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炔不由得一愣,“那师妹你呢?”。

“双亲早亡,只我一人”

烦心?北堂清绾一抬了眼,便对上了君夕颜那带着一丝戏谑的眸眼,顿觉气恼,留下一句“君太傅该为皇子公主们授课了”,甩了袖便离开了。

看着北堂清绾眸眼里的忧虑之色,楚姬翎心中却是越发的内疚与自责,若不是因她身体有恙,绾儿便不会回到这宫中,若绾儿还待在那紫竹峰,便不会有今日的指婚。

“回皇上,微臣确是略懂医术”

不过这北堂玄裕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一点也不难明白,倒是那此刻正坐在龙椅之上的北堂明礼的心思确让君夕颜有些看不透。

君夕颜只淡淡吐出了两个字,“无妨”。

原先,也就是在君夕颜与卫炔刚到京城不久,这北堂玄灏便暗中派人调查和跟踪她们。

看着北堂玄灏出了府门后直接上马车走了,君夕颜这眉却似敛的越来越紧了。

“尽管输了,但舒珩很高兴能认识这么一位文武双全又谦虚磊落之人”

“灏儿”,北堂明礼突然道。

“是母妃对不住绾儿”

挽月宫中

不过这一次,元香并未像前几日一样,放下东西便低头快速退了出去。

君夕颜的府邸中

“微臣领旨,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官方才练剑之时出了不少汗,恐有异味冲撞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容许下官回房沐浴”

“回六公主,奴婢好像看到了”

君夕颜未再犹豫,低头便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

那人猝不及防的一用力后,瞬间如泼墨山水画般晕染开的鲜红,刺眼,更刺心。

过了好一会儿,北堂清绾方才将东西拿起而后转身走了出去,在走到外室桌旁之时,不自觉的往里面的汤池中望了一眼。

行馆二楼的房间内,北堂清绾、北堂清娴和北堂清鸾三人各坐一边,各自的丫鬟在身后轻摇着绢扇。

“恳请公主赐丝巾一用”

这北堂清绾越想便越觉得生气,亏她知道之后还为那人担心,担心其身上尚有伤,饮酒伤身,又担心齐王兄设计为难于她,却不想人家是风流快活得紧!

不过,这君夕颜、杨泽和卫炔三人都无暇欣赏,因为这身旁两个女子已是让他们招架不及。

北堂玄灏看着微微低了头的人,温温笑着道,“君大人有伤在身,无需多礼”。

杨泽忍不住又开始在那儿来回暴走,走了好几个来回后,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那还杵在门口没动的人,径直就走上了前去。

“灏儿”,北堂明礼突然道。

“子谦也需得有个人在身边照顾,我觉得这元香就不错,子谦不妨把她留在你府中”

而后,君夕颜便谎称要离京回天兴城,但她也心知,以北堂玄灏的心思,定不会相信她会如此轻易放弃而后离开。

杨泽似也看出君夕颜有些不高兴了,这声音都一下弱了下来。

但北堂清绾还并未出宫,现下正陪着六公主北堂清娴坐在那亭中品茶赏花呢。

只把大师兄一人放到了齐王北堂玄灏的吏部,而将那人和榜眼皆放到了太子北堂玄裕的兵部,看似为了平衡因她下嫁定北王府而引发的两方势力的不平衡,可父皇看那人的眼神显得那么意味深长,实在不能不让北堂清绾多想。

季舒珩一击不成,即刻回枪一扫,向着君夕颜的腰身挥去。君夕颜迅即提气运功,脚尖着地,身子后倾,整个人迅速后移,让枪尖从腹间惊险地划过,而后翻身一跃到了季舒珩的身后。

北堂清鸾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鸾儿只是好奇嘛,哪知道他们都是文弱书生”,说着不屑的暼了对面一眼,而后又笑嘻嘻地看着北堂明礼道,“父皇,您日后对他们委以重任之时可得当心些,人家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经不起太累和太苦的差事”。

“拿着钱去做你该做之事,但日后须切记,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行事”

君夕颜微抬眼睑,“普通的便可”。

君夕颜看着那绝美脸上的嘲讽之意,在这大红嫁衣的映衬下愈显刺眼,却仍是一个字都不信。

闻言,季子常与季舒珩连忙离了席位跪倒在了地上,“微臣惶恐,谢皇上隆恩,有劳太子殿下亲临”。

“不碍事”

“嗯”,北堂明礼饮了一口杯中的茶,“对了,父皇给绾儿挑的驸马,绾儿可还满意?”。

北堂玄灏端起茶盏,掀开杯盖轻啜了一口,“绾儿方才是在作何?”。

在出发后的第三日巳时时分,两人终于入了那帝都的永定门。

去年的春天,她下山之前,那人亲手给她戴在了颈间,然后跟她说,见指环如见其人,她会在紫竹峰上,静候她归来。

“这绾儿回宫还不到一年,臣妾还想着她能多陪陪臣妾呢”

半盏茶之后,一骑快马从齐王府疾驰而出,直奔宫城。

半个时辰后

“启禀王爷,这是公主殿下命属下交给王爷的,并请王爷将此物交给持有玉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