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淑英说并不能说我怎样自私是这样小事我们可以担着大事谁能担得了她在我们家都晕倒了万一回不来魂那我们不受连累吗?

张亚丽高兴地说那好啊她能什么时候来?

两个人一夜无眠都累的神疲体倦相拥着直睡到天亮。醒来后柳宗勤很后悔和自责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拼命地起劲拽。

张亚丽是个办公室的办事员被调到局食堂帮厨。但她一直精神不好自从父亲去世就没有上班只在家里呆呆地坐着。除了见到柳宗勤还会笑笑其余人她见了一概不予搭理。吃饭她也不做柳宗勤送来她就吃不送她就饿着别人给的东西她一概不吃甚至连马淑敏她也不愿搭理。柳宗勤开始明白张亚丽肯定患了精神疾病这样放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只有送到医院治疗。柳宗勤和马淑敏商量后一起把张亚丽送往了徐州精神病院进行治疗。

张亚丽的妈妈在走之前曾反复地交代她的命好有一个好老伴有个孝顺的女儿所以这一生知足了留下骨灰会成为一种负担因此她要求把骨灰撒到故黄河里。当时丈夫和女儿都不同意她的想法。后来她单独对女儿说孩子妈妈要走了妈妈走了以后你和宗勤就把我的骨灰撒入故黄河或者给你爸爸种的花做肥料。亚丽哭着说不要。她却说傻人死了就好比一盏灯灭了一样什么都不会有了。何必还要留着骨灰去和活人争地呢?我活着的时候过得很好你长大懂事了我已经很知足了千万不要在人死后再搞什么排场那样是折磨你父女俩呀

张亚丽深深陶醉在古镇的美丽风光里不时地赞叹着它的古老遗韵。柳宗勤问她怎么找到他家的。张亚丽说只问柳宗勤家在哪住就找到了并开玩笑说看起来柳宗勤的名气比镇政府的都大。柳宗勤呵呵笑了两声算作回答并把话题引到了古镇的历史上。

打点好行李交代完工作柳宗勤终于踏上回家的列车。一路乱云压空但心情还是很好的思绪随着列车在飞翔毕竟多年没有回家了。走的时候弟弟妹妹还不是太懂事。他和他们年龄差距拉的很大原因是当年母亲生了他生活条件不好卫生条件也不好造成难以怀孕后来虽然治好了但弟弟妹妹却比他小了许多。一路征尘地来到徐州还要转汽车才能到家。

柳宗民来到城里吃住都在他大哥家上来也老实了几天不过没多久便旧病复发。在新学校没几个痞子能看得起他都把他看作乡下来的土包子班里的女生更是瞧不起他;因为他不仅是乡下来的还长的特别丑身材不成比例毛胡子脸外加高颧骨鹰钩鼻子尿罐子头痰盂子脸笑起来让人半天找不到他的眼睛到底长在前面还是后面。一对巴狗腿走起路来两边晃挺宽的大道差点横不开他一个人他的完整形象也就是一张标准的敌敌畏商标。别看他大本事没有钓妹妹倒是很有一套。如今的女孩讲究实惠部分人见了钱比爹亲。柳宗民正好有钱又舍得往女孩身上投资取其所长补其所短原来的巴狗腿用钱一包转眼间就变成了长颈鹿的腿。那三年不睁开睁开吓死人的猫眯眼用钱一装修也让好多爱钱的女孩咋看砟像猫头鹰的眼了明亮着呢

马淑敏惶惶地说真的吗?怎么可能她走的时候好好的啊

柳宗勤说真的她现在还在宿州市立医院的太平间里。孩子在儿科住着有保姆守看。

马淑敏焦急地说你别难过总有办法的我马上就请假过去。

柳宗勤说好吧我在市立医院儿科等你。

两个小时后马属敏就来到了市立医院儿科。看到柳宗勤无神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发呆心疼地上前抱住了他的头轻轻地说坚强些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柳宗勤什么也没说无声的泪水顺着他的面颊在悄悄地滑落滴湿了妻子的衣襟。

经过和医院协商张亚丽终于被运到殡仪馆火化。一缕黄烟带走了她的音容笑貌昔日那个青春阳光的漂亮女孩就这样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里。此时的柳宗勤双眼盈满了泪水嘴里不停地说着亚丽是我害了你呀

再次回到儿科的时候保姆正在给孩子喂奶当然孩子喝的是奶粉。马淑敏看了一会孩子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她把丈夫拉到走廊里轻轻地问能给我说实话吗?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柳宗勤看了看走廊的尽头叹了一声气什么也没有说。马淑敏又问你准备怎么办呢?

