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际云看董尘跪了下来,心中不由得一颤:这人可真是一个正直的人啊,竟然不顾身份给秃头七下跪,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心胸啊。

那小道士走得极快,在山路上一转一转就不见了,但秃头七却如同长了千里眼一般,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转过若干山弯,穿越几处丛林,然后,两人进入到一个山洞中。

秃头七半信半疑地喝完了符水,跟着楚际云急忙去有人家的地方找吃的东西。

最后,楚际云把大枪一收,那刺出十米远的枪尖便旋转着返回,楚际云再把枪一抖,原本一丈二长的大枪竟然只变成了两米长,楚际云心中高兴,他又现了这兵刃的一个秘密,更增加了报仇的信心。

楚际云看着秃头七直笑,心想这个家伙吃仙丹纯粹是浪费,既不懂修炼之法,又不知吸收之道,也只能当作馒头咸菜一样吃了。

那人一听楚际云连五雷真君和董尘都没有听说过,不由得摇了摇头,走开了,显然是不屑和楚际云在一起。

楚际云没有躲避,受了他这一拳,赔礼道:“是我不对,不过,事起仓促,我也有我的难处!”

哎,对了,和师父商量商量去,看看师父有什么主意?”楚际云想到了诸葛洪,眼前不由得一亮,急忙提着大枪向诸葛洪的房间走来。

恩,没有什么大碍了,你呢?”楚际云问秃头七道。

那红光来得迅绝伦,吴东胜想闪也来不及了,急切间急忙召唤他的链子鞭在身前一挡,只听“当”的一声大响,链子鞭竟然断成了数截,而那红光也是微微一滞,接着倒飞回来,落在她玉掌之中变成一个三寸多长的小剑。

等到楚际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过来,看向那女子,脑中突然轰隆一响,顿觉口干舌燥,嗓子干,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轰隆一声,他刚才站立的地面立刻被砸了一个大坑,接着在一片尘嚣中,一个秃头大汉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楚际云不由得浑身一振,那青年的眼光中竟然有一种阴狠毒辣的味道,完全和他的年龄不相称,再细看那青年,不由得更是吃了一惊——那人竟然也是一个修炼到第六层的高手。

刘景富看着高兴,知道自己女儿的酒蛊正逐渐被楚际云拔出来,于是,按照原先和楚际云商定的计划,让人大肆去襄阳城各大酒铺中去买酒,不几天,刘酒买酒的消息就在整个襄阳城传开了,而且,因为刘家需要的酒量极大,十天之后,襄阳的酒价竟然长了三成。

正想着,突然听到门外“筑筑”两声门响,楚际云急忙站起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一看,只见白天见到的守在刘家小姐小楼前的丫鬟俏生生站在自己的眼前。

楚际云伸出手掌搭在那女子的额头上,触手处一片滚烫,好像是高烧的样子,再翻开那女子眼帘,里面也是布满血丝,然后,楚际云再握上那女子小手,一股真气缓缓从自己掌心涌出,经由对方掌心劳宫穴、大陵穴向上,经内关、间使到达郗门,但到了曲泽穴就上不去了,仿佛有什么东西阻碍住一般。

等到会客厅外脚步声响,一个头戴员外巾的白须老者走了进来的时候,秃头七正把一个糕点吃了一半,见有人进来,也觉得有些失礼,急忙把另外一半糕点猛地塞进嘴巴里,接着使劲向肚子里面咽去,但那糕点是干的,这秃头七吃的急了,一下便噎在喉咙中,立刻憋得满脸通红。

楚际云一听大喜,急忙窜进屋子中收拾东西,秃头七也欢天喜地地跑来收拾,不大会儿的功夫,两人就收拾了两个包裹出来,各自跨在肩膀上,随着诸葛洪向山下走去。

楚际云急忙把榜文捡了起来,只见上面画着自己、诸葛洪和秃头七的头像,已经不是很清楚了,显然是已经隔了很长的时间,仔细向下看,才看清楚原来自己已经成了全省通缉的要犯,罪名是投毒杀害玉堂村五百六十八口人命,诸葛洪和秃头七是帮凶,各自悬赏五百两、一百两和二两来抓捕三人。

楚际云也觉得他说的有理,于是看完了一遍就跟着他对打。

他顿时尴尬起来,把两块仙玉还给了楚际云,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两块仙玉不放。

于是,三人就这样在山上住了下来。

想不搭也可以,不用跟着我们了,你自己回去吧!”诸葛洪又对秃头七扔出了撒手锏,拉着楚际云两人转身就向山上走。

你……你是我们的头啊,你说去哪就去哪,我只是车夫啊!”半天,秃头七才想出一句话来对付诸葛洪。

那人笑完,用手一指楚际云说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没死,成了漏网之鱼呢,原来是有几个破符护身,呵呵,不过,即便你有这几个破符,今天也是在劫难逃!”

楚际云看着他的举动,心中疑惑,不上前来,继续向大牢里面缩。

那几个看守大门的狱卒没有一个敢言语的,大家都认识秃头七,这小子在南阳县是人人皆知的泼皮无赖滚刀肉,无家无业,正经人被他缠上肯定完蛋,有势力的被他缠上也要掉层皮,所以,尽管身上穿着官服,这些小狱卒也不敢招惹这个麻烦上身——谁想一个滚刀肉天天跟自己磨叽啊。

想到这里,他把惊堂木“啪”地一拍,大喝一声:“秃头七,你有何冤情,有无诉状,如果没有,来啊,给本官拖了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远处的秃头七不由得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这诸葛老头从来不主动给人算卦,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竟然出声拦住一个毛头小子。

牛三疯了!”最后,楚际云不得不承认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楚际云抹了一把眼泪,强自镇定了一下,心想这样不行,光哭也不是办法,一定要通知其他人来给爷爷办后世,自己一个小孩子,这样大的事情可办不来。

真是奇怪,这光的颜色到底是根据什么划分的呢?”楚际云充满了好奇,他反复地试验,反复地思索,最后还是没有弄出个所以然来。

仿佛是回答他一样,那自称“纳玉环”的玉珏一阵震动,把楚际云的整个右臂都震麻了。

没凿几下,“啪”的一声响,楚际云凿的这个地方竟然塌陷了下去,接着,七彩光芒大盛,照耀的楚际云的眼睛一下看不清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