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这个,”万重有点惊慌,红着脸手臂支起身体,“你听我说……”

我心里感觉不对,身体感觉倒是他妈的对的很,靠!

可对我的关切没少,真诚也在,我糊涂了。

古代女子粘贴花钿用的是鱼鳔制成的胶,只要对之呵气,并蘸少量水或唾液,便能溶解粘贴,粘力很强。卸妆时用热水一敷,便可揭下。

我高兴地时候,会关上院门下厨做两个菜,他会很给面子称赞一番。

看着小东西,心里酸的不行不行的。这就是我生命的延续,这就是我的骨血。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愿为他做所有我能做到的事。这种本能的感情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几乎让我恐惧,但又让我快乐。

万重没有食言,答应我的做到了。我心中很是感激。在他看来也许只是小事,可对我来说、对贾家来说,却是非常重要非常关键的一件事。

转眼到去姜家下聘礼的日子,聘礼八抬。看着不多,却很值钱。

他也下了马,携了我的手,“弟弟好兴致,这是打猎归来?”

又过了几日,到了放榜的时候。等管家跑进来的时候,父亲、夫子和我俩都等的有些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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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到这里,并心存警惕。可这几个秀才呢?这几人要么是想不到,是他们才智不足;要么是他们也想到了,但心存侥幸,则是心志不坚。看来以后和这几个人,还是少些来往的好。

我更喜欢这里的卫浴,我实在是受够了臭烘烘的马桶和极不方便的浴桶,尤其在用了这里仿现代的卫浴之后。我想他们也很喜欢这种干净和便利。祖母说了几次要在府里也建个浴室,姑父和夫子问了我几次卫浴的构造。或许,可以向父亲提议,开个专门经营的店铺?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出这个风头可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原来母亲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记在心里,我的努力我的不开心她都知道,虽然她误会我在嫉妒贾宝玉。

我是打算让他们学上两三年,再找个账房教他们算术、记账、查账、打算盘;然后把他们放到铺子里锻炼几年;再给他们每人一笔钱自己学做生意;最后在他们中选出好的掌管铺子田庄。

然后管家找了两年,最终找到了这个李先生。这个人选,比我的要求还要好。这么长时间里找到的人选,我没一个中意的,不是脾气太坏不适合,就是为人过于严厉。我还在反省是不是我要求太高,太挑剔,眼见到了开蒙的时候,于是打算降低些标准。谁知管家正好找到了这个李夫子。

祖母更把他接到自己身边抚养,想来是为了让他将来帮着我,防着有人生事挑唆和我不和。最起码,他的衣食起居能够很好的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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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又闲下来,于是躺在床上开始东想西想,从这次被强迫,从这次发火,想到上一世。都是我那张脸,那张和美得夺人心魄的母亲九分像的脸,给我惹的祸。十三岁考上初中,去看多年未见的父亲,结果发生那种事。

说起前世的父亲,就想到今生父亲贾珍,两张一模一样、丝毫不差的脸,是使我对贾珍痛下手的大部分原因。我见到贾珍的第一眼就从心底发寒,第一个念头就是除去他。说实话,贾珍对贾蓉还是不错的,即便是他还健康、对姬妾更看重的时候,也没慢待过儿子。

想到这里我愣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要是,要是贾珍不是那张脸,我还会用那么极端的方法去给贾家避祸吗?要是他不是那张脸,他一直这样对我训斥责骂,我还会远着他、无视他、提防他吗?要是他不是那张脸,我看他行动不便,还会心安理得无动于衷吗?