柳宗勤六神无主地说能怎么办呢?

马淑敏说其实不问你我也知道亚丽不是轻浮的女孩别的男人她不可能看上。我想既然是你的孩子就别让她再失去爸爸我们带回家养吧

柳宗勤说我已经对不起她不能再对不起你也为了对孩子负责还是让她去别人家生活吧

马淑敏说你不要顾忌我我可以承受我既然爱你就应当能够包容你偶尔的错误孩子到我们家我不会亏待她的。

柳宗勤说给孩子找个好的人家那样大家都好。

马淑敏说无论怎样我都尊重你的意见。

柳宗勤感叹人生如梦觉得自己这两天犹在梦中怎么也不敢相信张亚丽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他。他问孩子的主治医生有没有愿意收养孩子的家庭但条件一定要好些。通过那位医生的联系医院里心血管内科有位不能生育的女医生愿意收养。经过介绍柳宗勤见到了那位女医生白净而斯文丈夫是本院干部病房的副主任两个人都三十多岁女的因为子宫先天发育不良而没有孩子。经过一番谈话柳宗勤同意他们收养但条件是允许他每年清明节带孩子到她妈妈的坟茔扫一次墓。人家看那个小孩实在漂亮可爱勉强同意了他的条件。当柳宗勤把孩子真正交给他们的时候实在是心如刀搅不由得泪如雨下……

柳宗勤把一切处理完后带着张亚丽的骨灰盒携妻子心酸地离开了宿州。那个有些贫穷的皖北小城好像让他留下了什么又好像让他什么也没有留下他只觉得离开的时候他好伤心似乎张亚丽依然活着在那里热切地等待着他。

回到徐州柳宗勤亲手在张局长和夫人的墓旁掘一个小坑买来砖石砌一墓穴轻轻把张亚丽的骨灰盒放进去然后立一墓碑上写张亚丽之墓下著哥哥柳宗勤。

柳宗勤跪在墓前手扶着墓碑泪眼婆娑感慨万千。他想若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以那时张亚丽的温婉和矜持她或者会独自伤心或者会黯然伤魂却决不会不能自拔到泥足深陷的地步。所以一味愿她任性和执着是不公平的。若不是当时自己也曾动心动情若不是自己对她的情意一点点引着她迈进。

若不是……然而当她把所有期待与幸福都充满希望地放在他身上时他却无动于衷

情何以堪?情何以甘?

被情感伤害的女子娟好的心灵何处归依。

如果说张亚丽遇到他是自己一生中最重大的意外那么他遇到马淑敏对张亚丽而言便是个最致命的意外。

他又想既生瑜何生亮?

柳宗勤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悲痛。他常常不能理解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只出去很短一段时间怎么说没就没了呢难道人的生命就那么脆弱吗?脆弱到简直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柳宗民没有了知心的会计等于失去一臂。马淑敏看着丈夫日渐消瘦真的是心急如焚。她想助他一臂之力可又无能为力。她想自己不能帮助他不能找人帮助他吗?现在她的妹夫徐亮正闲着那小子鬼机灵让他来不是很好吗?再说这样的亲戚他敢胡乱来吗?最起码他不敢捐款逃跑他还有孩子老婆在这里。

马淑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柳宗勤问他怎样看法。柳宗勤沉思了好一会自言自语地说再找不到亚丽那么诚实的女孩了也只能按你说的办了。

马淑敏找到妹妹马淑云说明自己的意思。没想到妹妹开口就反对说他哪够那块料让姐姐到人才市场找个好的。马淑敏说你说的容易可信的哪里去找。

马淑云说徐亮是个痞子让他干只会坏事况且他还要在家里照顾孩子。

马淑敏说你怎么把他看的那么坏?我也是为了你好他过来你们夫妻就可以团聚了孩子也可以接过来。

马淑云说我觉得一个人在这里过的才痛快还真不想叫他来。

马淑敏说你那是啥思想连家都不想要了吗?

