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子不再解释稻子和小麦的区别,其实只要稍微走出几百公里,在广袤的辽北平原都是稻子,品味似乎比南方的稻米还要香甜,但这个杏花村对稻子的认知只是楚稻子这个名字上。

“老了,看就看了,你不行。”

孙卫红对这些乡村把戏不感兴趣,这个工人阶级出身的姑娘有着一颗通红的心,可是为什么晒车轱辘比叫妈还难为情?

孙卫红脸很胖,就如评书里说的面如满月,但很白,刚一进村就被杏花村的爷们起了个外号:“小白碗”。农村的碗都是白的,没有多少色彩,这倒和孙卫红的脸真的相像。孙卫红的屁股也大,腰也粗,就分配到田里,和庄稼人一起收拾地亩。一天下来,腰也酸了,腿也痛了,庄户人家还笑话她:“小姑娘,这还没干活呢,就是参观学习一下就这样,社会主义如果让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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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看你那点出息,见着娘们就硬。”

她摸了,一点感觉也没有,在十六岁的时候,那个物件儿只是块肉,而且很恶心的肉,还让自己有些痛的

那种眼神促使她喊起来,可是声音却不洪亮,她抬起头又看到了校长的眼睛,她害怕了,哭着就跑了。

“日日的大头鬼,大白天的就知道说瞎话,我刚从山里回来,看看麦地里苗情,看看身上还有杏花呢。”楚稻子心里发虚,虽然男人早就知道自己在外面胡搞,但是她可是从来没有承认过,没有人抓住,自然就不算数。在这个山沟里,她不仅听过,也见过很多风流韵事,但大家都相处的平安无事,拉呱的时候说说没问题,到了真格,那可是不行。尤其是老孟家,那可是孔孟之门

“还皮包骨?就是那几年你生孩子的时候,那都瘦了,你的可是一点也不瘦,看着你公公那个样子,只要是你喂奶,他就在旁边看,就和警卫员一样,我看说他扒你的灰倒像真的。”李富贵嘴里没有放下那块肉,手上也多了动作,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却回过头,俏俏地擦了一下眼角,又转过身说:“你就缺德吧,别吃了,痒死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可是你的脉象怎么这么快,一分钟都有一百多下了,是不是病了?”孙卫红把手从顾长生的手腕上松开就去摸他的额头,一回头就看见了稻子,红着脸说:“稻子,你也让我号号脉。”又看见一大筐鸡蛋,就笑着又说:“这是干什么,你?”

“都是村里送的,吃不了,就给你送来了。”稻子看着顾长生还坐着,就“嘻嘻”笑,把手伸给孙卫红,孙卫红像模像样地摸了一会儿才说:“稻子就是好,一分钟就是七十多。”说着把手腕伸了一下,露出小小的坤表。

小坤表这年头可是不多见,还是上海牌。稻子也有一块,一直放在箱子底下,那是妈妈在她十四岁的生日时候给买的,看着火车上的人多,就怕丢了,看着孙卫红的小坤表才想起来,就说:“红姐,你的表真好看。”

顾长生远远地看着,眼睛就红了。在杏花村只有几个人戴手表,书记孟庆年有一块,还有就是新娶得媳妇牛兰英。牛兰英的最好,也是这样的小,但是不如孙卫红的精致。这块表总得三四十块钱,如果有了这样一块表,就这十里八乡的姑娘可是随便选。

他看看自己的手腕,除了干活留下的泥土还没有洗净,只看见了手指甲里的黑泥。他把手缩进衣袖里,忽然感觉风有些凉,刚才的一些温暖瞬间就不见了。

看着孙卫红拉着稻子的手向村东头的小树林里走,他忍不住就跟在后面,孙卫红回过头就招呼他,紧跟了几步,离着孙卫红还有两步的距离,他放慢了步子,看着她一扭一扭的屁股,赶紧松松腰带,把那个蠢蠢欲动的家伙松了绑才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