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哪个黄将军。”

银库又称藩库,由各地布政司管辖。藩库进出严格,守库的银吏身世清白,祖宗八代都要查证,守卫也是精挑细选。就是府衙高层官员也不能随便出入银库,以示避嫌。

不断传来的厮杀声让黄进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喝道:“走,出去看看,老子到要看看哪里来的傻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寻老子的晦气。”银子是重要,确比不上自家性命,万一门口的兄弟支撑不住,情况就大大的不妙了。

不要和小股叛军纠缠,巡抚衙门、银库、武库、粮库最为重要,等叛军站稳脚跟一切都晚了,你立即率骑兵突击巡抚衙门,我和方大人督促步卒随后跟进。”老驿卒见赵行等人纠缠枝末,忘了主干,忧心忡忡建议道。

少装腔作势,你们不是要拿本官和牛大人向奸贼孙得功换赏银吗?”方震儒认为眼前这些丘八调戏自己,言路中透出深深的愤怒。

其后又已弟子、下属身份给兵部尚书张鹤鸣,吏部尚书赵应星,左都御史高攀龙三位东林重臣各写了封信,口气极尽卑躬,把熊廷弼帐下总兵祁秉忠等如何胡乱指挥,如何临阵脱逃导致大军溃没,一一作了详细的描述,希望将来朝廷追究责任时这些大佬们能有个直观的印象,错不全在他王化贞。

驾”

屋外几匹战马百无聊赖摆着尾巴,好奇地打量着潜行的士卒。

满怀信心的巴尔泰飞马急驰,决定天黑之前解决逃跑的明狗。

罗一贵强忍头部传来的疼痛,一面令6国轩再去查看平阳桥方向的动静,一面打亲兵去寻找游击将军陈尚仁。

金兵驶至六十步,“放”刘渠一声令下,各式火器雷鸣般响了起来,铅弹火箭齐,火药近距离的杀伤力远远过弓箭,抵御弓箭的盔甲根本抵御不了铅弹,前排的重甲骑士遭到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不待落地的骑士爬起,后续的马队就踏了上去。

孙得功不紧不慢地拿出王化贞的手令,斜着眼递给祁秉忠,说道:“这是王大人的手令,祁军门仔细看清楚了,孙某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何罪之有?”

啪”一声脆响,杜度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打他的不是洪太极,是努尔哈赤,“我还没死呢,你就在这里抱不公了,镶白旗划出十五个牛录是我的主意,你有什么不服气的找我,用不着指责你八叔。”

扶我起来”

各位将军先行前去准备吧,孙大人留一下,本府另有要事相商。”王化贞下了逐客令。

李永芳弦外之音大家都听的出来,谁也不点破,不过他的话也起到了效果。抽人是很费气力的事情,努尔哈赤年岁已高,抽了十几下就有些气短,李永芳把矛盾往四贝勒身上转移的心思他心里一清二楚,于是借坡下驴地说道:“好了,起来吧。”

罗一贵见金兵进入射程,通过鼓声、旌旗传达了射击的命令。“嘭”,“砰”火器射击的声响直震云宵,伴随响声城墙上烟雾迷漫。

旌旗飞扬,刀枪剑戟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铁骑大军两侧护卫,压制城墙上的火力同时护卫大军安全,主攻的步兵的方阵森然有序。

今日我与这南蛮子单斗,其他人都不得帮忙。”说完莽古尔泰拍着战马高举狼牙棒越到阵前。

仿佛猜到莽古尔泰的心思一般,洪太吉微笑着继续说道:“牛庄一带河窄水浅,而东昌堡一带参天大树比比皆是,只要把砍伐巨木连成一排上覆泥沙让其顺流而下,木排漂到河道狭窄之处必堵塞到一起,即成浮桥,人马便可过河。”

赵行使劲抽出腰刀,一个懒驴打滚站立起身,趁对方弯腰的机会据高临下的赵行又是一刀,战刀直接剁在对方的脖颈上,少年趁势一拉,“咕噜,咕噜”脑袋在雪地里翻滚着,很快沾满积雪歪倒在一旁。

老驿卒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赵行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过去,这下更吃惊,刚才饥渴难耐没有好好打量老驿卒,现在一看还真吓了一条,不禁没有了半只耳朵,还少了半只手掌,走路时一条腿也显得很不利索。

行了,天色不早了,早些上路吧,再晚城门一关就走不成了。”

一顿饭还没有吃完,家中的老管家赵忠就来太学寻赵行,说是家里有急事,让赵行马上回家,却死活不说明是何急事。

方震儒等人早已脸色白,眼花,见马车平稳下来,也不管有没有东西垫脚,争先恐后地从马车上跳下,个个摔了狗啃泥。好在路上的有积雪,方震儒等人才没有受伤,只是这番惊吓着实不小。

什么,好大的胆子,老师的茶你也敢偷喝?”刘伯强仿佛被马蜂蛰了般,从暖炕上跳将起来。

用力一踩,把总脖子喀嚓一声归了西,检起两把腰刀舞的密不通风,杀红了眼的曹文诏如疯虎,怒目圆争,刀锋过处叛军非死即伤,其他叛军仿佛见了瘟神般,四处躲避。

曹文诏得势不饶人,闪进叛军阵中,刀刀致命,刀锋闪着寒光划成一个圆圈。

宰了他,宰了他。”叛军呐喊着相互打气,可是谁也不敢上前。曹文诏这边舍生忘死,赵行、罗大那边自然不甘落后,杀的叛军鬼哭狼嚎。

两侧风险压力太大,中间安全的多,现秘密的叛军一窝蜂向中间挤,想避开两边的杀神。

表少爷,表少爷,这里我顶着,你领着兄弟们赶紧后撤,整队再战,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刀砍到和对阵的叛军,罗大拉住披头散的赵行。

满身血污的赵行仿佛没听到罗大的话,砍杀一名叛军欺身再上。“快,架起表少爷走。”罗左暗暗吩咐过罗大,一定要保证表少爷的安全。

逃难的百姓本以为必死无疑,这种情况下明军必会杀散百姓自个逃生,不曾想到平日胆小如鼠的明军居然转了性子。

苦寒之地民风彪悍,当下有些年轻后生嘱托家人快步离开,自己拿起地上兵器转身扑向判军,只求家人活着离开。

这些后生虽不是士卒,没有操练过,但有必死之心,居然和对阵的叛军斗个旗鼓相当。

要死就死在一块。”赵行使劲推开拖拉自己的家丁,两军交锋勇者胜,说什么也要拖到经略大人的援军赶到。举起战刀大声高呼:“兄弟们,死战,剁下孙得功的狗头。”

部分士卒是广宁本地人,难民中有自己的亲人,被叛军禽兽行径激怒的士卒跟随赵行前仆后继杀向叛军,受伤倒地也要抱住叛军大腿,阻止他们前行。

曹文诏和赵行一样的心思,一左一右领着几十名兄弟冲向孙得功的战旗。押阵的老驿卒终于清理了通道,疏散了百姓,率大队士卒赶了上来,士卒排成方阵接替了前锋,逼的叛军不断后撤。

同老驿卒一起来的还有报信的罗左,赵行一见罗左大喜,惊喜地问道:“怎么样,援军什么时候倒。”

罗左的话让赵行差点晕倒,熊廷弼居然下令撤出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