马淑云说他那种东西我现在看了就烦。

马淑敏说你不要进了两天城就眼高鼻子洼。

马淑云说在这里我一个人多痛快给谁亲?给自己最亲

马淑敏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很危险的我不许你那样把徐亮接来就这样定了。

马淑云说那孩子呢?

马淑敏说也接过来可以找个保姆带。

马淑云无可奈何只有听姐姐的。一个星期后她把丈夫和孩子接了过来。徐亮来到城里有房住有工作干很是高兴。晚上吃饭时分看着妻子孩子一家人团团圆圆无比得欣慰。他觉得自己的家庭如此得幸福都归功于妻子娘家人人家如此地看重自己绝对不能辜负人家一片期望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一定好好地干来报答柳家的一片恩德。

在工地徐亮很虚心的学习管理方法和会计知识努力帮柳宗勤管理好账目。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每天都很晚才回家常常连吃饭都不能及时。柳宗勤自然看在眼里觉得这个四连襟做事还可以的能够让人放心。妻子问他对徐亮印象如何能否靠得住。他很乐意地回答很好并夸妻子有心机。

马淑云和柳宗民的关系愈来愈好了两个人有些难舍难分的味道。柳宗民虽然把小保姆搞怀孕但并没有受到制裁在单位里也只是被别人说上一段时间但也没有人敢当他的面讲。他和领导相处的很好并且他的领导也天生是个色鬼两个人对玩女人有着共同的爱好应当说是惺惺相惜。后来有人在领导面前说起柳宗民个人作风不检点领导当场表态说那是生活小节用不着大惊小怪只要工作好主流好就行了。领导还说男人爱女人那是天生的只是有的人善于虚伪地掩盖有的人敢于诚实地表达罢了。领导这么一通言论说的下属反而心虚和不好意思了。

徐亮几乎是每天早出晚归忙的有些脚不沾地。孩子由保姆带马淑云下了班有时做饭有时带孩子她带孩子的时候就由保姆做饭。吃过饭她会出去锻炼她有些胖了特别是生了孩子之后不吃就饿的心慌吃了小肚子就光长肥肉就像庄稼拔节一样直往上窜变的又圆又大难看极了。

马淑云在外锻炼的方式大多是慢步走那种悠闲自得的方式。她喜欢在晚上走到黄河岸边那里有很多绿树花草能够把人遮掩的干干净净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不知道是一种巧合还是两个人早已约好总之她走到那个地方柳宗民就会在那里等她。以前不是这样以前都是在马淑云的住处那里有床有铺想怎么就能怎么。后来徐亮来了两个人就再也不敢在家里胡作非为。但他们毕竟有大脑有思维可以想办法解决于是就想了个这样的办法。两个人在花草后面媾和有时站着用那种狗拉屎的架势有时带几张报纸铺在地上。柳宗民喜欢看黄色录像里面的各种姿势他都会现学现扮演。也好在马淑云天生干这事就聪明可以说是无师自通柳宗民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手势她都能够心领神会、心知肚明。两个人三十六个姿势七十二个动作都能够一一不丢地拿来演习。高兴之余他们还会来个非洲传统式的就是我们中国俗说的龙在下凤在上。

偷情具有刺激性并且很容易成瘾就像抽大烟一样靠自己自觉地去戒断无异于上月球取块石头那样难。柳宗民好淫成性马淑云也好不到哪里去什么伦理道德对他们来讲都等于狗放虚屁、一钱不值的。因为他们想偷情所以不想叫徐亮来城里帮忙。至于说徐亮来了对家里好既可以挣钱又可以顾家但这种逻辑思维是我们正常人想的。奸夫淫妇就不会那样想他们考虑的是如何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