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擦了一把汗:“那你喜欢做什么?”

多才多艺让迷花上好了,我还不就是个江湖女!”大娘粗声粗气地说道。

这老爷子挽回了面子,牵着我的手往那勾栏外走,出门后问我:“好孩子,你是哪家的啊?”

你……咯……你是……咯……刚才那臭……咯……叫化子……咯咯……”

花大娘掩口一笑,风情无限:“小琅琊,将来若想要嫁人,说话行动可莫像那帮突厥毛子,瞧你那又拍胸脯又赌咒的样,跟个草原汉子似的,你现在可是在汉地,像你这般粗鲁的女娃,当心将来连夫君都找不着……”

我骤然石化:“你还是叫我花大姐吧……没来由的你用这称呼恶心我……”

牙婆子甚是尴尬,这汴梁青楼妓院甚多,竞争很是激烈,万花楼空有一个门面,日日里上门的恩客还没有姑娘多,只是一直拖着不曾倒闭而已,每次她收了新货,都是待其它青楼的妈妈挑完,最后才送到花大娘这儿来的。

突然心生一计,这几个月在毡包里闲极无聊,把能玩都都玩遍了后,我和韦理学着用吹口哨的方法对话,就是用口哨吹出语句的调子来,若是留心,大概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我没有反抗,我没有挣扎……

韦理轻笑,自行带上他的玄色乌金冠,别上墨玉簪,男人弄头,举止间竟有一种别样风情,我抱着牙牙看美人,不由得出言耻笑:“狐狸,你肯定是少女杀手,瞧你梳髻梳得那个麻利,肯定没少找女孩子练手!”

切,怕个p啊,且不说说我现在这身体不过是个幼女,何况包上这块布比起穿比基尼那可严实多了!

他抛给我一记大大的白眼,恶声恶气道:“你不是跟你的狼兄狼弟们跑了么?”

哼!”撇撇嘴,不屑一顾地回答:“不就是拉个胡琴么?男子汉大丈夫,玩物丧志,算不得什么本事!”

什么门?哪的门?”

你不能死!”

这一仗从清晨一直斗至正午,小七终于被苍狼王咬着喉咙压倒在身下,遍体鳞伤,眼睛处被划开一条硕大的伤口,嘴角挂着血沫。

刚才一番言语攻势如同疾风暴雨,直到我被如何解释小受堵住嘴,韦狐狸才有空低头看自己的下身——昨天晚上我帮他擦身,并没有脱他的长裤——见自己下半身还是衣服整齐,他方松了一口气,晃了晃,一翻白眼竟然又晕过去了。

不吃!没胃口……真是暴殄天物,你可知你吃的是何等珍贵的鸽子!”他目光一滞,语气又带上了那种懒懒的讨厌劲儿。

老虎不威,你当我是大熊猫!我两年的跆拳道也不是白练的!

忽而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冰冷黑暗的小屋,双眼紧黏,黑暗浓重得像胶水一样无法挣脱,有人在狂笑,有人撕开我脸上的胶带,我看见那是拎着刀的他,一张逼近了的硕大变形的脸,挂着一丝残忍的笑,脸上还没有干的血迹……

你!我本还听得愣,闻得此言,不由大怒。

一切都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男人倒下时,眼里写满的是惊诧,而少年乌黑的眼睛中却只有狠绝。

要说狼群到了冬天食物应该紧缺,尤其是苍狼,他们一身黑毛,在雪地里肯定特别显眼,不便捕食。可没想到狼有狼道,人家自有适应大自然法则的秘诀,秋冬季节,它们竟然长出了一身黄灰色的厚毛,一个个毛烘烘胖乎乎的,这身皮毛不但保暖,还能极大弥补了他们在毛色上的不利。

身后传来纳臣的声音:“我明天早晨去草甸接你……”

心中一动,我问她可曾见过汉人。

纳臣反应过来,平时我是最讨厌男人找女奴娶小老婆的,乌云和合赤曲鲁克为小老婆的事吵架,我在里边没少窜掇。

更让我惊心地是这些被抢回来的女奴,她们虽然哭泣但却不挣扎,对这从天而降的命运表现出来更多的是顺从。草原民族施行的可不是一夫一妻制,男子对婚姻的忠诚度极低,因为人口是一个部族是否能繁衍生息的重要标准,除了让自己的妻子大生特生外,家里的女奴也是生得越多越好。所以合赤曲鲁克虽然答应了乌云不再娶小老婆,但可并不意味着从此为乌云守身,他醉醺醺地扑向一个抢来的女奴时,乌云美丽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不满,这时我才想到,乌云可能也是被抢回来的。

纳臣眼珠一转,用丝线系上网内白雕的翅膀,然后再次把套鹰网张开,我们又退回窝棚,只见那只在空中回旋的白雕落到地上,犹疑一下,但还是走进了捕鹰网,与那只白雕磨娑着。

有个安静和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过身,是武曲星开阳,他身上散着阳光的味道,俊美得雌雄难辨的脸上无波无晴……

嘿嘿,这个题,与其叫算术题,不如叫做智力题,就看我们的草原智多星合赤曲鲁克能不能做出来了。

我换上了乌云给我做的宽松的裤子,用腰带系住有些肥大的衣服,把我的银结在脑后,站在了场地中间。

周围的小屁孩们爆出一阵笑声,我个子比他们要矮一个半头,还是个女孩,要摔过他们,简直是做梦呢。

她颤颤起身,跪到苍狼王面前,口中祈祷道:“腾格里,原谅无知愚昧的合赤兀吧,他以后绝不敢再犯了!”

原来,今天天葬的是那莫伦大妈的丈夫蔑年土敦,他和那莫伦大妈共育有七子,在这一带的草原上,算是比较富裕的部族。可是,部族领蔑年土敦去世后,就有儿子在闹分家……

那小孩也在女人身边轻轻抽泣着:“那莫伦额吉(蒙古语中妈妈的意思,某羊释),我只是想再看一眼蔑年土敦……”

那天我正和小七在河边嘻闹,突然听见草甸里有声音,张小七死活不肯跟我去,我只好自己蹑手蹑脚溜过去,躲在草丛里屏声静气,偷偷探头一张望吓了一大跳,草甸里居然进来了好多人,他们围成一个圈,唱着莫名其妙的歌!

回头怒视她一眼,继续夺路狂奔,可因为抱着针线筐和裙子,跑起来不太方便,身后大呼小叫的狗越追越近,心里一慌不小心被怀里的裙子绊了一下,我歪歪溜溜地倒下去,心中暗道:“惨了惨了,我命休矣……”

我忽然想到一事,忙问:“那我回到前世后,是不是还记得我现在的经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