还有,前世的事情在我心里总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像这次发火一样,冒出头来,让我做出失控的事。这样下去不行,尤其在以后很可能和万重在一起的情形下。

可是要去面对吗?要面对,就要解开心里的结。这个结很难打开,因为贾珍长得和前世的父亲一模一样;因为那段经历实在太过不堪,现在想起还会恶寒恶心。去挖开那个化脓的伤口,会很疼很疼。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

听说我病了,父亲天天让人抬来看我,他隐含担心的目光如同钢针一般扎在我身上,真难受啊。

想了三天,犹豫了三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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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无人时,把心放松,慢慢回忆前世和父亲之间的一点一滴,让痛苦的潮水把我淹没。坚强些,不能逃,我要面对。

直到过了年,风寒还是缠绵不去,我卧床不起,原因我自己知道。家里惯用的大夫,竟能看出我是心病。开了个方子,然后风寒稍稍有了起色,也没什么大用。我自己知道,心病只能心医。

慢慢的前世和父亲的事回忆的已经差不多,再见到贾珍应该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做一个儿子该做的事了。于是风寒开始好起来。

大筹这天说,“大爷,听说来了个好大夫,改日让他给你看看吧。”其实我不过是风寒还没彻底好,胃口差点,有些瘦而已。病后都这样,他们都太大惊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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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大筹神情多了几分犀利,他在生什么气吗?算了,大筹是六个长随里最江湖的一个,老道圆滑,用不着我多事。

到了看病那日,大筹先服侍我喝了几口茶,才把大夫请进来。大夫操着江浙口音,反复诊脉,什么方子也没开,只说好好休养就会好。

废话,我忍着不翻白眼,我不是大夫也知道休养就会好,老子才十九,身体健康,还能死在马上要痊愈的风寒上不成?靠!

江浙口音……这大夫……来的蹊跷啊,应该是万重请的吧?这大夫的到来倒是验证了万重不会放手的推断。今年正月五皇子被立为太子,万重肯定在忙,否则以我对他的了解,就算不想和我在一起,他也起码会在知道我病倒的时候来看看。

只是我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昏昏沉沉的?难道我一看见大夫就病重了?到了晚上精神又好了起来。

略一琢磨就猜个差不多,是大筹在茶水里做了手脚,应该是下了什么药,让我的脉象虚弱。大筹,在打什么主意?我摸摸下巴,大筹这一番算计,万重很快就要来了吧?我还没做好见万重的心里准备呢,真是给我添乱。还有,大筹那边,嗯,得敲打一番。我猜他把我病成这样的帐算在了万重的头上……

次日,我裹着大氅,坐在安乐椅上,看着眼前的景色。春风还是冷的,这才二月呢,我裹紧衣服。杏花开的正好了,桃树发了花苞。

脚步声传来,我心里一动,好熟悉的脚步声。来人走到了身旁,遮住了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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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果然是万重。看来那大夫真是他的人。只是不知大筹一番搞鬼后,那庸医和万重说了什么,让他急冲冲的跑了来?真是没想到万重来的这么快,心里有点慌。

“来了。”我点头招呼,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只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惊无怒、无喜无悲。

他摸摸我的脸,手在抖,“……瘦成这样……”

风吹过,散着的头发拂过我的脸。他把头发拢开,俯身抱我起来,“进屋吧,风凉。”

我的眼睛滑过他身后的随从,脸有点热,目光落在远处林间,野草已经绿绿的,不再是近却无了啊。

我围着被子靠着大迎枕,他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愧疚、心疼、后悔,他看着我,欲言又止,几次三番。忽然俯身过来捧着我的脸,吻上我的唇。轻柔细密,带着小心。

我尽力忍着心里悸动的感觉,转移注意力看着拔步床的床帐,嗯,很好的质地。

手伸进衣服,抚摸着我,一寸寸,从上到下,慢慢的摸。他站起来把自己脱光,解开我的衣服,褪去我的裤子。反抗还是不反抗,这是个问题。

他重新吻我摸我,从上到下,和刚才不同,带着热烈和挑逗。我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努力不让自己有太多的反应。

不解,按照推测万重一定以为我病重了,他怎么还忍心抱我?心里有点恼。

那东西被包围,来回摩擦,半抬头变成了抬头。他上了床,压在我身上,吻上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