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被人突袭。”我从十岁时就被最精明的老师教着怎样突袭别人,也被教着怎样防止被人突袭。对于突袭的抵抗,早已是条件反射的行动了。

雨儿一呆,眨着眼看我的神情,也不知是不是认为我在开玩笑。

他口中说走,却半天没动静。

“雪柳长在宫里。”柳沁说着,侧身打量我道:“你不舒服?”

努力晃去让我痛的幻象,我淡淡道:“哥哥是哥哥,我是我。我想我穿黑色更合适。”

我憋红了脸,道:“是男人,都会觉得折辱。”

我的身体是赤裸的,显然已经清理过,但依旧有新鲜的血液不断渗出。

侍奉!可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我脱下我简朴的灰白布衫,和柳沁那袭华丽贵气绣了银线花纹滚了烫金锦缎的黑衣放在一起,微微一滞。

毕竟,我已不是十岁的小男孩,不该再赖在另一个男子怀中撒娇般哭泣。

然窜出大片的火海,跳跃在眼前,带了骨肉烧焦的恶臭味,在夜空腾起诡异的青烟……

可是,他有警告我的资格么?他到底是我什么人?

我不想丢。”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入雨中,然后冲入那间花厅,将为我撑伞的下人扔得远远的。

是听他安排,或者随他而去?抑或继续呆在这个深阔的侯府中,永远地隐居下去?

我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