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出了名的掠夺者,对女人的专注向来不长久,前些日子他因养伤不克往公司坐镇,因此才瞧不见她的条件是最适合偎在他身侧的女人。

没事结一堆仇连累我,你还敢哼哼啊啊。”不留情的沙悦宝手一撕,连带撕下一块结疤的皮。

本来是要弄件方便逃走的裤装,结果手上出现一把鲜艳欲滴的玫瑰,拆墙成了种花,变个回旋天梯逃命却下了珍珠雨,简直是喝醉的张果老穿错何仙姑的莲裙。

虽然她是女巫界的“奇”葩,但是天生的女巫直觉仍在,一抬头就瞄到天花板上靠近墙角位置有个针孔小眼,遂下意识地打招呼,向辛苦的警卫说声哈罗。

你量力而为。”两道淡淡的声音轻扬,但是无人听闻。

瞬间,子弹像雨一般直落,他快步地向前奔跑,一阵刺痛突地传遍全身。

不屑的唇角微勾,上官锋自空一切地将手中宝搂抱在怀中一坐,无视他人的侧目。

既然是大爱无国界,何必去宣扬世界和平?说白了不就是一场政治秀,为了年底选战在拉拢选票,做做公益形象以突显慈善假象。

当官的不污钱能生存吗?巧立各项名目向人民勒索税金中饱私囊真正有心做事的能有几人?!哼!义卖结婚戒指?表面上不张扬,大家心照不宣,这位夫人早已形同弃妇,丈夫在外另筑香巢,至少养了三个年轻貌美的情妇,她是婚姻是个诅咒,谁敢买她不圆满的戒指呢!瞧,喊价最高的不就是他先生办公室的助理,其他人均采观望态度。

再来是件清朝的玉扳指,捐赠人是名收藏家玄先生,喊价由十万元起跳……”终于有个能搬上抬面的义卖品,上官锋冷眼旁观地见些企业家纷纷喊价,现场一阵激战后,由个不识玉石的千金小姐高价购得。

6续又推出许多价值不菲的物品,义卖会进行得很顺利,可见事前下了一番工夫准备,并游说很多人自愿捐出家中宝。

只是其中义卖后,能运用在失学儿童身上的大概不到一半,由主办者和捐赠人瓜分了大半,当是酬谢。

宝宝,那条红玉手链你瞧如何?”难得上官锋瞧上件小饰品。

不要,看起来很贵。”并非矫情,她真的觉得不值得。

众人好像不要钱似地胡乱喊价,水涨船高地高出原物价值数倍,虽说是义卖会,在她看来是暴户比阔,洒钱比面子,好博个慈善家之名。

贵才衬你呀!十万。”上官锋嘴里说着,手一举,喊出令人欢欣的数字。

钱呐!真是浪费。“我上回在古玉店瞧见,标价才一万二,你喊十万不觉高了些。”什么叫善心她不懂,沙悦宝痛心地看他撕下一张支票换手链,冰凉的触感一下套入腕中,流红的色泽像是在炫耀财富。

心头高兴就好,钱不是问题。”瞧那人恨得牙痒痒的表情就花得舒服。

沙悦宝甜笑地勾住他脖子,“不如你开张支票让我去街上买个手软,远比投入钱坑好。”

要钱还不容易,回头我办几张金卡给你备着用。”上官锋在笑谈间又高价标下一组蓝钻饰。

备着用?”他的话语有陷阱。

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我身边,花费需要你出手吗?自然是备而不用。”他低沉地轻笑。

可恶,你又耍弄了我一次。”就知道他心眼贼,老是不正经。

黑压压的一片人,男的西装笔挺,女的珠光宝气,唯独他们前后左右的空位没人敢坐,皆采眺望之姿挤在两侧,完全独立出一处净地,叫人一目了然。

因此每回上官锋开口喊价就直接买走,不必再和其他人竞价,也无人有胆和他的钱作对,实是物所值买不下手。

但是在义卖会一角,却有道对他恨之入骨的冷光,因为只要是看上眼的东西一定没机会开口,总是先一步让他夺了去而气得暗自咬牙。

咦,你有没有怪怪的感觉?”挺诡异的,沙悦宝有种被人恨的错觉,是她多想了吗?她很笨,笨到不会和人结仇。

美女在怀还能不心动吗?我下面都快造反了。”好在她不乱动,乖乖地坐在他大腿上。

她听出言外之意他脸一红,娇羞地捶他一拳,“讨厌鬼,不见我出糗会死呀!”

我有没有说你今天很美,美得叫人不忍移开视线。”他的眼中只有她。

别用涂了蜜的嘴哄我,我晓得自己很驴。”都是他害的,穿什么公主装,蠢到极点。

女巫大抵是穿深色衣物,要不就是素面料子,从来不穿白色调礼服和洋装,感觉就是不协调,圣洁得有些亵渎。

白,纯洁,无邪的象征。

而她是真正的女巫,怎能背叛黑暗的邪恶,把天敌穿在身上。

胡说,你是我最宝贝的安琪儿,永远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天使。”守护他仅剩的心之一角。

天使?”我的撒旦,他在侮辱女巫!

脸色一阴的上官锋用狠厉的口气向四周一睥,“我想挖出所有人的眼睛,他们不该看我的宝贝。”他的占有欲如海一般深沉,容不得一丝空防。

疯老板,我现你比我笨。”沙悦宝淡淡一笑,眼中流动着媚色。

而那一句“疯老板”喊得像是情人间的细语,多情而充满羞涩。

省略老板叫我锋,爱上你,不笨也难。”他轻柔地在她唇上一吻。

爱?!沙悦宝为之一怔的望着他。

不过她是无法一心两用的女巫,一抹近乎墨绿泛着紫光的水晶勾去她全部心思,她两眼圆睁地直盯着拍卖台,并下意识地抓握住上官锋的手腕。

喜欢?”瞧她像着了迷似的。

嗯!”她简直不敢相信,它会出现在这里。

他宠溺地拍拍她粉颊,唤回一丝专注,“别忧心,它不会长翅飞走,我会为你买下它。”

真的?”她喜悦地在他脸颊啵一下,“一定喔!我只要它。”她很少有如此果决的语气,不免让上官锋有几分吃味地注视那块看似平凡的黑石头。

接下来这项义卖品大家得看仔细,它不是一块普通的水晶,在传说中它是女巫的眼泪,由于女巫的血是黑色,所以聚集的泪水也是墨黑不洁……这是由华德神父从义大利带来的精品,它的宗教意义大于实质价格,五十万为底价,请……”

一百万。”台上的人还没说完,底下已有人迫不及待的抢着开口,一副誓在必得的模样。

上官先生叫价一百万,有没人出更高价?”

两百万。”角落旁有道清冷的女音轻吐,看似疏离、厌世。

是夕梦耶!她有很多钱喔!”听起来像是上官锋很穷似的。

上官锋冷笑地勒紧她的腰,“五百万。”

哇!你更有钱。”她崇拜的口气满足了他大男人虚荣的心态。

男人嘛!总爱在自己的女人面钱表现出不凡的一面,尤其是一向自视甚高的上官锋,他绝不允许有人抢了她的注意力。

她是他的,只能专注他一人。

六……六百万。”上官堂忍痛地喊出一个价码。

七百万。”另一道更冷静的清音随即加价。

锋,我们要和夕梦较劲吗?还是让给她好了。”自家姐妹不相残,反正夕梦也会借她用。

八百万。”上官锋没多加思索地添上一百万。

自己的女人自己宠,岂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