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江五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现在这牢门也不锁了,就这样开着。江五手上捧着两件锦袍,手里还有一封银子,还有两只烤鹌鹑。是张郃,高览,我一看到烤鹌鹑,就知道必定是张郃高览。

江五这几天有点甘冒,这地牢里又冷,所以他就镇日里披着件大氅躺在自己的躺椅上,蜷缩着,像只偎灶的猫。江五正插着手,在躺椅上摇晃,狱卒李峰走过来笑道;“这年头怪事真多,好好地老子把儿子送到监狱里来了。”江五连眼皮都没撩,冷冷的问;“谁把谁送进来了。”李峰凑近了小声说:“是大将军,把二公子给送进来了。还有别驾田先生。”江五蹭的从躺椅上弹起来,诧异的问;“谁,你说谁进来了。”李峰冷笑道;“我说江头,您这耳朵是怎么啦,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主公把二公子和别驾田丰下了大狱了。”

许攸直起身子,说道;“主公明鉴,大军开拔在即,田丰却出言不逊,霍乱军心实在罪不容摄,主公若不严惩,这种话传出去,必定军心动摇将士惶恐,不战而败呀。”

他就不想想,曹操日后要秋后算账,也只会找他张绣,绝对不会怪到贾诩贾文和先生头上。贾诩啊贾诩,你可真够狠的,张绣被你玩死了。

崔琰

郭嘉沉吟道:“文丑——文丑是被人围攻暴揍了一顿。本来这里也有一条妙计,不过被文丑识破了,不然他这次就不仅仅是左臂被废,恐怕连脑袋也要被废。”

袁家的礼仪和普通的家族还不一样,除了拜天地拜父母外还要拜四世三公列祖列宗。我的手和甄宓共同握着那根轻飘飘的丝带的时候,心里就一直在起伏,她的动作怎么这么慢似乎真的很不情愿。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鞭炮齐鸣之中,就进入了盼望已久的——洞房。

崔琰迅从桌上抄起一支毛笔,飞快的撩起衣襟在衣襟底下下了一行字。我诧异的问;“先生——您这是——”崔琰眼中射出汽车灯一样的强光,激动的道;“二公子方才的一句‘忠言逆耳利于行’实在是千古名句,足以警示后人,在下害怕忘了,所以立即把它记录下来。”我苦笑不已,看来以后说话真的要想好了再说,不然,不经意间冒出的一句话,立即就会被记录在案。

“许攸,你演戏演够了吧,还不快给我站起来。”我越听越生气,这不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吗。我酒劲一上来,胆子也大了,不理老爹愤怒的眼神,大声抗议;“父亲,许攸说的那两个人孩儿没见过,孩儿杀的是两个横行乡里、抢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卑鄙小人,徐大人大概是是搞错了。”

我心里难过的要死,耳边听到甄宓嘤嘤哭泣,对张郃道;“俊义,你把甄小姐安然送回家中,不要让她在受惊吓了。”张郃应了声‘是’甄宓道;“我自己能走路,不用你送。”我的怒火突然上涌,回头冲她大喊;“哦,福伯死了,你就怪我,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差一点就死了,我有没有恨过你,我告诉你甄宓,你给老子听清楚了,我不管你恨也好爱也好,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总之我是娶定了你,你今生注定是我袁熙的夫人,咱们走着瞧。”说完,谁也不理,跑下楼去。身后传来甄宓充满凄凉的哭声,我的心在一瞬间粉碎。

瑶琴看出我的心思,也不反对,就坐在那边的桌子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娟帕,把她身边的椅子擦拭干净了。郭嘉一屁股就坐在上面,瑶琴皱眉道;“你,起来。”郭嘉生气的道:“为什么?”瑶琴跺脚道;“这是——这是公子的坐位。”我笑了笑道;“你就让他坐在那里,我坐在俊义身边。”

“那个女子——”母亲一愣,旋即清醒过来,脸色变的挺难看;“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这傻孩子怎么还是心心念念的记挂她,不行。”

一大群大夫把宽敞的房间挤得水泄不通,差点把门框都挤折了。大夫们排着队挨个的给我把脉,开出来的方子,和我差不多高,一人一个样子,我看了几张,只觉得这些人医术平平,比我还差得远。

孙权气呼呼的把欠条打好了,甩到我手中,道;“可以走了吗?”我看着欠条,突然悲切的道;“仲谋,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孙权差点没吐了,拍着我的肩膀,叹气道;“袁兄不必介怀,权,但愿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哎,孙权,你这不是咒我吗?”

