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荒草乱石,不由得一阵奇怪,急忙问楚际云是怎么回事,楚际云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于是胡编了几句什么小店危险、有敌人来袭,又唤不醒他,只得把他抗到这里来的话糊弄他,最后又把符纸点燃了融入水中,让他喝下。

楚际云哪里听他的,把大枪舞了个风雨不透,周围凡是阻挡他的东西,他便悉数用大枪把它摧毁,一时间直打得山崩地裂、鸟兽乱窜、酣畅淋漓。

逛了一会儿,秃头七就有些饿了,两人出来都没有带食物,楚际云说是下山吃饭,但秃头七却是不肯,伸手从兜里把自己领的那颗仙丹拿了出来,张嘴就吞到肚子里面,口中还说着:“既然叫仙丹,肯定能挡饿,而且我吃了这东西,没准儿以后就能打过你了呢!”

五雷真君?董尘前辈?”楚际云对这两个人一点儿耳闻都没有,这也难怪,自己拜的师父诸葛洪当时只是一个修炼到第二层的小人物,他对修真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掌故、名人知道的更少,连带着楚际云也成了一个坐井观天的人了。

哎,还问我有什么事没有,你走连跟我打一声招呼都不打,真是太不够意思了!”秃头七跳下马来,一拳就打在楚际云的胸膛上。

不,我一定不能伤害她!可是,应该怎么办呢?”楚际云不知所措,提着大枪在院子中走来走去。

小云,你身上的伤好了?”现在,秃头七已经不管楚际云叫大哥了,这是在楚际云一再坚持下才改口的,不过,秃头七是有条件的,他的条件就是一定要让他财。

那女子脸上顿时变得通红,咬牙骂道:“你这混蛋,怎么如此卑鄙,快给我解药!”说着,一道红光从那女子身上飞了起来,直取吴东胜面门。

耀眼的白光渐渐暗淡下去,在一片蒙胧中大家现院子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女子来。

那青年妖人吓了一跳,急忙舍了楚际云,闪身躲避。

楚际云一双眼睛看在那公子身上,那人仿佛是心有所感,猛然抬头,眼光穿过前面的刘景富直接落在楚际云的身上。

第二天晚上,刘景富又来找楚际云,说是刘月娥又要吵着喝酒,楚际云便再去小楼,把药玉投入酒坛当中,然后给那刘月娥饮,这次刘月娥只喝了半坛就沉沉睡去了。

楚际云看在眼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爷爷,眼睛一湿,差点儿又落下泪来,心中暗暗誓:一定要铲出那个下蛊的邪教妖人,替老员外扫清祸害。

楚际云微一定神,低头向帐中看去,只见帐中卧着一个女子,正做海棠春睡之状。鹅蛋形的脸蛋上一片酡红,虽是病态,却更显娇艳,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在诉说着她正承受着痛苦,偶尔的轻声呻yin更让人心生怜意,再看她微微卷起的袖口,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是一片酡红,而且隐隐有细密的鳞片显现出来。

诸葛洪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楚际云端起茶水啜饮,唯有秃头七不管不顾,看那糕点做的细致,水果更是鲜艳,不由得食欲大开,一手抓起一个糕点,一手拿起一个苹果,张嘴“噼里啪啦”地大嚼大咬起来。

不要慌,让师父算上一卦,呵呵,这修为提高了,卦术应该更精了!”诸葛洪说着,闭目掐指细算,半晌,他微笑着说道:“孩子,我们去襄阳城,在那里你应该找得到合适的兵刃!”

他把那榜文猛地向地上一摔,大吼道:“气死人了,真是气死人了,小云值五百两银子,诸葛老头也值一百两,他***,老子才值二两,他***,那帮王八蛋真***的不识货,老子起码也值个五两吧!”

要说这秃头七是真正的烂人一个,虽然诸葛洪说楚际云是他命中的财神爷,但他还是没有耐心一招一式地教楚际云功夫,就是自己练一遍让楚际云看,看完了就要楚际云和他对打,说是功夫都是对打中磨练出来,学架势没用。

半晌,他才回过味来:这两块仙玉是楚际云的。

这些人来到平台上,在诸葛洪和秃头七两人共同的指挥下,不大会儿的功夫就搭造了三间竹舍,还给里面弄了三张竹床。

为什么?”秃头七可不干了,他在南阳县可是指挥别人的主,现在被诸葛洪和楚际云两个指使,一时间还真别不过劲来。

可是……这个……”秃头七被噎得差点儿背过气去,是啊,自己在驾车,可是自己也确实不知道该去哪里啊,他虽然是个痞子,但也就是限于南阳县,长这么大他还没有出过县呢。

楚际云正思考的时候,只听那人“桀桀”地笑了起来,如同铁丝刮击钢板一样刺耳难听,楚际云不由得双手捂住了耳朵。

大哥,这是诸葛神算给你的灵符,他的东西可厉害了,他说了,如果遇到比较危险的情况点燃这第一张符,很危险的时候点燃第二张符,特别危险的时候点燃最后这一张符。这是火镰,别忘记了啊,你的安危可关系到我一生的富贵呢,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秃头七说着把三张灵符放在监牢里面,又把五把火镰压在了上面。

王八蛋的县官哎,你真***狠啊,明知道那小子是比我亲爹还亲的人,还这样对他,真***混蛋!”秃头七不由得在监狱门口大骂起县官来。

这县令一看心中这个气啊,心想你秃头七又***闲疯了吧,竟然来找本官的乐子,今天非让人打你个皮开肉绽不可,让你也知道知道打扰本官休息的后果。

小兄弟,止步!”诸葛老头看见楚际云在自己摊前走过,急忙出声叫住了楚际云。

但牛三死活不起来,口里一个劲地叫着“牛三叔”,不住给楚际云磕头。

但哭了半天,村中并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见有人进屋来询问。

而为什么会出现不同颜色的光线也让楚际云充满了研究的兴趣,开始的时候他以为玉片是什么颜色的,纳玉环就出什么样的光芒来照射,这在那几块颜色各异的佩玉类的玉片上得到了验证,但后来现这并不正确,因为他的那两块化玉一块是蓝色的,一块是黑色的,但纳玉环照射在它们上面的光却都是白色的,而那黑、红、绿三个颜色的药玉,纳玉环照射在它们身上的光都是黑色的。

纳玉环?什么意思?难道是容纳玉的环吗?”楚际云不由得又自言自语。

楚际云新奇起来,他又重新拿起凿子,这次,他也不顾会不会伤到玉,沿着那中空的石壁四周开凿了起来。

虽然如此,楚际云也既不惶恐,也不骄躁,他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对生活没有太多的期望,采玉多也好,少也好,只要还能维持住自己和爷爷的生活,他就满足了。

众人一下看呆了,半晌才回过味来,那些董尘的拥护者不由得大叫起来:“你这个秃子,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打董尘前辈!”

呸!”秃头七蛮劲上来了,一口浓痰就吐在了董尘的脸上,大叫道:“他也能称前辈?老子被弄到这里来,就是吃了他师弟那个什么狗屁五雷真君的仙丹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