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拉长脸这也算是一种策略,就好像花旗国突然对天朝某产品增收高额关税,收关税不是关键,关键是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

正在得意洋洋看着诸位牲口争抢着看自己手机里头和几十个小姐合影的王宪虽然兴奋地脸上几个青春痘都爆浆,但是,扬州府第二中学第一人这个头衔,他万万是不敢接受的。

绣肚兜表示,自己是梦幻八年老玩家,自从入驻东方明珠服务器后,和id黑逼逼相识,后来在游戏中结婚,两人感情甚笃……前几天,她向黑逼逼表示,自己在现实中要结婚了,以后恐怕不能再来玩游戏了。

你要知道,天才和神经病往往只是一线之隔,青年和文艺青年的区别也不过如此。

别的不说,只说穆先生把楼梯过道当自家厨房的行为,你要换了普通人家试试,早给你闹翻天了,过道是大家的,又不是你一家的,尤其是老式居民楼的过道,谁家还没点杂物么?可是从2楼往上,没一家对这个问题提出过看法,哪怕穆先生就把煤球堆在楼梯过道一角,哪怕油烟把整个过道熏得黑乎乎的。

人体的心理活动总是乱七八糟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是闭起眼睛来,便是漆黑一片,过去大师骂人,在这黑漆桶中做得甚功夫?,便是指常人而言。

姓马不稀奇,事实上,禾稼巷对面的巷子里头姓马的多了去了,所以巷子就叫马家巷,因为巷子里头的仙鹤寺是天朝四大伊斯兰清真寺之一,甚至整个巷子绝大多数的房地契都在仙鹤寺的大长老马自强手上。

但是这大厦所占的地域极好,新旧城交汇,最繁华商业圈和第二商业圈接壤的地方,可说是黄金地段,可惜的是这大厦从百货公司、大型卖场等一体结构到分拆开的健身会所、美容美……只要是进驻大厦的买卖,就没有不赔本的,后来便传说这儿风水不好,有好事者振振有词,因为这座大厦紧邻仙鹤寺,仙鹤寺正是天朝四大伊斯兰清真寺之一,安拉能喜欢充满铜臭的地方么?

那天我和有着老虎牙的漂亮姐姐在她家仓库玩了会儿夏天她家仓库只有风扇热得要死她却让我抱着她真是没劲我心不在焉用手抚摸着她让我摸的地方。

可即便有种种传闻总是有一批又一批的商人人趋之若鹜。

天朝百姓

当然在穆先生眼中这点功夫不值一提。

这天底下有两种人。

而文艺青年呢大约会耸一耸肩膀好罢我就屈尊去卖一卖茶叶蛋罢不过这个茶叶蛋该放多少茶叶和酱油得列一个详细的数据表来怎么也得比别人的好吃才行。

四楼地板铜三楼球

不过安沛永远也不会告诉洪敏鸿和卜阿波当时他扭脖子发出的声音其实是上下臼齿相错磨牙的声音罢了。

像是昨天喝酒对他而言就已经很奢侈绝大多数时候他每天都是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然后抱元守一喷吐真息。

这个世界的主流永远是权势只是安沛还没想明白要知道即便是他的师父穆先生首先被扬州府人民记住的是穆先生在嗡嗡嗡嗡嗡时代是江左红色小将总帅。

她实在是气丈夫的满足于现状,难道她要以一个小烟酒铺子的老板娘终老?何况如今生意难做,能不能继续坚持下去都很难说,她更加难以理解儿子为什么要去学武,这东西学了有什么用处?

“安-沛!”安妈妈看安沛那无所谓的态度,终于是爆了,一瞪眼大声喊道:“跟我说话请你坐直身体……你告诉我,你整天学武,有什么用?连学习成绩都拉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连作业都是佳佳那丫头帮你做的罢!”

安沛也在考虑自己那么辛苦地练武到底有什么用处,但是,自己考虑和被老妈责问,自然是两回事了,他忍不住就反唇相讥,“上学有什么用?老妈我记得你也是老三届罢,下海经商还不是赔得血本无归,还不抵那些不识字的倒爷……”

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偏颇了,就像是网络上所谓的为了黑而黑,安沛也不是想表达上学没用,只是纯粹为了反驳老妈而已。

安妈妈被儿子的话气得脸色白,忍不住抬起手来就想狠狠扇他一个耳光,可看着儿子认真倔强又无所畏惧的眼神,她到底还是慢慢放下了手,并且试图苦口婆心地劝诫,“儿子,老妈不是逼你,以前或许有不识字的人家致富的,但你们这一代人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你看看如今的网络新富豪,又有哪个是学历偏低的?”

她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安沛顿时就撇嘴了,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有为了失恋跳楼的,有为了玩网络游戏猝死的,有搞死亡摇滚的,有吸毒的,甚至有为了买一个爱疯5手机而去卖肾的……但是绝没有说是为了成为新富豪而好好学习的。

正所谓,我跟你谈理想,你跟我谈金钱……

看着安沛撇嘴不语的这个态度,安妈妈本来压制下去的怒气又冒上来了,“安沛,我是为了你好……”

“老妈,我求求你了,不要对我好行不行!当初你想对这个家好,结果把家里存款赔得一干二净差一点连房子都卖了……”安沛真是很烦这种腔调,永远都是我为你好。

这真是戳中安妈妈最柔软的伤口了,她忍不住狠狠一巴掌就扇在了安沛脸上。

啪!