郭嘉笑了笑道;“刚才鲁肃先生来找你什么事?”

我说道;“仲谋这几日在合肥可能消息不太灵通,我告诉你,现在刘表的势力,已经不比袁军和曹军差了。不但不差而且论兵精粮足养精蓄锐,只怕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孙权笑道;“刘表只有四郡之地,怎么能和青冀幽并四州之地相提并论。”

我喘了几口气,回过头来,就现所有人都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屁颠屁颠的跑到鲁肃身边满脸堆笑的,为他打落身上的尘土,谄媚的说;“衣服有些脏了,脱下来我给先生洗洗——”

荀彧费了好大的劲,在士兵的帮助下爬上马,咳嗽了一声,对张辽和乐进道;“两位将军,在下颍川荀彧,有一言相劝。”张辽听着荀彧的名字有些耳熟,仔细一琢磨,似乎是荀攸的叔叔,自己曾经听荀攸提起过,没想到竟然投靠了袁绍。他知道荀彧要说什么,摆了摆手道;“慢,如果先生是想劝降,还是免开尊口,张辽誓死不降袁贼。”

张辽此时可没有睡觉的心思,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走进了敌人的圈套中。就凭这只队伍现在的这种状态,就算是到了下邳城下,也只有等着被屠杀的分了。可是他别无选择,因为留在寿春死的更惨。熹微的晨光透过天空中灰暗的云层,给大地带来一片晕黄的光。

乐进心里那个不高兴啊,心想丞相素来知道我与此人不和,还派我做他的副将,这不是存心整我吗。派我去押运粮草分明是怕我抢了他的头功?妈的,吕布手下能有什么好货色,一个个黑心烂肺的,也好老子就去押运粮草省的在这里看着你堵心。

“先来一百万石吧。”乐就正好一步踏进房门。“公子,粮食不多了,多要一点是一点。”郭嘉道;“能不能找各郡的太守想想办法。”乐就苦笑道;“你不用找了,庐江太守刘勋已经派人押运粮草来了。”我高兴的跳起来;“多少?”乐就的声音显得有些气愤;“一百石,那个负责押运的彭泽令刘晔还说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才凑齐的。”我看了看抬头看了看满眼血色,一瘸一拐走进来的乐就;“乐将军,你腿上受了箭伤,怎么不在房里休息。”连忙站起来过去搀扶。乐就挺感动,豪气干云的道;“二公子言中了,咱这辈子,仗打的多了,那次不负点伤、挂点彩,没那么娇气,对了,那军粮的事情,一定不能手软,我军要驻守合肥,一定要拿孙策这个大财主开刀。”我苦笑道;“我到不是手软,主要是怕孙策一下子拿不出来这么多。”乐就沉思了一下说;“他有,末将心中有数,这点数目,难不倒他孙策。”徐晃咳嗽了一声道;“俺娘,平时最喜欢珍珠项链了,袁熙,你给我弄几条。”我为难的道;“我说公明,咱也别太过分了行吧,差不多算了,这样就给你八十条,多了,我可不管。”心想就这些已经足以把二愣子孙策逼疯了。

周泰又是周泰。周泰大骂一声;“操他妈的,一群废物——”从身后上来的工事兵手上接过一架云梯,跑动着踏着死在前面的弟兄们的尸体,飞通过护城河,一只手把云梯竖立在城楼上,挥手声嘶力竭的喊;“都跟着老子上——”他右手握着一口斩马刀,左手扶住梯子,一瞬间就冲到城上。与此同时又有几十架云梯竖立在城楼。在乐就的指挥下,城楼上立即伸出无数的钩枪,把云梯连带云梯上的人一起勾翻。有的江东兵就这样从四丈高的城楼上跌下来活活的摔死,周泰也被人扔下来,不过他生命力比较顽强,属于不死鸟哪一类的,哥们站起来擦了一把从额头上留下来的鲜血,抖抖身上的尘土,再一次嚎叫着冲上云梯。

“合肥城不愧是军事重镇,气势不同凡响”在一对亲兵的簇拥之下,我快马来到城下。来到城上只见高约五丈的城楼上站满了弓弩手及盾牌兵,滚木礌石堆积如山,每座凸出来的的箭楼上都生着熊熊大火,一股浓烈的火油味侵袭着人的鼻观。这些都是防备敌方使用云梯云台一类的东西攻城用的。

