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个月过去了,众人身上的金丹蛊毒在楚际云秘密的治疗下好转大半,但大家还是装作没有解除的样子,每月月底照样领取妖人的“解药”,平时则暗暗观察周围妖人的数量和实力。

楚际云苦笑,只得再次运功把符纸点燃了,放入清水中,同时把一路上那个研碎的药玉最后一丝粉末也撒了进去,给秃头七喝了。

楚际云摇了摇头,说道:“前辈或许见过这药玉,只是不识,错过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药玉的辨别方法,趁着采药时间多多留意,只要能够找到,我们大家脱困就有希望了!”

秃头七面露得色,不知死活地说道:“那还差不多!”

秃头七向着一处空地走去,刚刚走到那处空地,身躯猛然一震,接着,眼睛中出现了迷茫的神情。

这家伙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荒草乱石,不由得一阵奇怪,急忙问楚际云是怎么回事,楚际云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于是胡编了几句什么小店危险、有敌人来袭,又唤不醒他,只得把他抗到这里来的话糊弄他,最后又把符纸点燃了融入水中,让他喝下。

他可不赞成师父说的话:“看我吧,虽然不会功夫,但我禁打啊,别让我拉住他,拉住就摔他一个大跟斗!”只挨打还不上手,终归有被打坏的时候,况且别人要是跟你修为差不多,或者是修为比你高,打你一下你也受不了,师父不就是被那吴东胜一鞭就把护身真气打散了吗?

逛了一会儿,秃头七就有些饿了,两人出来都没有带食物,楚际云说是下山吃饭,但秃头七却是不肯,伸手从兜里把自己领的那颗仙丹拿了出来,张嘴就吞到肚子里面,口中还说着:“既然叫仙丹,肯定能挡饿,而且我吃了这东西,没准儿以后就能打过你了呢!”

那高的一人身上穿着黑色的袍子,极瘦,脸庞细长干瘦,极没有精神,看起来仿佛一个病夫一般,胖的一人身上穿着红色的袍子,胖大的身躯仿佛要把身上的衣服挤破一般,脸上也是神情黯淡,仿佛也生了病一般。

哎,还问我有什么事没有,你走连跟我打一声招呼都不打,真是太不够意思了!”秃头七跳下马来,一拳就打在楚际云的胸膛上。

楚际云眼泪滚滚而下,屈膝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小云,你身上的伤好了?”现在,秃头七已经不管楚际云叫大哥了,这是在楚际云一再坚持下才改口的,不过,秃头七是有条件的,他的条件就是一定要让他财。

女子被吴东胜说的满脸通红,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手中飞剑吞吐闪烁不定,显然是心中犹豫,不知道是杀掉这吴东胜还是该怎么办。

耀眼的白光渐渐暗淡下去,在一片蒙胧中大家现院子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女子来。

你***啊!”秃头七大叫一声,用手中长枪就迎对方的链子鞭鞭头,他也是练家子,知道链子鞭会转弯,不能磕鞭身,只能磕那鞭头。

楚际云一双眼睛看在那公子身上,那人仿佛是心有所感,猛然抬头,眼光穿过前面的刘景富直接落在楚际云的身上。

于是,他便不称楚际云为楚先生,而改口和诸葛洪、秃头七一样称他为“小云”,可惜,这楚际云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既不知刘家小姐心思,也不知道刘家老爷用意,每天除了打坐练功,就是和小姐谈话聊天,生活过得惬意无比。

楚际云看在眼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爷爷,眼睛一湿,差点儿又落下泪来,心中暗暗誓:一定要铲出那个下蛊的邪教妖人,替老员外扫清祸害。

那墨玉一出,屋子中的酒气仿佛是碰到克星一样纷纷退避,不大会儿的功夫,屋子中的酒气就散去了大半,唯有那小姐身上还不断散出酒气,所以不能根除。

诸葛洪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楚际云端起茶水啜饮,唯有秃头七不管不顾,看那糕点做的细致,水果更是鲜艳,不由得食欲大开,一手抓起一个糕点,一手拿起一个苹果,张嘴“噼里啪啦”地大嚼大咬起来。

楚际云心中突的一跳,心中想道:难道是历经了一年,官府还不放过自己,还在悬赏抓自己吗?

他把那榜文猛地向地上一摔,大吼道:“气死人了,真是气死人了,小云值五百两银子,诸葛老头也值一百两,他***,老子才值二两,他***,那帮王八蛋真***的不识货,老子起码也值个五两吧!”

诸葛洪呵呵一笑说道:“你身上现在还没有气,如果有了气,就随便让他打,他也打不疼你,看我吧,虽然不会功夫,但我禁打啊,别让我拉住他,拉住就摔他一个大跟斗!”

半晌,他才回过味来:这两块仙玉是楚际云的。

秃头七这才重新欢喜起来,拿着那几道灵符屁颠儿屁颠儿跑到山下去叫卖了,到了晚上的时候,秃头七兴高采烈地跑回来了,身后跟着好几个老农,什么材米油盐,什么烧酒小菜,什么熏肉腊肉,弄了一大堆,最后还给了诸葛洪三两银子,说是买这些东西剩下的,当然,他自己偷偷也揣起来好几两。

为什么?”秃头七可不干了,他在南阳县可是指挥别人的主,现在被诸葛洪和楚际云两个指使,一时间还真别不过劲来。

不行,唯有那条路是死路,千万不要回村,否则我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诸葛洪马上睁开了眼睛。

楚际云正思考的时候,只听那人“桀桀”地笑了起来,如同铁丝刮击钢板一样刺耳难听,楚际云不由得双手捂住了耳朵。

楚际云见秃头七走了,才长出一口气,慢慢地爬了过来,先捡起那一两银子,用牙咬了咬,果然是银子,他不由得奇怪:这人如果真是疯子,身上怎么还会有银子,难道是富贵人家的疯子吗,但看穿着又不象。

王八蛋的县官哎,你真***狠啊,明知道那小子是比我亲爹还亲的人,还这样对他,真***混蛋!”秃头七不由得在监狱门口大骂起县官来。

大胆刁民,一派胡言,本官不跟你一般见识,快快给我出去!”县令气急败坏,又不敢把秃头七逼的太急,一副无可奈何的可笑模样。

小兄弟,止步!”诸葛老头看见楚际云在自己摊前走过,急忙出声叫住了楚际云。

对,牛三叔,是鬼,是魔鬼!”牛三认真地说着,接着,突然从地上窜了起来,惨叫着“魔鬼啊,魔鬼啊,救命啊,官老爷救命啊,官老爷救命啊”,飞地跑开了。

但哭了半天,村中并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见有人进屋来询问。

突然,一只乌鸦从老槐的枝杈间飞了起来,口中出凄厉的“呱呱”叫声,它慌慌张张振翅向上,准备飞出玉堂村,但还没有飞出几米,突然一个倒栽葱,“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死了。

纳玉环?什么意思?难道是容纳玉的环吗?”楚际云不由得又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