清鸾皆回转过身看着正受刑的君夕颜,唯独这北堂清绾动作要慢上许多。
“子谦也需得有个人在身边照顾,我觉得这元香就不错,子谦不妨把她留在你府中”
在这之前,君夕颜也有想过,这进入朝堂之后可能会惹起北堂玄灏的怀疑,却不料会来的这么快。
杨泽似也看出君夕颜有些不高兴了,这声音都一下弱了下来。
相信那人自己心里也清楚,可却偏偏还要如此,真是让人又是气恼又是担心。
只把大师兄一人放到了齐王北堂玄灏的吏部,而将那人和榜眼皆放到了太子北堂玄裕的兵部,看似为了平衡因她下嫁定北王府而引发的两方势力的不平衡,可父皇看那人的眼神显得那么意味深长,实在不能不让北堂清绾多想。
“噢?是吗?”,北堂玄裕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北堂清绾,“可这真刀真枪的较量,难免会有些意外”。
北堂清鸾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鸾儿只是好奇嘛,哪知道他们都是文弱书生”,说着不屑的暼了对面一眼,而后又笑嘻嘻地看着北堂明礼道,“父皇,您日后对他们委以重任之时可得当心些,人家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经不起太累和太苦的差事”。
情急之下,杨泽伸出手就要去抓君夕颜的肩膀,可就在快要够到之时,却又莫名其妙的落空了。
君夕颜微抬眼睑,“普通的便可”。
季舒桁把杨立打发走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而后低头理了一下身上的喜袍,深呼吸一口气后,抬手敲了一下房门方才推门而入。
闻言,季子常与季舒珩连忙离了席位跪倒在了地上,“微臣惶恐,谢皇上隆恩,有劳太子殿下亲临”。
君夕颜点了灯,而后在桌旁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便听见了敲门声。
“嗯”,北堂明礼饮了一口杯中的茶,“对了,父皇给绾儿挑的驸马,绾儿可还满意?”。
“齐王兄此时入宫,可是有何要紧之事”
在出发后的第三日巳时时分,两人终于入了那帝都的永定门。
紫竹峰之上,有一道观,名曰太乙观,传言中观主乃是武功出神入化、道行高深的白乙道人。
“这绾儿回宫还不到一年,臣妾还想着她能多陪陪臣妾呢”
“谁给你这个权利了”
君夕颜说的平缓无波,可卫炔知道,这是眼前人怒到极致之时的反应。
“子谦若要达成目的,也需得先活着才是”
卫炔看着眼前人冷若利刃的眸子,忍不住继续道,“我已喂元香吃下噬心蛊,日后若再有类似情况,子谦也有人照顾了”。
君夕颜拧着眉看了卫炔片刻,而后猛地一下背转过身,“叫元香进来”。
不一会儿,君夕颜便听见身后传来元香的声音。
“元香拜见大人”
君夕颜缓缓转过身,顾不上苍白的脸上正泛着虚汗,目光阴沉的紧紧盯着低头跪在地上的人。
这是君夕颜第一次仔细打量元香,鹅蛋脸,皮肤并不细白,五官长得也不精致,但凑在一起看也尚算姿容清丽。
“今日你可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