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说说”

“张小五,你他娘的就是个店伙计,跟我这横什么横!”

“敢问大小姐芳名?”九旗嬉皮笑脸的往南宫楚湘边上蹭了蹭,搓着手指头,语气温存的问道。

“师叔?哈哈哈哈——论理,我虽然同黄大哥是结义兄弟,可我却并非他御岚剑莊中人,你不必对我以师叔相称,怪别扭的,快起来吧。”

七甲低头一叹,“晚辈见识浅薄,身上的仇也早晚会报,可是却绝不会牵连他人。”

“对了,前辈,说起这只血猫,迄今为止已经害死了这许多人命,为何还留着他,岂不遗祸一方百姓?”

“当真不知?”

就在剑锋刚伤到血猫,红色的兽毛漫天撒开之际,随着那怪物一声凄厉的嘶吼,旁边瘦小的老头儿突然抄起身边的木杖凌空而起,奋力打在七甲肩头,七甲失去平衡,落到地上。

“我我我我。”九旗一时说不出话来,突然强行镇定下来,嬉皮笑脸的对南宫楚湘说,“我骨子里便喜欢女子与红妆,见了如水般温柔娴静的姑娘便觉得欢喜,碰到鲜艳明媚的鲜花便甚爽利,我既这么讨好姑娘,自然因为你长得美貌动人,让我觉得有好感。你若有良心,单凭这个听我一回又何妨?”

“哈哈!果然‘江山易改,禀性难移。’长得这么大个儿有个甚用处,到底还是只傻猫。”

“话可不要说的太满!”九旗在一旁幸灾乐祸,“美人儿,咱俩一起走啊!”

“不用道歉么?”

“不像坏人。”

“你当试剑是游山玩水么,再者说了,我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经不起耽搁。”南宫楚湘脸色一沉,“此事听我的,走!”说完,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走。

“老人家责备的是。”

她走下台阶到七甲面前,又面带忧色的说,“况且,杏儿此时是生是死杳无音讯,爹爹重伤在身不能远行,我心中也是挂念的紧。当年那件事就伤透了爹爹的心,如今娘又”七甲眼看南宫楚湘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中着急,想伸出手来帮她揩拭,却止于主仆之礼,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开始,便犹豫踌躇起来。

堂外一声鸡鸣,东方已经破晓,枯灵子松了一口气,这夜总算是过去了。

“这个老夫会亲自把消息带到。”谢凤台犹豫了一下,“只是,枯木今年当真不赴会了么?这样的话,枯木剑莊的名声和法座那里”

“当真是闻所未闻。”

“混账!”

七甲被这股排山倒海的内力碰出十余步,尚未立住脚跟,又见头顶一把巨大的金刀砍下来,雷霆万钧,下意识的举剑格挡,却哪里挡得住。那左手中的长剑应声而碎,右手枯灵剑和金刀咬合出,也迸发出万丈赤光,七甲脚下石板被压的粉碎,他只觉得胸口一闷,便是一口鲜血从嘴角渍了出来。

枯灵子痛苦的看着夫人,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如此这般,枯灵剑去势极猛,要收势却也不易,仍需耗损巨大内力,如同自戕。便趁着这一空隙,北鹤行一步抢上来,“哈哈哈哈——”几乎是在笑声里,枯灵子胸口一凉,单膝跪在地上,用枯灵剑勉强支撑着身体,身上的鲜血登时浸透了衣衫。

此时,枯灵子突然剑锋向身后一藏,卖了个破绽给北鹤行,对方便像嗅到腥味儿的饿狼,金刀怒起,从头顶劈将下来,那柄金刀锋掠处真气聚集成束,使刀身瞬间扩出两三丈,排山倒海般的砍向枯灵子。众人正为师父担心,却听见霍西决激动地叫到,“机会!”

枯灵子与谢凤台同为剑门中人,各自执掌一门,几十年来相交笃厚。原来谢凤台早年被蒙古朵彦三卫伤过脚踝,虽经治愈,走路时却不复行云流水之感,非至亲至密之人难以发觉。然而此人不但健步如飞,内功修为远在当年谢凤台之上,一股咄咄逼人的杀气扑面而来,致使枯灵子有所察觉。

“快,将他们先抬下去,好生安置。”巫长青得了枯灵子的吩咐后,急忙安排。

“不好!”南宫楚湘和南宫杏儿见状,不由自主的向前冲出几步,被巫长青等大弟子拦住。

这一分神的功夫,内圈和中圈的弟子便向内收紧了一圈,金虎只好拼力再行突围,未等见效,空中的把把利剑顷刻间又密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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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掌门,从穿着打扮和兵器来看,似乎并不是。”

一朝德行陨灭尽,折损阳寿鬓华发。

“爹,大师兄他?”

七甲不理会他,接着说道:“摘花飞叶,怎可为剑,你可见过渔夫用花宰鱼,樵夫用树叶砍柴么?说到底,能草木竹石皆可为剑的,乃是内功修为之集大成者,并非剑道之术出神入化。”

正是:寒塘清波渡鹤影,冷月光风葬花魂。

“大大爷,这里这里就是那林子了。依小的看,这里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人在,咱们还是回吧。”

谢重九见她像个馋猫,便领着她走到卖奶糕的地方买了一包给她,元宵高兴的蹦蹦跳跳的,小心捧过来那四块莹润如玉的奶糕,先捻了一块儿放到谢重九嘴边。

“元宵自知身在青楼,虽在勾栏院里高中花魁,风光无限,到底是泥足深陷,已无寻常女儿家名誉可言,自然也不配服侍公子。只是风尘肮脏也并非元宵心愿,公子昨日竟不必救我的性命才好,到头来,元宵依旧是金丝笼儿里的雀儿,徒遭世人耍玩。想来,不过多日,扇面公子处也要来问罪,元宵不如自己动手,反而落个干净。”

“七甲!你干什么,此人武功高强,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想送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