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从俯首听令,拉了我就走,不敢多吭一个字,唯恐遭了无妄之灾。

我将眼神避过他的凌厉眼睛,只盯着他紧抿的薄唇,尽量和缓地和他商议道:“柳大哥,你是知道的,在这个世上,我苏家的亲人差不多已经死光了,你算一个,而叶纤痕,也能算一个。”

温暖衾被下,叶纤痕的身体已不如原来那般冰冷颤抖,眸中也渐渐恢复了一些神采。她正担心地望着我,咬了咬唇道:“你把我救过来,是不是,也冒了很大的风险?会不会受到你们宫主的责罚?”

“我是。”我将她额前的散发拂去,柔声道:“我尽量……护你周全。”

眉尖却已拧了起来,分明有几分焦灼不安。

连杜晓那样对万事漠不关心的人,都会突然对南疆风光大感兴趣?

时至今日,黄河沿岸,依旧是铁血帮的天下,连各大名门正派,也与铁血帮交好,论威名赫赫,更在雪柳宫与幽冥城之上。

吞吐的烟气太过呛人,我的眼睛似又给熏得直掉眼泪。

我喘着气,努力凝了凝神,才恢复了清明,渐渐看清眼前的女子。

扬州?

他要我参与雪柳宫所有行动的商定和决议,而不仅仅是被动地听令行事。

转眼,他笑了笑,容颜如百合舒展,然后张开双臂,已将我拥抱在怀中。

庆功宴上,柳沁不时瞧向我,已掩不住眉宇间的愠色。

一品堂大战,虽是我第一次杀人,但我很技巧地掩饰了我所有的紧张,然后剑出如电,挑的是我所能辨识得出的最顶尖高手。

我也曾被柳沁强辱过,吃足了苦头;雨儿那么稚嫩的身躯,给那么两个人糟蹋,自然更是不知要缠绕她多久的噩梦了。

“什么意思?”我恨得吐血,是不是我的女人,和他们对雨儿施暴有什么关系?

柳沁在后笑道:“影儿,你别忘了,我可不喜欢女人,把她藏自己屋里干嘛?”

纵然我表面依旧若无其事

“夜参见宫主!”我再不提什么影儿和大哥了,先向他以部

雨儿先是吃惊地瞪大眼睛,然后嘤咛一声,已搂上我的脖子,放了我进她口中,让我与她尽情缠绵,羞涩而试探地回应着

听着。”我冷淡淡说着:“我有没有资格代宫主管教,不是你说了算。还有,我不是哥儿,下次请您叫我——夜公子。”

有人已在叫道:“小夜,你要不要脸?这种事也好意思

可我担心着一旦晕过去,又被他带到什么地方去折辱,用力将手指抠到泥土里,瞪大着眼睛,即便给踩得瞳孔放大,也努力让自己保持神智。

,以往都是一个人过的,今年还把公子留在身边呢!你说是谁打你的,我去告诉管事,让他去找宫主。”

第二日四更天,我依旧去雪柳林中练剑。

我冷然道:“我只是不小心把你当成女子了!至于生理反应,柳沁,我相信你睡过的男宠太多,手段太高明了些,我承认我抵抗不住诱惑,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睁开眼,已见柳沁一双迷蒙黑眸,正安静凝于我的面庞,那眸子如冰晶莹亮,却似火焰炽人,称得上完美的面庞,此时没有了邪肆笑意,一昧地清逸秀雅,如女子般端丽美好,居然让我心中一动,忙侧过脸去,尽力往一边挪去。

他放开我,踉跄几步,扶了朱红的柱子,大吐起来。

那群老甲鱼,不会认为柳沁喝醉了,想为自己的小男宠在宫内谋个一官半职吧?

我依旧一身半旧黑袍,穿得甚是单薄,在一堆锦绣“花丛”中,自然显然枯燥灰暗,很是破坏这桌的美丽形象。因此已有人在嘀咕我的不识时务,恨不得要将我撵走才好。

柳沁迟疑片刻,道:“教,从今天开始,我教你一套无名剑法。”

我汗颜,道:“我可以晚些再回屋休息。”

“是啊!”雨儿一脸讶异地望着我,似很奇怪我居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