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眼泪汪汪地走过来,到六郎面前时,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桃香笑道:“不用出去。我帮你穿。”

银剑山庄座落于汉阳西效一座山谷,三面环山,周边全是悬崖峭壁。谷口挖了一条数丈宽的人工河,直通长江。人工河上面架了一座铁索桥,上面铺了木板,这是唯一的通道,堪称绝妙天险,易守难攻。谷中终年云雾缭绕,视野极不开阔,为银剑山庄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情情,你此刻在哪里?六哥好想念你。”

孟良坚决不肯,说:“大哥,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生共死。”

杨六郎目光环扫,问在场的武林人士:“还有谁想抓我?”

南齐云赞了一声:“好快的剑!”说话之际,手中宝剑亦不闲着,一挑一拔,前挡后架,将周身牢牢护住。

南齐云问:“你会杨家枪法?”

众茶客听得津津有味,齐问:“怎么了?”

六郎不动声色,孟良倾耳细听。

望着遍地鲜血,六郎眼中的血丝逐渐褪去,呼呼地喘着怒火,厉声喝道:“你们全部给我滚!”

方青峰说的话当然没有人信,恶人也有讲义气的时候,他分明是在替六郎开脱,这反而更能证明杨六郎是他的同党。

良久,玉虚居士放开六郎的手,脸上尽是惊骇之色,神经质地大叫:“我知道了,你这是……”

次日醒来,六郎腰酸背痛,全身无力,犹如脱虚。怀中的潘情神采奕奕,满面红晕,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六郎亲了亲潘情的脸颊,以手撑床,刚刚吃力的坐起,却不料全身一软,又瘫倒在床上。

有人问:“郭老师,这到底是谁干的?”

杨六郎咋了咋舌:“这也能修补?”

潘情这句话引起了郎的共鸣,情不自禁的点头。又问:“你家人知不知道你跑出来?”

“嗨,看斧!”孟良大喝一声,手中斧头朝杨六郎猛砍过来。这一斧头直来直去,没有任何变化,它的特征只有一个:快。

六郎暗自点头:“此人倒是光明磊落,有几分英雄气概。”想了想,说:“既然谁都不屑先动手,那么我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咱们来玩石头,剪刀,布的游戏,只来一局,赢者先动手,如何?”

龙二恰老脸一红,满脸愧色,黯然道:“我输了。”

万丈剑光铺天盖地倾泻而下,眨眼间便将杨六郎吞噬。

然而,更令人傻眼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申虎东的裤子突然掉到了地上,露出了光秃秃的家伙。

龙三桂应声是,向申虎东抱拳道:“申师兄,小弟斗胆讨教几手,还望申师兄手下留情。”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公然抢劫?满堂客人一阵大哗。

杨六郎一听,赶紧拦住车,结结巴巴的问:“大婶,真的只要一文钱一碗?”

白衣女子面沉似水:“你谋害别人我不管,但你害他我一定得管。”

八贤王哈哈笑道:“六郎,我送你是假,来找你喝酒才是真。”说罢,八贤王叫声:“拿酒来。”

结局圆满,皆大欢喜,众人散去。

潘美面色如土,脚一软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声音颤颤抖抖:“犬子横行霸道,无法无天,请皇上降罪。潘美教子无方,难辞其咎,亦请皇上降罪。”

杨六郎突然破口大骂潘美:“潘美,你这个老匹夫,我诅咒你破财招灾,怪病缠身,生脓,长疮,夫妻感情破裂,家中永无宁日,身体阴阳不调,死无葬身之地……”

东平王高怀德,汝南王郑印,铁鞭王呼延赞等杨家世交正自惊疑,见杨业请命,也跟着齐齐跪倒,齐声道:“臣等愿随杨令公前行,擒拿杨六郎。”

杨六郎不怒反笑:“抗旨?嘿嘿,说得好。本来我想打你一个嘴巴子的,不过现在改变了主意。”

众兄弟议论纷纷,均为挺六郎,生性鲁莽的七郎更是跳起来,怒叫:“岂有此情!这些王八蛋居然恶人先告状了,竟敢来天波府抓人?等我出去宰了王冼这个鸟人。”七郎欲往外冲时,被太君喝止。

潘美一个巴掌拍不响,也悻悻的退回一旁。