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能与其他男子一起沐浴,或是不能像其他男人一样在炎热的天气下打著赤膊已经很惨了,居然每个月还会肚子疼,最可怕的是,在肚子疼的时候她不能扮娇弱在床上躺著呻yin,只能强装作没事,以避过白毓锦那双犀利的眼睛。

年初不是给他每两涨过三分银子了,还计较什么?”白毓锦不禁冷笑,“正好,我倒要看看那些人能折腾出什么来。”

她悄悄瞥了他一眼,将他的笑容尽收眼底,“你觉得墨烟怎么样?”

行了,茜草,别老端著一副老人的架子教训新来的小厮。”慵懒的声音自旁边的门内传出,“也不要赖人家,你自己为什么不亲自试试水温?”

作者:嘿……君泽说这种话就罢了,简依人你就别说这种恶心的话来误导读者好不好?

这段路白毓锦走过多少回了?每次也不见大小姐这么留心,怎么今日突然想起要看风景来?不过她仍依命向车队传达消息,而她和白毓锦的马车则渐渐落到了后面。

还好把茜草留在家里,可以省去许多麻烦。”白毓锦忽然对她瞥了一记挑逗似的眼神,“剑平,你去车外坐一会儿。”

她心知大小姐要搞鬼,也不多问,打开车厢坐了出去,但是一看到赶车的人,她立刻惊问:“求伯?怎么是你?”

她竟然没有现,何时起车把式居然换成求伯?

他给了她一个无奈的苦笑,“大小姐强令我这次随行,我也没办法。”

大小姐……到底想做什么?”她低声问。

求伯的笑容古怪,“总是要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才合大小姐的性格脾气吧?”

车厢内,白毓锦笑道:“你们不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都听得到。”

接著从里面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的沙沙声,可邱剑平就是猜不出来她到底想干什么。

好一会儿后,白毓锦又开口道:“好了,剑平,你进来吧!”

她疑惑地打开车门,只往里看了一眼,轰的一下,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冲到了头顶!白毓锦此时竟然换了一身男装,儒雅的月白色绸缎长衫,长用青巾束起,插了一根银簪,手中还轻轻摇著一把纸扇,犹如一个风流倜傥的美少年般,变幻得炫人眼目。

剑平,你觉得我这样打扮如何?是不是可以蒙骗过不少人的眼睛?”白毓锦得意地朝她一笑。

邮剑平好像被其光彩眩得睁不开眼,忙将视线移开,讷讷地说:“嗯,挺好。”

这只是我计策中的一部分,另一部分还要你的配合。”白毓锦对她招手,“你进来,我和你细说。”

她只好无奈地坐进去,白毓锦低笑著坐到她身边,“以前我是女子之身,你对我有戒备顾虑,现在我是男儿身了,你怎么好像更怕我?看,连手都是冰凉的。”

不经意间,白毓锦已经拉起她的手,换上男儿装的白毓锦的确比女儿身时更让邱剑平不安,好像白毓锦身上有某种诡异的气息让她喘不过气来。

剑平,你想,每年都是我和你一起去锦市,那些大小商贩早就熟识我们的样子,如果今年我们变个装束,他们定然认不出我们,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暗中打听他们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了,不是吗?”

属下也要变装?”她终于听出话中的重点。

是啊,衣服我都替你准备好了。你看——”白毓锦自旁边的一个箱子里拿出几件衣服放到她面前,“别不好意思,这都是我一件件亲自替你挑选的,虽然是女孩的衣服,但是绝没有让你难为情的裸露设计。”

盯著那紫纱云锦裙衫,邱剑平的眉心颤抖不已。让她穿这个?那岂不是要自己变回女儿身的装束?她当男儿当了十几年,从不知道自己穿女装会是什么样子。偶尔,看到茜草她们那些小丫鬟穿著五颜六色的裙子在院中跑跳,裙裾飘摆,心中也难免会生出一丝羡慕,但是……但是这不能成为她忽然改穿女装的原因啊。

我知道你面子薄,让你换这种装束可能会很不高兴,但是为了我们白家著想,这不过只是一点小小的牺牲,对不对?”白毓锦贴在她的耳边,小声呢喃,“或者,你不会穿女装,要我来帮你?”