许昌。曹操正在和程昱下棋,家丁来报,徐州陈登有战报传来。曹操接过战报,展开一看,脸色顿时惨白如纸,大惊失色;“二袁合并,吾事败也。这个如何是好?”这句话是问程昱的。程昱接过书信一看,笑道;“无妨,我有一计,可破二袁。”曹操道;“坏了,倘若袁家占据江淮,南连张秀刘表,北方由并州直插关中,向西袭扰西蜀,天下的六分之五尽归袁氏,我只有一个兖州,怎么能与之抗衡。”程昱笑道;“袁绍的儿子,虽然进入江淮,但寿春南阳方圆几百里,连年战乱十室九空去年又遭逢罕见旱情,根本没有粮食养活数万兵马。他若想在此驻军,就只有——”程昱一指身后墙壁上挂着的战略地形图道;“就只有移兵到合肥,合肥临近丹阳郡,那样的话,孙策一定会跳起来和他拼命。没有粮食再加上小霸王孙策这个二愣子一顿猛攻,袁绍的三个儿子,只怕也就剩下两个了。”曹操低声说了一句;“断子绝孙才好呢,这个自尊自大目中无人的混蛋。”程昱道;“只是前日袁绍已经移兵进驻黎阳分明就是冲着许昌来的,袁绍的儿子留在江淮假若进犯徐州实在是心腹大患,一定要尽早除去。“曹操沉思道;“我命张辽,率兵攻占寿春。假如袁熙真的移兵合肥,寿春必然空虚,一战可定。”他顿了顿道;“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些是——张绣——倘若张绣投靠袁熙,在我和袁绍决战的时候,出兵许昌,就大事不妙了。”程昱道;“张绣要和袁熙合并,必然取道汝南,昱亲自修书一封给汝南刘辟请他阻断张绣和袁熙的联系,以防二人合作。”

朱灵一看攀关系不灵,突然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大声嚎哭;“老张,我老婆,就是小秀他娘,又要生了,你就放兄弟一马吧。我愿意帮你招降这些反抗的士兵。”张郃一勒马缰,苦笑道;“好吧,不过你要快点,我估计再过半柱香的时间,这些残兵就要被杀光了。”

弓箭手之后是两万名手持长矛的步兵,步兵之后,才是最精锐的骑兵。曹操这次对刘备不错,给他的八万人马中就有三万骑兵团。马上骑士各个龙精虎猛目光灼灼,显示出了充沛的精力,和强大的勇气。二叔的手下死的死亡的亡,剩下的稍微强壮一点可以跑得也都跑掉了,现在只剩下不到五万步兵还都是老弱病残。打是肯定打不过了,他在怎么自大也是心如明镜的。让他投降也做不到,投降曹操或许还有可能,毕竟曹操的出身还算不错,家里还有人做过太尉,被这样的人俘虏,也不会丢了袁家四世三公的面子。刘备,哼,编席卖草鞋的小商贩,也想让我袁术写个服字,休想。咬咬牙,挥手,对他身边的大将纪灵道;“你给我把刘备的人头取来。”

赵云听我笑的奸诈,冷冷的说;“袁公子今年不过十一二岁,实在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请问有什么大才可安天下。”

郭嘉神秘一笑;“这倒是好办,我可以随二公子往大牢走一遭,凭借郭某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此人来降。”我大喜道;“既然先生肯出马,这事大概就成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不然待会关的时间长了,他脾气上来,我们就无计可施了。”

郭嘉似乎已经没有呼吸了。脸色白的像一张白纸,眼皮和嘴唇都呈现出一片於黑青紫。手指尖也黑变青。全身上下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虽然没有意识,可是口里的牙齿还是咬的格格作响,显然是已经处于极端痛苦的挣扎中。

往后的几天,我都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每天都希望父亲有好消息带给我,可是一连过了十几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不但没有见到荀彧和郭奉孝,就连赵云的影子也寻不见。又过了半个月,我就把这件事情暂时放下了,专心致志的研究悍枪枪法,和华佗给我留下的记载他平生医术的小册子。悍枪枪法的基本招式,我都已经记得很纯熟了,只是找不到那种风卷残云一往无前的霸道感觉,我也知道那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就转而把精力大半投入到华佗的医经上。一看之下,立即又对华佗的死,增加了几分惋惜和愧疚以及负罪感。

我忍。

董卓的部队不退反进,大军向前推进十丈。数万大军黑压压的在我面前散成一片。矛戟如林旌旗蔽日。

果然,大王已经忍不住泪水,悲戚道;“寡人只是一介藩王,袁公子尚能如此,足见公子宅心仁厚,忠心为国,袁氏一门果然世代忠烈不负国恩。有朝一日本王得志必定不负公子。”“嗨,”我叹了口气道;“大王无须如此,只要您记得我们袁家各个心怀忠义,为国家勤勉如牛,忠心比犬,简朴无怨、毫无贪鄙。随时准备以死以报国恩,就可以了。其实这些也都是为臣之本,家父一直这样告诫我。倘若大王日后有所驱使,袁家原为天下先。”我这样说,是为以后的事做个铺垫。假如我不能阻止董卓进洛阳。那么未来的几十年里谁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谁就可以得天下了。

