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理气急败坏急不可耐地一把夺过琴,调弦紧弓,琴一入手,似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同,平日里要么绷得如箭弦般生硬,要么轻浮浅薄得有些讨厌的少年突地增加了些悠然飘逸之感,虽然坐在简陋的毡包内,神情气度倒好似身处金玉庭堂,白衣纤尘不染,黑冠晶莹生光,墨玉似的头缎一般垂在银光闪烁的琴弦旁,蜜色面庞上薄唇轻抿,月眉星眼,黑眸在浓密如扇的睫毛下闪烁……

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拿破仑说的,难道韦狐狸你也是穿过来的?我不由得一怔,微眯双眼打量他。

太熟悉了……

以静制动……”武星星悄声说道。

最最最重要的,屁股一定要翘,一定要翘!知道么?身为一个男人,长成了一个小白脸……不对,你连小白脸都算不上,小黑脸一个!完完全全地地道道一个小受样,这还不是你的错,你错就错在居然还以为姑奶奶我要色你!等你把自己养成一个健美型的肌肉男,再来问姑奶奶我有没有兴趣色一下你!”

哼,谁知道你在我的鸽子肉上撒的东西有没有毒……嫌脏?难道我怕你有艾滋么?”

本……要将你……碎尸万段……”他含含糊糊地痛道。

他冷笑了一下,并没有理我。

此言一出,狠戾少年得意一笑,我悔得差点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这不不打自招了么!

张小七反应更快,不等我回过神来,它已经嗖地一下向草甸外围冲去。

他表情委屈,眼中竟是有些泪光融融了。

乖乖,像绕口令一样拗口!

可一看到纳臣的傻笑,我的额角的汗便滴了下来。

纳臣,你就不怕我生的孩子头上也都长角?”我打断纳臣同学的美好畅想。

他把那女子往合赤温怀里一扔,而后,人群爆出一阵粗野的大笑。

纳臣竟然套到了一只混身雪白的白雕!!!除了两只黑眼珠,连爪子,眼毛都是白的!那一身羽毛油光水滑欺霜赛雪,呃,简直比我的银还要白。

我在一个幽暗的世界里摸索,触手之处湿滑粘腻,鼻端嗅到的全是浓腻腥膻的血腥气,耳边传来的是一声声可怕悠长的哭喊,拖着空荡的尾音。

合赤曲鲁克跟纳臣咬着耳朵,又出一题,什么孛家与别人部族用几百只羊换了多少匹马,结果,马中有几只是生病的,对方提出拿牛补偿,平时多少只羊能换一头牛,那么这次对方应该补给孛家多少头牛。

我只好胡诌:“那瞎夜枭(猫头鹰)碰上死耗子行了吧!”

第二天,我在部落外围找到了那帮嬉戏打闹的男孩子们。纳臣听说我要和他比赛,做了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其他的小子们更是一阵不怀好意的爆笑。

突然,部落外从各个角落出回应的狼嗥声,声音或长或短或粗或细或奶腔奶调或老气横秋,宛如一曲草原狼的大合唱。

其实,那莫伦大妈,我并不知道豁埃马阑勒是什么,从我懂事开始,我就和狼群在一起,而且我一直都是白长角,长得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他们经常打我,还放狗咬我……”

此苦此难怎度过?!”

老奶奶还不肯停,自顾自地往下说:“这个白毛怪,有个名字,叫做狈!”

我们俩一时都有点懵,就这样面对面,眼瞪眼的看了一阵。

不要跟我提那个没有职业道德的糟老……神仙!”

这是一群狼,母白狼正在和体形最大的那只狼恩恩爱爱的互相舔着毛,敢情刚才是我把人家小两口的打情骂俏当成了打架斗殴。

我险些跌了一跤,这两个神仙的口径怎么这么不一致啊,擦着额角的冷汗,涩涩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其实罪魁祸是南斗星君,而不是转轮王?”

少废话,马上给我滚出来!”

马面鬼差大声呵斥:“兀那女子,把你的投胎卡拿出来,不守规矩,罚现金五万……啊哟!……咴~咴~”

只见那可恨的怪物,居然伸出一条肉肉的红舌头,对着我吸溜一声就舔了一口……

嗯!咦!呢!……

我的呼吸停止了!

我的心跳停止了!!

我的一切生理活动全T***停止了!!!

老娘真的要被这只怪物给臭死了啊啊啊啊!!!

再也忍受不住了,我张嘴大声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这声尖叫级别绝对已经达到了啸音的音高,过张海豚,堪比VITas!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