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听到孙女确实有这份资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继而听到何照话语意犹未尽,心却又忍不住吊了起来,急声问到:“不知还有什么条件。”

黎天望一听此人声音,就知道是装出来的,显然不想让旁人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连身形都不显露。只是蛊虫被制,黎天望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看向赵田。

不知白老夫人却是在家吗?”赵田却是站在门外叫喊一声。

尽管这个人神色一闪即逝,掩饰得非常好,但是何照还是在殿内一眼便望到了他眼中那种貌似名为贪婪的炽热。

何照右手拿着桃树怪,左手并指于额间由上而下,缓缓划下,降到眉间,手指向前一引,顿时只见额间的朱砂红印好似被点了出来,悬浮于指尖。

那今天怎么没了?”胖子急问道。

在这游魂啾啾喳喳的一阵鬼叫后,何照方算是有些明了其中一二。

何照走到距离老桃树十米左右便停下了脚步,也不见作势,双手一撮,只见一点红彤彤的火苗,呼的由掌心之间飞起,眨眼间便落在了身前那棵老桃树上。

盗去精气!不知道,是什么妖怪?法师。”

在白芊芊的事情过去了好几天,却再也没有见到白芊芊的人影,连个登门道谢也都没有。

何照慢慢看了两眼,突然伸出左手隔空朝着老妇身上虚抓一把,隐约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抓住似的,随后右手弹出一点红光从老妇头顶坠入。

一群人又忍不住凑到树旁看了又看,不知是想沾沾昨晚的神灵之气,还是想要看看这树是不是还有什么奇异之处。不过左右看来,苍干翠枝,怎么也就是一棵普通至极的桃树。现在人哪有不精细的,怎么也不可能听人随口掰两句白话就信了的,总得要验证一下。尽管谁也不知道到底怎么着才算是验明正身咯,但总得凑上去琢磨两下,有的时候做事该有的姿态,比事实重要。

不过也没办法了,一个多月过去了,落霞观前来祭拜的香客不仅没有变多而且还有减少的趋势,看来人们的新鲜感估计快过去了,何照如果再不另想其他办法,恐怕别说这一百份愿力会逐渐散去,到时候还能不能收集到愿力还是个问题。

忙完了这每日必做的功课后,何照这才慢悠悠的向殿内走去。

凶手未知,目的未知,一切都是未知。

虽然不排除男人行凶、然后逃逸的可能,但是这个实在是有违情理,也没有丝毫动机。

一个小时后,何照三人便赶到了家中。

深吸一口气,何照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心情,以一种压抑后的语调问到:“那你准备怎么办?”

何照持着铜镜慢慢的在楼梯间行走,快要走到楼下的时候,镜子那头的李磊似乎看的那个节目已经结束了,伸了个懒腰,关了电视便睡了。

歪着脑袋看了看来人,熟悉的眼镜,熟悉的相貌,“原来是你,你这个家伙,上次坏了我的好事,这次定然要你好看。”泽精怪叫一声,将手中土黄色的绳索抖了几抖,顿时只见又一条黄色绳索从中分离出来,向来人激射而至,瞬息便将其如同那白衣少女一般裹成了一个土黄色的大肉粽。

不是西方的,我问的是东方的。”

三仙庙不大,没有院落,直接就是一个大殿,建在马路边上。只不过大殿的门都被砖砌上了,所以人根本没法进去。当然,这是难不倒何照的,穿墙术,这个二级神术便可以轻易的解决问题。

而且世间所谓游魂、鬼魅的产生,也是由于众生死前的那部分不息的执着。同样的,执念也是愿力的一种。所以碧涛在第一次祈愿时,便是用的那部分他仗之成鬼的执念愿力。所以,当愿望达成后,他的鬼身消失,是显而易见的。

何照看见碧宛儿醒了,笑道:“我刚准备叫你起来吃点东西呢,没想到你就醒了,累坏了吧。”说话间,何照已经坐在了床边,将手中的瓷碗递了过去。

女人眼中的泪水,不停的滑落,夹杂这点点血丝,着实有些可怖。在何照的眼中,女人仅剩的一线生机,也在不断的随着她情绪波荡中,逸散。

宛儿,还不快点请人家进来,咳咳咳…”

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游魂们,把四周堵得个水泄不通,层层叠叠,相互之间几乎都瞧不清模样。看来八方召魂术和醒世玄音结合起来,效果还是不错的,何照心中不禁有些暗暗自得。

何照在拥挤的人群中,不由自主的向出口缓缓移动着。

想到这儿,中年男子苦笑着说道:“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但是你真的能够帮到我吗?”

当然,人么只是将此归结于天气阴沉,故而空气沉闷,并没有想到其它什么方面。

不过奇怪的,远在东北边的三龙市内隐隐有的那阵微弱的震动,震泽市的人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感觉到的。

只是在东大街路过的人们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尚且算是热闹的地方,今天怎么悄无声息,像死一般的安静。三仙庙的坑,似乎变得更大了。空气中,似乎也有些臭味,不知道从哪传来的,但是细细闻起来,好像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