淳于琼开始紧张了,虽然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再来八个也没问题的。我心里难受极了。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当即又跪下来磕了四个。

袁谭更惨,两只眼睛红红的放射出精光,喉头咕咕作响,一瞬不瞬的盯着房门。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不禁一阵敲锣打鼓,企盼他不要兽性大,干出天理不容的事情来。

不过,紧接着医生说的一句话,像一把利剑直插入我的心窝,痛的我心肺俱裂,加了我的死亡。

文丑道;“奏表?干嘛?”郭嘉笑道;“弹劾二公子袁熙。”文丑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他;“弹劾二公子,奉孝你疯了,二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文丑焉能落井下石。”

郭嘉笑道;“现在就是要你落井下石。我想崔大人现在若是动身前往黎阳,路上说不定会——”文丑迟疑道;“奏表怎么写?”郭嘉大笑;“你就写,这几日闲来无事,在城中听到不少人痛骂袁熙,诸如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强买强卖、夺人田产、草菅人命,总之什么难听,你就写什么吧。顺便把崔大人的书信,夹带在奏表中派人送到黎阳。”

文丑苦笑,疑惑道;“这样不是害了公子。”郭嘉道;“不会的,嘉断定,你的奏表一上,二公子立即就会被释放出来。”文丑摇头。郭嘉道;“主公只是怀疑二公子结交大臣收买人心图谋不轨,可是如果你指证他贪赃枉法无恶不作,说明他根本不得人心,主公对他的戒心就会松懈,就算是不完全对他放心,我估计,也会改为监禁在府中,不会下狱了。”

文丑纳闷道;“冀州城这么多人你为什么找我?”郭嘉大笑;“只因为,冀州城没有人知道你和二公子的关系。而且,主公一项对你这个河北第一名将信任有加,你说的话他会相信的。”文丑摇头道;“那不可能,这些日子,我的伤都是二公子开的方子,怎会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郭嘉也摇头;“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把你治好的,没有人知道二公子为你治病,我每次找他都是子时以后,完全没人注意。”

当晚,骑都尉崔琰家中后院起火,十几名黑衣蒙面人趁着火势,跳出来,想要在崔家行凶。当他们现这是一座空宅的时候,屋顶上突然跳下一队训练有素的高手,把这些人全部斩杀。

啪’的一声脆响,紧跟着一阵杀猪般的惨嚎。江五脸色煞白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和田丰道;“二公子,你老婆要杀你,她在饭菜里下了毒了。”我的脑子轰的一声,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把揪住江五的衣领,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江五跺着脚,指着狱卒的值班室道;“刚才有个叫翠儿的送来酒菜,说是——是少夫人让给你送来的。我一听是夫人送来,心里也没多想,所以就没有仔细检查。谁知道,二蛋子,这狗日的贪嘴,在食盒里偷吃东西,刚吃了一口,他——他死了——七孔流血死的。”

我跑出去,就看到二蛋子,他的尸体正在被李峰和两外的两名狱卒抬起来,向外走,酒菜还在桌上。二蛋子七孔流血,脸色黑灰,眼睛睁得大大的,瞪视着虚空。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轻飘飘的灵魂被一阵阴风带走。人没了知觉。醒来的时候,看到郭嘉和文丑田丰都在我身边。郭嘉看我睁开眼睛,大喜道;“公子,公子醒了,太好了。”

我心想,还不如死了干净,省的心痛。我觉得胸口憋闷,幽幽的长出一口气,握着郭嘉的手道;“奉孝,你说好不好笑,竟然是我的夫人要杀我。”我说着两行眼泪,就从眼眶里涌出来。郭嘉立即道;“二公子用不着难过,这件事,是不是夫人做的,还未可知。”

我睁大了怀疑的眼睛。郭嘉把我扶起来道;“饭菜虽然是翠儿送来的,但不一定是少夫人下毒,公子,你要想清楚。”

郭嘉这句话,可算是打开了我心头枷锁,我的胸口立即就不闷了,勉强的从地上坐起来道;“那还有谁?”郭嘉沉吟一下道;“公子——不管是谁,您今后也要万分小心——”他似乎有话要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