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又惊又喜,几乎怀疑自己在作梦。但这把枪实实在在地握在自己手中,绝不是作梦!难是这是天意,老天赐与我的一把神兵?六郎开心地想。

“我想包养他,要多少钱?你说个数。”

六郎淡淡地道:“不知道。”

小红黯然道:“赎不了的,这是一个天价,就算我作一辈子都凑不到这么多钱。”

“梅妈,让他留在这里,养好伤口再说。好不?”

六郎喝了。知道自己系她所救,挣扎着爬起来,说:“谢谢。”

杨六郎大叫一声,身子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凌空抛出一丈开外,口中狂喷鲜血不止,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没有了一丝生气。堪堪爬起身来,以剑拄地,身子摇摇欲坠,连站立都变得很困难。他虽然用了破血大法,功力增长了数倍,但跟黄庆会四人联合的功力比起来,还是相差了一大截,所以还是受了重伤。

六郎给桃香倒了杯酒,温柔地道:“桃香,我今天恐怕要死了。死以前也要作个酒鬼,来,咱们喝酒。”

桃香嘻嘻地笑:“我真的没对你作什么,我只是作了我该作的事。”末了又道:“该看的我都看了,该摸了我也全摸了。”说完,桃香哈哈大笑。

两人到达银剑山庄,刚刚踏上人工河上的铁索桥,对面迎来一位五十多岁的长衫老者,手摇羽扇,鹤发童颜,笑容可掬地迎过来说:“呵呵,少庄主回来了。这位是公子是?”这位老者是银剑山庄的总管,名叫孔不明。

四名大汉一边动手,一边骂骂咧咧:“你娘希匹,看你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潘情说:“六哥,我们俩相扶相持,不离不弃,生死相许。”

“六哥,我说的是真的。啊,你又来,已经玩了两次了。”

宝剑交击声不断,发出“叮叮当当”一阵有规律的脆响,磕出一阵阵火花,煞是好看。宝剑交击声中,剑光流散,六郎这一剑被南齐云轻松破解。

南齐云仰天一个哈哈:“咱们可以动手了。”

杨六郎暗中留意了一下潘情,发现潘情杏眼圆睁,粉脸铁青,盯着李四的眼神尽是杀气。杨六郎慌忙拍了拍潘情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没事,井市说书大多夸张离谱,不必太当真。我还不是变成一个臭屁熏死李千斤?”

“哎,李四哥,这杨六郎长什么样子?”

数十名武林人士惊恐万状地爬起,相互扶持着狼狈逃离。六郎肯让他们滚,他们已经感到很幸运了。

正道人士见状,一阵欢呼:“方青峰吐血了,他已经灯枯油尽了。”

六郎惊问:“我这是什么?”

六郎心中暗暗惭愧:“行房累成这样的恐怕这个世上只有我杨六郎了。”强行坐起,盘腿而坐,调气运息。不一会儿,脸上神采立现,全身充满活力。潘情看在眼里,暗暗吃惊,也暗暗欢喜。

郭老师呵呵笑道:“这恐怕只有老天才知道。当然,可以确定是一个女人干的。”

杨六郎手指潘情,笑道:“你问她。”

“知道。但是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骗爹爹说回华山看望师父华山圣母。”潘情再答。

龙二恰在一旁吃惊地叫道:“五雷轰顶!”

孟良赞同。

龙二恰摇头道:“杨景老弟,这不能怪你。这申虎东脾气火爆,又好面子,只能怪他技不如人,不能怨谁。要怨的怨,只能怨我龙二恰命苦罢。”

秦盼关心情切,尖叫一声:“龙总镖头剑下留情!”在她预算中,杨六郎手持宝剑,尚有机会保全性命,此时只是拿了根树枝,恐有性命之忧了。

杨六郎比较反感反复无常的势利之辈,他有个特点,爱憎分明,喜欢的人会有说有笑,不喜欢的人绝不假辞色,淡淡地道:“你们刚才是怠慢了我,但我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我也无需包涵你们。”

申虎东也有点技痒,笑道:“也好,久闻龙三哥英雄无敌,能与你切磋武功,非常荣幸。”

中年人笑容可掬的向六郎和秦盼走来。秦盼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大哥出手相助!”

大婶看见杨六郎长得俊俏,态度也格外和蔼,呵呵笑道:“是的,一文钱一碗。”

大汉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天生异禀,自幼得高人指点,一身武功早已出神入化,一拳一掌,足以开碑裂石,普通人万万经受不起。自己闯荡江湖多年罕有对手,然而这位白衣女子功力竟似不在自己之下,叫他如何不惊?

南清宫家丁端上托盘,给八贤王六郎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八贤王道:“六郎,任何话都是多余的,这杯酒代表我想说的一切。来,干杯。”

老管家杨洪突然跑进来通报:“八贤王驾到。”众人正准备起身迎接时,八贤王赵德芳早已大步而入。杨门上下欲行君臣之礼时,八贤王赶紧制止:“这里是私人会所,那些繁节俗礼就免了。”

太宗重重的哼了一声。

太宗面沉似水,对杨六郎喝道:“杨六郎,你又多了一宗罪——出口伤人。”

丞相王苞王延龄,太祖赵匡胤之子八贤王赵德芳也大步出列,奏道:“臣愿跟随杨令公和三位王爷一道擒拿杨六郎。”

杨六郎仍然站在原地,仿佛刚才并未动过。但人人都敢确定杨六郎刚才动了,不仅仅是因为王冼的脸被打肿了,而是杨六郎手上多了一样东西:一把大刀。这把刀是王冼的。

佘太君看到众儿女脸上俱有愤怒之色,叹息着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于情于理,六郎确实没有作错,换作你们任何一人恐怕都会这么作包括我。于法来讲,六郎作得过了,没有人有权力代表法律而擅行私刑。正所谓国不可无法家不可无规,法律是治国安邦最基本的的保障,执法不公执法不严是执法者的错,立法不公是法律的漏洞。道德归道德,法律归法律,城管,拆迁人员以及潘龙他们犯错,我们在道德在谴责他,但行动上应该将他们押送开封府交由开封府尹处理,而不是个人私自动粗。六郎,你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想出去打架吗?你有没有听见娘说的话?”

龚军答道:“启奏陛下,我们有几名城管人员在改河街依法执行公务的时候,却被杨六郎无缘无故一顿暴打,后来微臣亲自赶赴现场与杨六郎理论,请求他不要妨碍公务,哪知杨六郎蛮不讲理,口出狂言,竟然连微臣也一块打了。请陛下替臣作主。”

华丽的车厢窗帘轻动,款款迈下一位千娇百媚的少女,面如满月,睛似清泉,眼含秋水,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我……我……”心虚之极的潘龙几欲崩,在旁观者的注视下,在杨六郎语言的挤兑里,在自己放出说“要动手”的豪言壮语中,即使内心一万个不敢,却又不得不挥拳向杨六郎打去。

“喂,让开,让开。”一阵哟喝声传过来,洪亮的声音中充满了霸道的气息。老远看见一部华丽的马车驰来,马上骑士虎背熊腰,面色赤红,满脸凶气,正自挥舞马鞭不停虚劈驱赶行人,大声哟喝行人让道。

半晌,包二奶跟拆迁办头目转醒,仍不识相的碟碟不休的嚷嚷,拆迁办头目说:“混小子,你妨碍公务,袭击朝廷命官,罪当诛灭九族,我要报官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