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贞宁去见了岳父,姜大人显然已经知道了在礼部发生的事,对我的来意一清二楚。

早就知道宝玉已经好了,因为晴雯被王夫人赶走了。那时贞宁让府里一个小厮赶去,找晴雯的嫂子叫什么多姑娘的把晴雯买下了,现在晴雯被送到了大兴的田庄里养着。等见了宝玉的面发现他还是有些迟钝,以前的灵动全不见了。告辞后贾蔷长吁短叹了一番,我对宝玉却没一点同情。

万重黑长的眉毛一挑,我知道要坏醋,赶紧道,“贞宁,孩子不知道哄好了没有?”

万重没说话。我也没睁眼,又问道,“或者是找我把身上的锁取下来?”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生孩子那么辛苦,贞宁竟然还没忘了做媒的事。怪不得世人都说做媒是女人的一大爱好。

开口骂人也比不说话好,我坏笑着看着他,他双目寒光闪闪的和我对视。

他捂着跳,“你这个王八蛋!”我赶紧去抽屉里拿来药粉,撒向他,自己屏住呼吸。这是防身用的,本来是防野兽的,今天用在了他身上。不过他不就是野兽吗,正好!

我忽然想到纠结心里的感觉没用,还是从现实入手,就事论事。我发现这件事在于万重会怎么做。

有东西从体内流出,用手指扩张一下,再扯过枕巾擦了擦,一片殷红。

我一边防备,一边弯下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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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叫我,我吓了一跳,手一紧,疼。

我会说说当今读书人的迂腐,格物的重要,海军的用处,世界的广袤。

日子忙乱的很。满月酒后,送走了姑姑一家。再带着妻子儿子去岳父府上感谢岳母的操劳,听一回岳父的勉励和教导。又见了见我的两个小舅子,我把贾蔷看大,哄孩子自然不在话下。

我非常干脆坚决的拒绝了,“别说五皇子还是皇子,便是他现在已经是皇帝,我也没有屈膝折腰的兴趣。以后再提这件事,就别再来找我,贾某高攀不起你这个朋友。”

妆花、织金、刻丝、蜀锦等名贵衣料,每种各八样花色,又是四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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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中了?”父亲大喜。

谁知骆驼把污言秽语的目标从我身上转到贾蔷的身上。

“再者说,读书人多是清介,若知道了我和舍弟出身,恐怕会远着我们。今天的会文怕是就要告吹。所以还请众位兄长答应。若是徐兄答应,我们就冒认是徐兄的表弟了。”我长长做了个揖。

“好,去。”

是啊,上一辈子接到母亲去世的电话,心里想着这一天终于来了,脸上还在平静的笑。这一辈子,明明这母亲是贾蓉的,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难受呢,是不是?

于是我和贾蔷的陪练倒了霉,——这十二个陪练和那十二个陪读一样都是我从家生子和人牙子手里仔细挑的——从此每天整个上午那十二个小子被"操"练的叽哇乱叫。我倒是乐见其成,他们是我和贾蔷将来的护卫,他们越强,我们的安全越有保障。

我和贾蔷一人写好一封求师书,让管家把我和贾蔷带去见李先生。他看了我们亲笔所写,又考校了我们一番,这个清癯温文的先生才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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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情?感情是什么?多少钱一斤?对不起,我本来就是冷血的人,不认得感情两个字。什么?亲人?亲人,亲人!不过是有部分相同基因的人罢了,若是可能,若是可能,我恨不能把全身的基因全部改造掉,把身体里的血换个彻底。

结果二十四日就被召进宫里,我竟然入了前十,要参加俗称的小传胪。心里的大石头全部落了地:这下留在京城没问题了,只要廷对不出错。

我低着头恭谨的站在人群里,只是个子比别人高了半头,有些显眼。皇帝一一询问这几个人,或褒奖或勉励或当场考核,没多久很快就到了我。

行了大礼之后,我老老实实的跪在下面,心里却厌恶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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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礼节真是让我接受不了。

“你是宁国公之子?”

“是。”

“你的策论言之有物、条理分明、切中实际,所有策论中,你这篇最是出色。可见你平日留心实务,也算难得。只是你会试诗文平平,甚是可惜。”

“臣才疏学浅,实不善诗文。”

“哦?岂不闻‘雄关漫道真如铁’乎?”

我窘,没想到真被皇帝知道了。那可是抄袭主席的,这下该怎么收场?

“臣年轻孟浪与人斗气,请皇上恕罪。”

“你当场做首诗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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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在皇帝提到主席的词的时候,我心思就开始转,拼命从脑子里想合适的诗词,实在是没有能用的啊,急得我不行。小太监捧来托盘上放着大提斗,更让我心里叹气:这么拘谨的气氛下哪里能挥洒自如的用大笔啊?

拿起提斗心里豪情顿生,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畏缩没用,不如豁出去算,出丑就出丑吧,最多不过排在第十名,这已经不错了。我跪着挥毫,在面前铺好的纸上写道:

清平乐

天高云淡

望断南飞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