白毓锦的手指悄悄爬到她的腰间,只一抖一抽,就将她的腰带抽落。

邱剑平随即惊呼,“不,我自己来!”

这话出口,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白毓锦笑得粲若春花,“那我在外面等你哦。”然后跳到前面的车辕上去和求伯闲聊,并反手将车厢门紧紧关闭。

荒唐啊,真是天大的荒唐,到底她和大小姐,谁是女儿身?谁是男儿身啊?

邱剑平捧著那几件女装,呆呆地坐了好久,才现在旁边的衣箱上还有一面小铜镜,大概是白毓锦专门拿出来为了换装用的。

她有些恍惚地捧起那面铜镜,将钗抽落,髻再不成髻,青丝虽不若白毓锦那般长,依然为自己的脸庞平添了几分温柔的妩媚之意。

而自衣裙上淡淡散的那一缕幽香,又著实像是种魔力,蛊惑著她,情不自禁地将衣裙轻轻抚摸良久,终于,她小心翼翼地解开自己的衣扣……

剑平,还没换好吗?要不要我来帮忙?”白毓锦在外面等得著急,忍不住推开了车厢门,登时眼前一亮。

只见邱剑平的女装已经换好,只是似乎因为不知该梳什么样的式,举著梳子犹豫不定,淡紫色的衣裙因其清瘦高姚的身材而更显飘逸俊雅,虽然她的脸上没有半点脂粉,却清丽妩媚,别有一番风情。

我早就知道……”白毓锦脱口而出,随即又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笑道:“剑平,你穿女装真是好看,以后也不要变回去了。”

是吗?”她喃喃地回应,却觉得镜中的那个女子十分陌生,那真的是自己吗?

白毓锦也坐回车内,向外喊了声,“求伯,我们现在就去盘锦吧!到了前面的市镇要换辆马车,天黑之前要赶到哦。”

白毓锦拿过她握在手中的梳子,“梳头我比你在行,让我来,不过以后我们的称谓要改一改了,我呢,就叫……玉三少好了,姓玉,排行老三,嗯,就说我是从中原到东岳国游历的,至于你呢,就是我的宠妾。”白毓锦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揉按几下,戏谵道:“我就叫你……萍,好不好?”

她怔了怔,叹口气,“这太胡闹了,我本不该由著大小姐这样闹的。”

但是你现在已经同意了,不是吗?萍?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但愿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再变回去了。”

这最后一句话是白毓锦搂著她的肩膀,咬著她的耳垂说的。

从今天起,我们就只当重生了一次,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我为你重活一次,你也答应我,就当是为了我,活这一次,好不好?”

邱剑平垂下眼睑,“但这就好像是梦,是梦总会醒的。”

我不让它醒,为了你,我会让梦一直作下去,你信我这一次。”她,不,白毓锦已经是“他”了,他抓著邱剑平,也就是“她”的手,第一次,用这样坚决的语气,对她,做出了保证。

就任白毓锦去梦一场吧。

她心里长长地叹息一声,再无阻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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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盘锦的路上已经变得很热闹,因为锦月不仅仅是东岳国丝绸生意者的大日子,连西岳国及外邦都会有不少人来赶集。

白毓锦换成男装后显得颇为潇洒惬意,时常就坐在车辕上和求伯说话聊天,肆无忌惮地观赏著道路两侧的风土人情,而邱剑平没有了男装的保护,一袭女裙极为不惯,再加上白毓锦总是玩笑似的坚持叫她是自己的宠妾,不让她过于抛头露面,使得她反而成了深锁车中的娇娥,不大见人。

路上他们换了马车,为的是不让认得白家马车的人认出他们的真实身分,偶尔有店家问起他们的来历,白毓锦便如事先编造好的谎言一样,称自己是从中原来的,因为喜欢游历四海,所以偶然到东岳国来,又听逢有锦市,就来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