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兵书,经常有几十万大军围困城池,却也不是这样个围法。

滚滚的尘土四处飞扬,烟尘朝着四面八方铺开,离得稍微近一些的树木全都被撞得连根拔起,稍微远一些的树木也纷纷折断……

这些都是小道,不涉及根本,所以那些散修大多欣然应允,甚至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这一次,我们恐怕有大麻烦了,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土蛮会兵法,但是现在他们居然会设伏,而且这个埋伏非常有讲究,上面有鸟兵,底下有伏兵,还有飞天夜叉负责追杀,显然是打算赶尽杀绝。

大叔他们早有准备,手中的百子雷甩手就扔了出去。那个络腮胡子修士稍微晚了半步。

他看的就是苏明成收集的那一袋子书。

木架全都已经空了,最后一批鸡在三天前就被杀掉了。

苏舵主异常纠结。

做着做着,居然让他现了些门道。

谢小玉倒也不失望,他转头对众人说道:“明天开始我要炼丹,今天正好教你们一些东西。”

“明说了吧,这几天下来我已经现了,你们养的这些鸡不简单,鸡肉里面没有一点毒素,就算评不上一等,至少也是两三等,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养出这些鸡的?”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搪塞。

“实在不行,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加入忠义堂。”二子在一旁提议道。

没想到,谢小玉微微一笑道:“所以不是大门派的人,根本想象不出大门派的恐怖,你知道这种功法为什么改名为《力士经》?因为它就是给门派里面没什么资质的仆佣练的。大门派十年开一次山门,一次最多收几十个弟子,能够踏入玄门的不过两成,能够再进一步的顶多半成,偌大一个门派,难道靠这么点人撑着?”

第三个跳起来的是大叔,他在天宝州曾经待过十几年,风里来雨里去,就算再小心,吸入的毒素仍旧不少。

一想到这些,他心里总有些不太舒服,他修炼的剑符真解是道门正宗无上法决,但是除了这之外,他会的东西全都是邪门外道的法门。

蛇骨白皙如玉,用刀敲上去叮当作响,也是好东西。

这一天,谢小玉早早地就进了山谷。

大叔抱起一块非金非石,三尺多长,一尺多宽的碑走到了山头的顶部,他猛地把那块碑砸进了土里。

公子哥眼睛转了几下,他已经想明白了。

只有刘家的下人一个个怒不可遏,那个新矿头更是鞭子甩得噼啪直响,指着老矿头怒喝道:“老狗,你打算干什么?和刘家对着干吗?”

“我支开他们,只是想和你研究一下,把矿区设在哪里?”谢小玉在矿上和飞天船上的时候,没办法说这些。

“确实没必要再待下去了。”大叔甚至已经不打算继续挖矿了,在他看来,凭他现在的本事,干什么都比挖矿强。

原本以为现了贼赃,赃主绝对不敢深究,没想到是某种私下交易。谢小玉有些泄气了。

小山包的顶部有一个小窟窿。

把聚灵阵布好,他没有急着修炼,而是走了出来,又取出五块阵基说道:“小哥你的聚灵阵好像差了一些,不如用我的吧。”

“这么厉害,还只是普通弟子?”苏舵主大惊失色,这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

那个中年人哆嗦着坐了回去,天井里面的其他人也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的心里原本有股怨气,但是当牌楼倒塌下来的一瞬间,什么怨气都没有了。眼前这两位连黑刺社的杀手都能干掉,杀他们还不是像碾死一只臭虫?

