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翠华就是典型只为爱而活的传统女性,在她的观念里,丈夫最重要,其次是家庭的和谐,最后才是最亲近的家庭成员。

不要以为我不会丢下你,你不值得我心软。只要十分钟,她将沦为这群虎视眈眈男人的点心。

口口声声说不熟的她却挽着身边男子的手,小鸟依人的把他的胸膛当高级羊毛毯般蹭呀蹭,好不骄傲的睥视骄阳底下的子民。

不可能。

不会是他有毛病吧!还是疑心生暗鬼,把这几日遭遇到的事情全归究在一个人身上,拿她来当办事不力的脱罪藉口。

而他即使恨得牙痒痒的想将她大卸八块,也不得不忍辱屈服,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下成了她的男朋友。

她已经嫁了。在三十年前,夫妻和乐,婚姻幸福美满。

喔!呵呵呵……是盗尸不是盗墓,学长年纪不小了吧!耳背的现象越来越严重了。可怜呐,待会送两个人参给他补补身。

有人说她是被气死的,有人则称其子孙不肖谋财害命,更有人指证历历她是讨客兄被人现,羞于见人而死于血管爆裂。

时光荏苒,比闪电击中1o1大楼还要快,一群小萝卜头像十日成的豆芽菜般抽长身子,由五行使者长成五行战将。

说句难听话,还真有点财大气粗的暴户嘴脸,故意突显她是金山银山堆里长大的阔气千金,不把钱当钱用,挥洒如流水。

辛苦了,阿喜,你比我想像中来得有毅力。这绝对是最高无上的赞扬——对一个懒女人而言。

你是指我能忍这么久才揭穿你?她也很佩服自己呐,居然有成为圣人的一天。

季弘儒笑笑的搓着下巴沉思。我想我唯一的错误是失手伤了小兰子,激起你母狮子的本性。

小兰子跟得太紧了,犹如渴血的水蛭,在惊见他是整件事幕后主使者——弓人老板后,竟然还像个愚蠢的孩子急着说教,劝他悬崖勒马,早日收手。

伤了小兰子,他自己也十分意外,一个看来爱玩爱笑的阳光男孩,居然身怀绝技,出手俐落又十分敏捷,仿佛一只初生的小豹不知危险,擒拿招式高得他不得不使出全力应付。

当他出招时简直变成另一个人,眼神锐利,招招凌厉,一看便知道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练家子,因此他才一时下错重手,忘了他比太阳灿烂的笑颜。

喔呵呵……季师兄好聪明呐!你知道我有多宝贝这些小鬼们,把他们当成我的手呀脚的一样爱护,怎么舍得让他们受到伤害。原本她还打算睁一眼闭一眼,当没瞧见他的所作所为呢!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小副业?这点他十分好奇。

张阿喜很夸张的叹了口气,故作感慨,一年前,杨家小弟的葬礼前,我看见你翻过他的背,将手探向他闭合的肛门。

当时她惊讶极了,以为季师父唯一的儿子竟然是个gay,同时有相当严重的恋尸癖,才会有玩弄尸体的癖好。

不过经过她一段时间的暗中观察,赫然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是将毒品藏在横死外地的死尸口中或下体,藉由运送返乡的方式再流向下游盘商。

后来你大概察觉到我对你的注意力似乎有点过火,所以才改和春风葬仪社合作,不再对自家的事主下手,怕我笑话你这正直的人也走旁门左道。

他笑了,对她的了解感到窝心。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想被你取笑,命太好的人是不懂汲汲于生存的人要多努力才能爬到世界顶端。

因为你爱我。她肯定的说道,面露不被告知的不满。

季弘儒因她自信的话而怔住,继而苦笑的摇摇头。她猜对了!

是的,我爱你,但我很清楚我们的家庭背景差距甚大,想要供应你挥霍无度的奢糜生活,先必须要有钱,而且得富有的进入世界前百名的富豪排名,才有可能养得起你。这是他一生最难到达的目标。

张阿喜难得的皱起眉,十分困扰。贩毒的利润很高吗?值得你用自身的名誉冒险。

果然是温室的花朵。他想。少则数千万,多则上亿,毒品买卖市场很大,成本却不高。

喔!的确很有赚头,你的毒品从哪来?马无野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句话多少有它的道理在。

不便透露。他言尽于此。

连我也不行,你最美艳大方的小师妹?她轻眨翦翦羽睫,大送秋波。

他大笑,摇头。

她不死心的又道:若我想入股呢?

有钱大家赚嘛!坐地分赃。

不,你做不来,即使你自私又任性,无是非观念,可是心地却很柔软,见到别人因你贩售的毒品而眼窝凹陷、双目无神,你会开始后悔自己这么能干,这么有才华,为什么要贩毒害人。

不是因为美貌,而是异于常人的自信,她相信天下没有她办不到的事,只有她不肯做的事,什么行业到了她手中一样驾轻就熟,没必要为了蝇头小利而破坏她美女形象。

这也是他爱她的原因之一,因为她做任何事都有相当的把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所谓的压力,她只要将手心往上翻,成功自然落下。

张阿喜咋舌的横起眉。你干么这么了解我,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讨厌,她几时变成透明人了,被人看得这么透彻!

放我走。她不会拦他,他敢笃定。

不好吧!那我对平白挨了一刀的小兰子很难交代耶!不如你去自。省得她为难。

不可能。他不允许自己身陷囹圄。

那要打一场吗?真是的,她才刚做好美指保养,不想因动粗而弄出细淤。

需要吗?他们从未分出胜负。

不打不成,谁叫你不够爱我。伤了她身为美女的自尊心。

娇媚如花的张阿喜动起手来可不含糊,既优美又凶狠,玉腿一抬扫秋风,纤臂起肘向云天,宛如一幅美丽的动画,翩翩彩蝶戏狐猫,时而美如云花飘落,时而狠厉似夜叉,娇美中带着慑人英气。

然而无心恋战的季弘儒并无意伤她,他知道两人再打到天亮也不可能有结果,他们都没有伤害对方的意愿,要的不过是公道和逃离。

因此他做了个对两人都很好的决定,长指一伸探向袖中的暗袋,撒出一把银白色粉末,意图在她视线不明之际将其击昏,免伤和气,但是……

小心。

无窗风自起,将漫天飞舞的白雾拂向略显一愕的季弘儒,一道突起的掌击向他毫无防备的胸口,人呈抛物线向后跌落。

谁?到底是谁有本事伤了他?

我。

你是……咦!那是一个人的……腿?

夏侯淳。

慢慢隐现的下半身朝前走来,一寸一寸的身影由无转为实体,黑色头颅出现在身体上方,形成一具男人的形体,刚硬而霸气。

是你?!他居然有隐身能力。

夏侯淳冷冷的瞟了一脸心虚的女人,视线一转多了嘲弄。我喜欢当猎人,而不是等着被吃的螳螂和黄雀。

你跟踪阿喜?他早该料到夏侯淳不是简单人物,必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