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别上他的当。他这样人狡猾得很明知道我不可能再回去才虚晃一枪充他大仁大义的。这样的人最阴险可恶。你等着瞧吧就他这种做人法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跟了你真是瞎了眼”蓝天秀脸色被气得蜡黄。

他忙给吴长善解释说好话可吴长善的两只耳朵里好像全都塞满了驴毛一样半句也听不进去。

“走了?去哪里啦?”

他把她放到了床上把充满了燥热和**的身子斜着压在了她的上身上。

走到屋门口望着院子里从天而降的韩家栋蓝天秀恍若隔世如在梦中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几乎毫无意识地从他手里接过那只被山上的树枝划破了几道口子的包袱又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地把他迎进了屋里。

“天秀又嫁到哪里去了?”

“小样妹子我倒贴给你行不?”女理发员笑得那个甜让韩家栋浑身要变软要化要变得像水一样流走。

“我们都是阶级兄弟你们为啥还打人?”吴大嘴毫不示弱对两个“红袖标”大声质问道。

随后一番虚情挽留一番假意推辞只是往前倾倾身子欠了欠屁股的大媒人重新心安理得地在椅子上继续坐了下去静等着吴大嘴和他娘出去割肉赊酒回来好好招待他……

“不过老头子咱还得多长个心眼儿。听说他两家关系一直好着哩秀儿还去看过她娘俩万一他们串通一气给咱放个烟幕弹糊弄咱放松了对秀儿的看管那可就成了‘老毛子看戏——白搭功’了。老头子我看谁去都不保把还是你亲自去跑一趟探听探听再说吧。”生性多疑的钱彩凤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和破除顾虑的打算。

聪明过人的韩家栋猜测吴有爱十有**不想回吴家了;深受其害的她肯定不打算继续走为吴大嘴换亲这条路了。

见胡岱头上好像在冒烟热气“呼呼”地往上窜韩家栋赶紧拿块毛巾给他把头发擦了擦并把他身上的雪全部拍打干净。他接着掀起盖在竹篮子上的毛巾先把毛巾上的雪抖擞掉然后仔细看了看里面装的都是些啥东西。他见有两根带鱼、几张豆腐皮一包素肉、一块煮好的猪肉、一包水饺馅子、一块猪肝、一截猪大肠、一把摘好洗净的蒜苗还有一捆干干净净的菠菜便高兴地说“昨天恁二姨三姨也送来了不少好吃的你又拿来了这么多满够咱爷俩过个好年啦。老舅非常欢迎你。”

“疼死我了”蓝天秀突然惨叫一声睁开眼睛尴尬地坐了起来并用双手捂住了臊红的脸。

“查查个头啊黑灯瞎火的没人证没物证往哪里查?不过都说跑不了王大吹;我看也是。那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是咱蓝经理不是蓝天银坚持把他开的大吹心里能不恨他?”高胜奎武断地下了结论。

蓝光明瞟了韩明水一眼。这个老生意油子还动不动就在人家的红白喜事上干个司仪不憨不傻的说起话来竟然这样不着边际。他终于沉不住气了没等蓝光信表态就抢先说道“韩三哥亏你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要是好办我们早就办了省得走了这么多的弯路。不过说起来也简单只要你去老吴家把三侄媳妇动员回来那不就全都了结了可是那吴长善的头难剃着哩就凭你老哥的能耐恐怕够戗”

不知过了多久韩家栋终于再次苏醒过来。他翻过身来仰面朝天躺在草窝里尽量伸展开四肢以便尽快恢复体力。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看看天色不早了不能再这样继续耗下去了他挣扎着又重新站了起来。现在他口干舌燥浑身酸软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望见北边不远就是一条小路他便迈着沉重的脚步挪扎过去。走到路上他仰起头来看了看头顶上被云彩遮挡得朦朦胧胧的太阳又撒摸了撒摸四周的参照物这才弄明白这正是他来的时候所走的那条小土路并且离香水湾已经很远了。他心里很清楚就他现在的狼狈样再到蓝家去理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便不顾伤疼难忍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徐芳过来准备喊丈夫韩振纲回家吃饭可一看七老八少一屋子人没好意思再张口便回家重新熬了一锅白菜炖豆腐热气腾腾地端了过来;接着又自告奋勇在取暖炉上熬了一锅玉米粥然后张罗着大家吃早饭。