安沛默不作声,一动也不动,只是,脸上迅渲染起来的五根手指印表示他刚才曾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打完了?”安沛反问了一句,随即,扭身在门口穿上鞋,昂绝然出门。毛毛不知所措,不晓得小主人为什么刚回来又离开,跑到门口看着小主人的背影一阵狂吠。

安妈妈捂着脸低声抽泣起来,毛毛跑到她身边,拿脑袋拱她,却不防女主人拿起旁边窗台上的鸡毛掸子,一下子就抽在它身上,“我让你乱叫,让你乱叫……”

毛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但是,它更不可能去咬自己的主人,被一阵毒打之下,呜咽着缩到了墙角,尾巴紧紧蜷缩进双股之间。

迁怒,本来就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

离开家后,安沛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洪敏鸿,“哪儿呢?出来陪我喝酒。”

洪敏鸿在电话里诧异与安沛干涸的嗓音,“安子,你这是怎么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大胡子烧烤,半个小时,叫上胖子和阿波……”安沛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三个小时后,四个死党就在禾稼巷对面的马家巷子里一家烧烤店喝啤酒,此处的羊杂汤和烤羊蛋倒也称得上是一绝,四人已经喝掉两箱啤酒了。

王宪扒掉上衣露出一身肥膘,举着瓶装青岛啤酒对安沛大声嚷嚷,“安子,来走一个。”两人碰了一下瓶颈,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了一个干净。

旁边阿波故作成熟,叹气道:“唉!大人的世界……”当然,这句话完全出卖了他自己本身就是个不成熟少年的本质和事实。

四个少年吐槽着现实的无奈,譬如阿波家的包工头老爹,在外头包了两个二奶,去年过年,居然堂而皇之把两个女的带回来吃饭,阿波的老妈性格羸弱,根本不敢反对丈夫。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儿么?一个小小包工头,有了点儿钱,居然就堂而皇之过起三妻四妾的日子,而周围的人,居然认为这理所当然,因为包工头有钱。

阿波说道最后,泪流满面,大声吼了一句,“卜富贵,我草泥马勒戈壁……”

卜富贵就是他老爹。

对于阿波想生如此不伦的想法,王胖子报以了极大的同情,伸手搂了搂他肩膀,“阿波,哥精神上支持你。”

阿波做了大伙儿几年的钱袋子,这点精神支持,自然是要给予的。

不过,四个少年的大吼乱叫,引起了旁边一群人的不满,王宪一瞪眼,光着上身站了起来,这厮一百九十斤的体型还是有些威慑力的,但是,对面那群人显然不好相与。

“哈!哪里来的小屁孩子。”那群汉子忍不住吹了两声口哨,根本不把少年放在眼里头。

马家巷里头百分之六十的人都姓马,大胡子烧烤的老板也姓马,马老板好心,对那七八个明显带有外地口音的汉子说,“几位,别惹事儿,那位长眉毛的,是穆大师的弟子,你们惹不起。”

能惹得起么?马家巷隔壁巷子就是本地巡检司,里头起码有一半是穆先生挂名的徒子徒孙。

扬州府本地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穆先生的,禾稼巷这块儿,更是无人不知,而且穆先生也的确以急公好义出名,譬如说,某位街坊家孩子捣蛋,被逮进了巡检司,街坊求到穆先生那儿,穆先生保管会让人带信去巡检司,那么孩子基本就安全放回来了。

像是去年有外地人在禾稼巷承包了一家酒楼,那污水就直接往地上流淌,当真是污水横流,街坊们嫌脏,就找老板商量,你们好歹在巷子里头开店,也要注意点儿,结果酒店老板自恃是羊式沾衣十八跌传人,而且店里头雇工都是湖南人,湘人蛮霸又团结,古语,无湘不成军,自然就不买账。

街坊们无奈,只能找穆先生出头,穆先生随即就让弟子顾家明去找那老板说项,顾家明这扑克脸,甭看平时不怎么爱说话,蛤蟆功当真是有三四分功力了,到了那酒楼,找老板直接说道,既然你也是武林中人,我练一招,你能模仿出来,我扭头就走。

顾家明说完,直接一个金蟾抱丹,一口气喷出来,精气狼烟一般凝聚不散,把老板吓得半死,这才晓得踢到铁板了,当下乖乖地保证,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做生意,并且给顾家明封上五千块跑腿钱,人家这样的大师亲自跑一趟,五千块都是少了,当然,武林中这叫喝茶钱,只是表示个礼貌,顾家明就不好赶尽杀绝把人家赶走,如果真收很多钱,那不成黑社会收保护费了。

顾家明都能被称之为大师,可想而知,当今武林颓势,能练到顾家明这个地步的,当真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所以说,这一片儿,都知道安沛惹不得。

不过,事实证明,有时候,有些人就是屁眼里头夹凿子——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