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胡子们各自回房休息,马锐跟着许四虎进了他的屋子。

马锐尽量放缓了呼吸,把步枪的标尺定在1oo米,和准星连成一条线把那小子的脑袋套在视野里,不到1oo米的距离使他连鬼子下巴上的小胡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来一下,四叔有话要问你。”不等马锐回话,自顾自扭头走了。

说,样子活像冲着小红帽流口水的大灰狼。

家的,银子也是大家的,我拿了没用。”

子南头儿是并排的两个大院子,院门口各站着两个穿着仿日式军装的持枪汉子,高

又过了几天平静日子,早上马锐三人背着石头从山上回来,看见全寨子人都在忙活着把一捆捆的兽皮和兽皮搬出来晾晒,问了刘进宝才知道6o里外的旧屯后天要开马市。

4、13:3o抗暴晒形体训练:平举着三八大盖,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一动不动晒2个小时,然后回屋读书1个小时恶补一下世界近代战争史;

“俺娘?”许三姑疑惑地问,看到马锐的目光落在昨天同桌的妇人身上,“俺娘打生俺的时候就死了,那是俺三婶!”

马锐把衣服搭在自己屋外的木架上,取出剩下的几片狼肉,路过灶台时交给了做饭的妇人,虽然昨天许四虎给他介绍过可他还是没记清每个人的名字,就记得这是三姑的大嫂--她死去大哥的媳妇。大嫂帮他舀了一碗漂着稻谷皮的米粥,里面还有切的细细的肉丝,看颜色应该是昨天许三姑贡献出来的马锐牌狼肉排,他谢了一声接过来美美地喝了起来,吃了几天不见汤水的野战餐和狼肉,这东西很能帮助他的肠胃功能恢复正常。

“咝”,许四虎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大一张虎皮那老虎有多大可想而知,老虎头颈极为坚硬,刀剑难伤,这年轻人居然能空手勒死它,“听三丫头说大侄子你空手制服手拿快枪的日本兵,四叔还有点不敢相信,没想到你空手连老虎都打得死,厉害,哈哈,厉害呀!”

马锐没说话促狭地把另一只手里的虎鞭递了过去。

看到马锐盯着自己的脚看,许三姑难为情地把裤腿放下来盖住了脚面,“爹从小不让我裹脚,说脚小了骑不得马……”说着说着委屈地嘴一撇,眼圈就红了。

看看表已经快下午5点了,从早上走山路一直到刚才的体力活使他感觉到有点饿,没理会三姑看着自己手表惊奇的表情正想问她饿不饿时就听到她的肚子很配合地“咕”了一声。

“还有点疼,好象不流血了吧,日本兵的枪打得不狠。”女孩又扯了扯衣领。

马锐仍抱着一丝希望,他仔细地组织了一下措辞,“那个……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日本兵会来沈……那个奉天铁路当护路兵么?”

放下步枪先拿起那把连柄长近半米的连鞘刺刀,木制的刀鞘上箍着两道金属圈看来是固定鞘身的,铜制的吞口、鞘尾和止动环,刀鞘上有连接用的皮具和腰带固定在一起,抽出刺刀来,细长笔直而锋利的刀身两面各有一道浅浅的血槽,手柄上方一侧是枪管固定用的铁圈,另一侧是个止动钩用来插刀入鞘时配合止动环防止意外掉落,靠近刀柄的刃部也刻着繁体字:三十年式。我靠!这就是三零式刺刀!这东西显然比马锐自制的刀具高出n个档次,ohyes!没收!