蓝天秀和韩家栋刚睡下不久见蓝天美开门要出去猜到她要去解手嘱咐她小心点但没好意思拉开电灯。

小路两边是一块块处于冬闲的沙土地到处光秃秃的这附近就有几块蓝家的庄稼地。她以前没少和家人一块儿来这里干活——春天来埯花生、栽地瓜芽子夏天来锄草秋天则来刨花生、刨地瓜。在农闲季节放学以后她还经常和要好的小姐妹轧伙来这里打猪草和拾柴火。那时候虽然又苦又累但却无忧无虑幸福快乐哪像现在烦心的事儿接二连三。

“放恁娘的屁王八羔子白养了你。恁爷俩可真是一对大草包。三儿媳妇没了还让人家白白臭骂了一顿不替他想想办法出了这口恶气把他媳妇给我要回来我就跟恁爷俩没完。”别看钱彩凤骂的是自己的长子可那矛头显然是对着自己的窝囊丈夫。她又继续说道“依我看你这老头子明天就亲自去跑一趟看看那个吴长善还有啥屁可放。”

“你早干啥来?来闹房的时候他又搂又抱又啃又咬的你却躲在外边不管不问这时候倒有话说了。幸亏我没有出轨不然那下场可就真惨了。”蓝天秀不自觉地撒起了娇。

其实蓝光明在这段时间里没少暗中替蓝天宝担心。他很清楚蓝家目前所遇到的麻烦非常棘手随后要发生的事情肯定会更加头疼。这个时候面对一筹莫展的蓝光信他可不想争着去抢丧帽子表现得过于露骨显示出他才是蓝天宝的亲爹来而是想等蓝光信放完头炮他再紧随其后摇旗呐喊。

满怀着对妻子的怨恨回到省城的韩家栋既然明知已经戴上了绿帽子当然更不甘心继续给那个可恶的二舅子当出气筒。他见王大吹生活已经可以自理便放心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马大牙他们和蓝天银打完招呼就直接去了早已联系好的大鲁班建筑队开始在那里混饭吃。他在赌气离开家的时候韩母在他背后撕心裂肺的呼唤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当时之所以心硬如铁连头也没回是因为他认定她们婆媳俩串通一气合起伙来欺骗他遂对母亲产生了强烈不满。等后来冷静下来之后他便开始对年迈体弱的母亲牵挂起来。考虑再三他便以作为兄长对一直不开心的妹妹关心为借口给韩家唯一的才女韩翠玲去了信想从侧面告诉她他已另谋高就。按他的一厢情愿韩翠玲收到信后不仅会立即给他回信替韩家报个平安而且一旦有事情需要跟他联系她自然可以及时帮上大忙。

韩翠玲不顾众人的再三挽留执意先回婆家准备明天再回来参加葬礼。老老少少眼睁睁地目送她独自回家了。

那天夜里合该南瓜“时来运转”。他正做着美梦被憋醒了就赤着脚跑到天井里来撒尿发现那扇备受他关注的小窗户又放出了亮光。他觉得不妨一看反正不用搭丝毫的本钱。他就蹑手蹑脚地把那支曾为他服务了无数次的小木梯又搬到了小窗户下面。当他爬上去探头一看万万没料到正好看见奸妇往外送奸夫韩振焘。他追悔莫及抱怨自己艳福太浅痛恨自己晚来了半步没赶上千载难逢的好戏。就像跑了十几里崎岖的小山路去看电影累死累活好不容易跑到地方了却只看见银幕上的最后两个字——再见。他失望之极只好垂头丧气地从梯子上爬到地上。可他又觉得就此回去睡大觉实在太可惜便掏出自己的“老二”使劲皱着眉头集中精力想象着奸夫韩振焘像公猪趴在母猪的身上那样使劲×奸妇蓝天秀不一会儿就把他那原本坚挺有力的家伙弄得彻底疲软不堪了。

“这个狗×的啥东西老蓝家咋出了这么个孬种。大吹我下定决心了等你伤一好我就挪窑子可不能老在这儿给他当出气筒。”韩家栋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韩家栋顿时欣喜若狂急忙跑了回去。他把手套摘下来放在工作台上又摘下安全帽挂在墙上接着跑了出来。他赶上正迈着四方步往前走去的马大牙客客气气地说道“谢谢马经理啦”