大叔一个鱼跃窜起来五六尺高。谢小玉自己也跳了起来。

“你们忘了二十五年前追杀毒手丹王洪伦海那件事吗?洪伦海在中土把正邪两道都给得罪了仇家遍天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隐名埋姓躲到天宝州来在这里一躲就是百年居然没人知道他是炼丹师要不是一次意外暴露了他的身份说不定至今都不知道天宝州曾经藏着这么一位丹道宗师这个丹炉就是他的遗物之一。”老叟说着当年的秘事

东西很快就拿来了一张皱巴巴的纸上写满了字旁边是一口银光闪闪的丹鼎大小如斗表面布满了蝌蚪符文。

“好吧那么我就献丑了。”大叔卷起了袖子他来这里原本就有衣锦还乡的意思想让大家看看他现在的风光没什么比和传功师傅打一场更能够显示实力的了刚才他是假客气。

这些功法比《力士经》强不少但是和《六如法》、《剑符真解》根本不能比连借鉴的价值都没有。

书卷是用上等黄绢所制中间是乌木为轴正对着他的一面书写着几个大字——《十方道藏?剑符真解》。

“您在门派里面肯定数一数二。”他不敢多问只能说些恭维话。

这种感觉很熟悉在门派里面每月初一和十五都有一顿“赐餐”三菜一汤菜式很简单不过是青菜豆腐、蒸鱼炖羊、烧鸡酱鸭、肝肚小炒再加上一碗白米饭但是弟子辈里面绝对没人肯放弃因为这顿“赐餐”所用的食材全都是门派里面种植的稻米蔬菜和饲养的鸡鸭鱼羊灵气十足对修士有滋养补益的作用效用虽然没有丹药那么强悍却胜在温润调和。

“这样说来堂主全都是修士?”谢小玉问道。

天宝州的食材分成九等完全没毒的是第一等只有那些从其他州运来的食材或者是远海打到的渔获可以达到这个等级。

可惜这招一点用都没有。

整条瀑布瞬间被拦腰截断半挂瀑布哗啦一下落下另外半挂瀑布就仿佛凝滞于半空中。

大叔打儿子很少下重手这一次他真用了力打完之后他怒骂道“你只要给我记住就是了以后不许乱问不管什么都不许问你问一次我打一次。”

岩洞不大形状像个水漂洞口宽三尺高五尺他的身材小正好可以进去像大叔和那几个傻小子就得低头弯腰才能进来。里面是一间石室最宽处不过一丈空空荡荡像是和尚住的禅房。

大叔他们也一个个过了大门走到他旁边坐下。很快起降点就变得热闹起来全都是等着上船的人。

他用小楷在纸上抄录起经文来不过他并非通篇抄录而是把那些晦涩难明的段落挑了出来。

正在下棋的两个人里面有一个三十多岁师爷摸样的人物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还长着两撇八字胡一看到来的人是这位捕头他连忙满脸堆笑站了起来。

随手把一颗金豆子扔在柜上他让铜铺的人帮他把东西包起来放进一个竹篓里面带走。

戏子轻叹了一声指了指天“当年你的运气不错走了之后没半年就来了一次黑潮而且是重来没有过的大黑潮你后来待的那个矿所有的人都死得干干净净。”

三个人说着话已经穿过了街道。

乘船的人拖家带口从船上下来然后呼朋唤友喧闹吵嚷场面异常凌乱。

那些站岗放哨的土蛮被吹得东倒西歪,那漫天飞舞的沙尘更是让他们不得不背转身子。

土蛮的连营很大,长就用不着说了,环绕着北望城,少说有三百余里。宽度也有数百丈,正对着北望城的那一边,挖了三排壕沟,还竖着两排栅栏。

眼看着就要冲过最后一道栅栏了,突然,远处一个土蛮朝着这边叽里咕噜一通乱叫。

“他让我们停下来。”吴荣华听得懂土蛮话,立刻在一旁翻译。

“冲过去再说。”谢小玉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叽里呱啦又是一阵听不懂的叫声,那个土蛮猛地掷出了手中的梭镖,梭镖在半空中变成了一条一丈多长,浑身漆黑的活蛇。

人群中顿时飞起十几道光芒,这里有四十几个修士,三个人里面就有一个人出手了。

那条蛇根本没机会飞近一些,离着还有几十丈,就已经被绞成了一堆碎屑,那个土蛮也一样,被切成一块块的。

也不知道是谁,凌空虚摄,把那颗级收到了手里。

这边已经动上手了,那些土蛮又不是死人,立刻知道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