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仙在她妹子脸上捏了一下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真坏,竟然会去半路拦截偷吃。

贺云飞冷哼一声道:血手神魔陆元通。

贺云飞早已名震江湖几十年了,一身内外双修的功夫高深莫测,轻功亦是难逢对手,此番用了八层功力追赶秦凤柳,竟然迟迟追不上,心里也不由得暗暗称赞秦凤柳的轻功了得。

男子高挽髻,浓眉大眼,鹰钩鼻,嘴唇厚实而轮廓分明,再一看身材,好一个虎背熊腰,身上块块肌肉眼隆起,可谓健壮如牛。

聂冰接过锦囊道:云飞敬请放心,我们听从云飞吩咐便是了!

贺云飞站起身来道:好!我也该走了。

秦凤柳秦凤仙齐声问道:云飞这就走?不再多留两天了吗?

贺云飞看着这两人可人儿,笑道:不了!爷还有大事要办,放心,爷以后收拾你们的,哈哈哈……

他的阵得意的大笑,弄得姐妹三人脸都有了些红晕。

聂冰:那么,云飞请慢走了!

贺云飞嗯了一声,聂冰起身在前面带路,四人出了石洞之后,一一挥手道别,贺云飞展开轻功,片刻间已去得无影无踪。

三姐妹除了聂冰外,都不免有些不舍,毕竟,这个人是她们共同的第一个男人呢!

一个女人,一旦把自己的童贞给了一个男人,那么不管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都难免会将他深深地珍藏在心里,秦凤仙两姐妹也不例外。

例外的是聂冰,聂冰毕竟出身于一个没落的秀才之家,所以从小便多了一分明辨是非之心,所以她的身子虽然被一个男人占去了,但是她的心她却不会给他。她知道那个男人并不正派,但是,她的第二次生命却是他给的,她又不能不抱答他的恩惠。

三姐妹回到洞中时,聂冰道:二妹三妹,我要去采药了。

采药炼丹是所有属于她自己的时间,自己的生活的全部乐趣,也是真正属于她个人人生中的一件事,所以她在还能主宰自由的时候,几乎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了其中。她的努力没有白废,她没有病人可医,但是山中受伤的飞禽走兽,却被她医治了无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医术已经可以跻身为一流的境界了。这五年之中,对于山外面的世界,她只能从秦氏姐妹口中,以及从几个月来探望她们一次的贺云飞口中得知一些,所以相比之下,她的阅历反而远远不及两位妹妹了。

秦凤仙二人自然是没有她那份心情,二人除了隔几天到山外的小镇中购买一些货物外,终日里就在山中游玩嬉戏,倒也过得快活无比。

聂冰背上竹篓,施展轻功望东边那最高的山峰而去。她的轻功又远远高出了秦凤柳,堪堪可以与贺云飞相比了。

几年来,以轻功名震江湖的“踏雪无痕”张子仪受贺云飞之托,暗中传授她们武功,她天资过人,样样皆比两位妹子精通得多。

片刻之间,聂冰已经行至半山腰了,对于这山上的一草一木,数年来涉足其间的她,早已是熟悉之极,她用不着到处寻找,哪味草在哪个地方,她都已记在了心中。

山中的薄雾还没有散尽,草木之上的露水也还很重,聂冰的衣裳被露水浸湿了许多。

她刚采了几株草药,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仿佛是人出来的,心里不由微微一惊,忙静静地站着,屏住呼吸去听。

果然,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她听得甚是清楚,是人出来的。于是她辩了辩方向,寻了过去。

且说贺云飞离开山洞之后,他费力地往最高的山峰进,爬到半山时,体力已然不支,只得盘腿坐于一棵巨树之下。

贺云飞休息了一阵之后,正待运功,哪知头顶忽然袭来一阵怪风,他急忙抬头一看,顿时冷汗直冒,原来树缠着一条巨蟒,此时正张开血盆大口,吐着鲜红的蛇信向他的头咬来。

贺云飞惊叫一声,急忙就地一滚,百忙里避开巨蟒的第一击。

巨蟒粗如碗口,此时正饥饿难当,岂容贺云飞逃脱。它“嘎”地尖叫一声,叫声令人毛骨悚然,然后饶着树枝垂了下来,带着一阵腥风扑向贺云飞。

贺云飞体力恢复了一半,然而掌毒却已然大大地作了,当下也无力飞身闪避,无奈之下,只得双手突然擒住蛇头。

这条巨蟒力大无穷,它的身子很快便缠住了贺云飞,开始缩紧。

贺云飞大惊,知道被它这一缠上,再也脱身不得了,情急之下,张口便去咬巨蟒的肚子。

巨蟒受痛,立时缠得更紧,贺云飞隐隐听到自己骨头作响了,他也急忙加紧咬了下去,咬开了它的皮,咬开它的肉,再不停地咬向腹部深处。巨蟒的血奔涌而出,贺云飞不躲不闪,蟒血倒有一半从他的嘴巴流进了肚子。

巨蟒拼命挣扎,缠得贺云飞都快闭过气了,蟒与人翻滚缠斗不休。不知过了多久,巨蟒终于软了下来,贺云飞身子都被它缠得有些变形了,巨蟒的身子松软下来后,他双手还死死地抓住它的头,生怕它再次反攻,直至它的肚子再也没有血液流出,他才无力地放开了手。

然而此时,在他这一阵搏斗之中,真气再次涣散,掌毒已然深入骨髓,他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贺云飞不知道自己究竟晕迷了多久,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躺在了一间石室之中的大床上。他浑身酸软,连坐起来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于是只好乖乖地躺着。他开始打量起室中景物起来,但见石布置得十分精巧,壁上画着栩栩如生的山水画,西边地上放着一张梳妆台,一面精致的铜镜立于桌上,旁边有一把黑色的木梳子。再看自己所睡的床,布置得更是精妙,淡绿色的帘账,粉红色的被子,洁白的床。

忽然,一阵奇香入鼻,却见帘前挂着几个香囊,也不知其中放的什么香料,闻起来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

这明显是女儿家的闺房嘛!我这是到了哪里啊?贺云飞暗暗问自己。

正疑惑间,石门忽然开了,贺云飞一看来人,不由得呆住了。

进来的正是聂冰,她手里还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笑盈盈走近床来叫道:贺云飞醒了?

贺云飞看了看她,问道:可是姐姐救了在下?

聂冰将药放在床头上,答道:今日清晨我上山采药,现云飞晕倒在山上,身上还缠着一条大蟒蛇呢!

贺云飞道:多谢姐姐相救,不知那条蟒蛇死了没有?

聂冰道:死了,可是流的血并不多,看它似是被云飞咬伤的,莫非云飞将它的血喝了?

贺云飞道:是的。

他忽然有些担心起来,又问道:那蟒血可有毒?

聂冰笑道:有!还好小女略通医术,已解去了蛇血之毒。不过,你的掌毒却还没有全部消解啊!

贺云飞道:劳姐姐费心了,在下已觉得好多了,这掌毒也不是问题,相信再过半日,在下就可以运功驱散的。

聂冰道:本来小女是可以用配置的解药给你解掌毒的,怎奈毒已入骨髓,所以无法尽数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