“能鼓捣啥该不是去河里洗澡了吧?他四姨的身子再白生再干净也用不着他这么讲究啊。”刘四宝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得不承认自己判断问题的能力不够高超。

两人经过一阵激烈而名副其实的“唇枪舌战”后她主动解开了腰带并用力把裤子往下褪了褪。他同时也手忙脚乱地解开了裤子直挺挺地往下冲去梦想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由于两人的腿上都带着裤子动作十分别扭再加上两人都缺乏“风餐露宿”的经验他直捣龙穴的战法屡次受挫败局初定。她只好暗示他最好采取迂回战术改为背后一击方是战略家的明智之举并自觉翻过身去趴在了地上。他搭弓上箭终于一箭中的。他的两瓣白净的屁股明目张胆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阵阵饱含凉意的春风一吹仿佛害羞了一样慢慢泛起了一片红光;上面那两片暗红色的坐痕活像两只睁圆的大眼睛不断地上瞧下望在警惕地望风。仅仅为数不多的几个回合就把她打得人仰马翻“哼哼哟哟”地投降了而他也随之如一堆烂泥瘫在了她的身上。

“那要扛不住呢?”韩家栋随口问道。

“换亲倒不假想来想去还是咱老蓝家最划算。他老陈就是高明我那么多的好酒确实没让他白喝。他三嫂不错他姐夫这个人也很好的嘛。”蓝光信边说边伸出手来去拉扯钱彩凤身上的棉袄。“进来快进来。”

接着摆上来八盘各色点心等每人象征性地吃了一点后便统统撤了下去随后给每个人上了半碗水饺。韩家栋一看自己的碗中有几个里面的馅子明显发红顿时警觉起来。他一看别人的都和他的大不一样便端起碗来对蓝光明说“我还没有饿气大叔您多吃点。”说着把那几个显然有诈的水饺叨进了他这所谓大叔的碗里。

吴大嘴哪敢轻信妻子的话继续一只手逮着她的手一只手握着武器往目的地开拔。由于韩翠玲的双腿被绑在一起两腿之间并没有给外来物件预留足够的活动空间任凭他左冲右突就是不能前进半步。他只好用上身把她乱动的胳膊使劲压住然后握着手里的黑色“矛头”一点点地往纵深处挺进。

“没别人就我自己。”胡岱眯瞪着双眼回答。

“两天干不了起码得三天。”

胡岱趴在八仙桌子上先把自己那碗面条吃了个如同小狗舔了一样地精光又把给韩母盛好的那碗吃了一半。韩翠兰见对韩翠玲的动员说服工作走进了死胡同就没话找话装作羡慕地说道“大姐胡岱这孩子长大了一准是个壮汉。别提俺那两个啦那饭量还不跟个小狗小猫哩。”

韩刘两家到底是啥亲戚韩家栋并不是十分清楚。韩父在世的时候和刘建东就一直相交甚厚情同手足。即使在韩父去世以后曾身为村干部的刘建东一直给予了韩家很多照顾。自然韩家栋的亲事也就同样成了他这位表叔的心事。

原来在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回韩家栋和几个伙伴一块跟着大人去闹房他对人家满屋子的新嫁妆和坐在婚炕的新娘子都没有看好却偏偏相中了新人屁股下面红莹莹而滑溜溜的红草席。他一回到家里就又哭又闹地让母亲把家里灰不溜秋的炕席赶快换成红草席。韩母只好哭笑不得地告诉他只有办喜事才能铺红草席还说自从生下他来她就天天盼着给他铺红草席的那一天。后来韩母在外边当笑话说了出去一时间那些好热闹的大人每当见了他总免不了开上几句玩笑。从那以后那种永远跟幸福和美好联系在一起的红草席就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脑海里。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那种对红草席的渴望也自然而然地就愈加强烈。时至今日没想到多少年过去了多少知情的人早已淡忘了可那个该死的韩明强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重又提了起来。

“她哪能和你相提并论——天壤之别根本不一个档次。”

“别嘴甜哄我高兴。你媳妇多嫩一掐一汪水;我算啥老妈子啦。”

“不一样感觉就是不一样。你是陈年美酒愈久弥香。”

韩振焘再次春情勃发难以自制又把蓝天秀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