刚想到这那个女主角就很配合的身体一软一副流血过多的样子趴倒在地,脱离了暴露的危险马锐吁了一口气看着那扮演小鬼子的家伙在半分钟后跑到了女人的面前,用手里的步枪捅了一下装晕的女主角--骑马时为了方便瞄准没有上刺刀,这一点马锐就觉得这个导演要专业得多,最起码有一定的军事常识,那家伙捅了两下见女人没反应就用右手把步枪枪托夹在腋下,蹲下来用左手去翻那女人的身体。

马锐所在的军营离抚顺市至少有15o公里的路程--当然直线距离没这么远可因为都是弯弯曲曲的山路所以总行程自然大大的增加,可当他依着自己记忆中的山势走出至少有3o公里后却根本看不到一点道路的痕迹,唯一的收获是在河边的半林地半草地的斜坡半腰现了一个被几棵矮树遮挡的山洞。

到了齐膝深的地方马锐停下来仔细在水里寻觅着,这是小河的一个拐弯处相对水流较缓的地方,一会的功夫马锐就看到了他想要找的目标:一条足有一尺半长的草鱼正悠然自得地在水里卖弄它那丰腴的线条。

胖头陀笑眯眯地说:“咱们是解放军不是国军,你要找长官恐怕得想办法游到台湾去,你可以叫我郝连长,有问题尽管问。”

想到自己老爸老妈马锐心里就是一阵抑制不住的酸楚,当兵三年,无数次在怀念老爸的武装带和老妈那并不可口的饭菜时他才明白父母对自己的期望有多高,从小父亲的严厉和母亲的宽容都是为了自己能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地学习和成长,想到自己无数次的胡闹惹得老爸气冲斗牛老妈唉声叹气就觉得自己真是混蛋加三级。

马锐心里打着鼓伸右手扭开车门,试探性地向外一推,门开了!

盖和子弹就一个人骑着马出了村子。

离村子几里地以外他下了马,把马栓在树上一个人偷偷溜上山,从山洞里取出满是

灰尘的两箱炸药和引信,放在马身上直奔正北方离抚顺只有2o多里地的前甸车站。

顺着铁路南侧的土路绕过了车站继续向东,一路上躲过几拨日本巡路兵,到了车站

以东约五里地的路旁把马赶进山林,背着两个木箱徒步前行了两里地,开始在铁轨

下的两支枕木间埋设炸药。

选择这个位置是由于抚顺到前甸的距离太近,鬼子巡逻的频率也很高,在这里炸铁

路一来不用怕误炸火车伤及无辜,二来抚顺的日本兵短时间内赶不过来支援。

把整整一箱炸药和**埋好,引线放出足有5o米,马锐拿出一支刘云龙那里顺来的

老式白磷火柴,在衣服上噌了一下,点着了药捻,扭头就跑进了树林。

“轰”的一声巨响,飞沙走石,马锐都感到脚下的地面一阵晃动,在树后的草丛中

站直身子仔细一看,剧烈的爆炸把铁路撕开三米多长的缺口,路基被炸开一个直径

近一米的大坑,两边的铁轨被冲击波掀得歪歪扭扭像麻花一样,几根着火的枕木散

着浓烈的黑烟。

马锐又检查了一下枪支,把三八大盖顶上了子弹,脱掉外面的长袍只剩迷彩伪装服

就开始耐心地等待。

大概过了半小时后,才有一小队三个巡逻兵巡逻到这里,现了炸坑后迅拨马向

车站跑去,马锐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小鬼子快马脱离了伏击视野,恨得他直骂娘,

想了想刚才小鬼子的反应,他们应该是以为这是胡子们在搞完破坏以后已经撤离了

现场,回去叫人来检修铁轨了,认真考虑了一下这种可能后,他重新在树丛里耐心

埋伏下来。

又等了二十多分钟,三个日本兵骑着马跑了回来,后面一路小跑跟着一群背着铁锹

和钢钎的民夫,到了离炸坑几十米的地方三个小鬼子一起下了马,端着步枪警惕地

慢慢向还在冒着轻烟的大坑接近。

民夫们跟着到了坑前,满满一箱黄色炸药的爆炸效果显然使他们很头痛,除了要把

大坑填平还得回去运来备用铁轨和枕木,这不是一项小工程。领头的民夫跟几个鬼

子比手划脚说了半天,虽然离得有1oo多米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可马锐也能猜出

来他们是在要求加工钱。

两个鬼子半蹲在地上端着枪警戒,另一个可能会说几句中国话的鬼子蹲着跟工头儿

讨价还价。马锐连续几个深呼吸平静了一下略微有些紧张的心情,瞄准其中一个警

戒的鬼子前胸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