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霍西决接着说道,“想来这鬼刀仅凭一人之力,就能与我如此厉害的阵法周旋这么久,内家修为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我方弟子却是普通后辈,根基尚浅,全凭剑招的防御和彼此的互援,时间越长,恐怕于我方不利。”

“庸庸碌碌之辈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好,知道就害怕,害怕就会逃跑,省下了我兄弟几个好些麻烦。”那刀客冷笑两声,接着说道:“若说知道我等姓甚名谁的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都成了刀下亡魂。”

那秤砣一脸媚态,喜笑颜开,头点的像啄米鸡,连声道谢。

“原来如此,想来整个江湖,能做爹的对手的,只怕也寥寥无几。这三人竟然有剑莊掌门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只是爹爹这几年修为大有进益,想来也无须怕他,再加上长辈大师兄他们从旁支持,未毕就怕他们。”

南宫楚湘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若来者所为寻仇,则我枯木剑莊自祖师开始,便行侠仗义,扶危助困,名声在外,并没有滋扰事端,以至于得罪什么仇家。况且就算是那起恶人寻仇,也应当向长辈大师兄他们报复,杀掉几个入门不久的年轻弟子,实在解释不通。”

枯灵子朝大女儿的方向看去,却见一名弟子浑身都没有一处干的地方,他的衣服已经全部被自己的鲜血染成了红色。而且,如果说刚才那位面目狰狞的弟子浑身见不到一处致命伤,那么眼前的这位徒弟浑身都是致命伤。像是被巨狼抓咬过,很多地方已经只有皮肉相连了,可是凶手偏偏留了他一口气,只见这血泊里的可怜人双目圆睁,目光呆滞,僵直的躺在地上,脖子不断抽搐,嘴里间或发出三两声“呼呼”的声音。

“主人心中自有打算,弟子万难揣测。”

就在此时,多闻天王左手臂上拖着的银鼠像突然裂了开来,蹦出一只浑身雪亮,熠熠生辉的银鼠,沿着天王像蹦跶下来。那银鼠爬到七甲身旁,忽然张开嘴,吐出三颗圆滚滚的果子,颜色金黄,既像苹果,又像橘子。

“此言差矣,我若是鬼,怎么不去助那十妖,反而助你?”

不料,刚刚进入其中招式,便觉体内真气鼓荡起来,起初还以为是十妖指环作祟,内力起伏不定所致,岂料一套练下来,腹内如欲开裂,内力强尽之势绝非黄清风那日相助的可比。七甲无奈之下只好就着剑势打出去,只把周围岩石打的粉碎,仍然不见好转。此时,十妖指环又发作起来,大口的吮吸起七甲身上的内力,只是这一次,却帮了他的大忙。

“天王剑法?”七甲仔细看下去,“剑法之始,斩妖除魔,登峰造极,割断轮回,霸道至极,心经相佐而用,内功修为者禁习。”

多了两盏灯,这御空洞中的事物便又明朗了一层,原来天王像也是整整齐齐的四尊,居左为多闻天王,增长天王,居右是持国天王,广目天王。

北鹤行心头不忿,又“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冲到蛇八面前,怒从心头,恶向胆边,却不动手,恶狠狠的盯着蛇八看。蛇八当时涉世未深,目光呆滞,不知来者不善,加之生的一副老态丑样,竟也让北鹤行无从办法。

“小二!”

“若掌柜夫人没有别的事,在下便告辞了。”说着,北鹤行推门而出,他方才站立的地方,几滴鲜血染红了地毯上的牡丹花,厉妫用颤抖的手指捻了一下,失神的含进嘴里。

厉妫像挨了鞭子的猛虎,心如刀刺,黑绸一摆,抽出腰间匕首,直抵北鹤行的脖子。北鹤行却像毫无察觉似的,任由刀口对着自己。那女人一边双目里怒火中烧,一边流下来不争气的泪水,嘴角止不住抽动,一脸委屈和愤怒交织,直勾勾等着并不理睬她的北鹤行,控诉着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南宫楚湘不屑的一笑,“你是不是被关傻了,这净思阁总共才有五件牢房,两两之间用天然巨岩相隔,你哪里就听见隔壁有人说话了?”

“那南宫先生权且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